“柔柔，念兒。”元月月沉聲，“我知道，這些年我虧欠了你們，尤其是念兒，因爲你的性格，讓你受了不少委屈。”
頓了頓，她又繼續出聲，“媽媽對不起你們，我很抱歉。但請你們相信，我對你們的愛並不少。不要中計，不要成爲別人對付你爸的幫兇，我們一家人，和諧的生活在一起，多好？”
說完，元月月沒再說什麼，起身，慢步離開。
直到門關上的那刻，溫柔才擡眸，望着元月月離開的方向，從心底深處涌着一絲苦味，她怎麼努力都揮散不去。
溫念看着溫柔，他的印象中，姐姐一直是強悍的，三姐弟中，姐姐是像父親最多的人。
他很少看見溫柔哭，而眼下，溫柔的眼眶竟然紅了。
要和母親對着幹，姐姐的心裡也很苦吧！
“姐。”溫念遞過去一張紙巾，“你何苦……”
“我沒事。”溫柔深吸一口氣，“念兒，你也得打起精神來啊！憑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被溫暖搶走？你難道都不會不甘心嗎？”
溫念沉默着，沒有說話。
“我不准你這樣！”溫柔提高音量，“堅決不準！”
“姐！”溫念拉住她，“你別再爲我的事情操心了！如果真的會失去什麼，那也是我自己不爭氣而已。”
“你只是不爭，並不是不爭氣。”溫柔很篤定的出聲。
“可是，人的性格一旦形成，是很難改變的。”溫念苦澀一笑，“你真的認爲，我適合坐上溫家那麼高的位子嗎？”
“爲什麼不可以？”溫柔反問。
在她看來，溫念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溫念只是不愛爭搶而已，但並不代表他能力不夠。
溫家在血雨腥風中打拼了這麼多年，原本就已經到了該修生養息的時候。
正是溫念這樣的人，可以將溫家更好的經營下去。
“其實，我真的很羨慕溫暖。”溫念沉聲，“羨慕到……有時候覺得如果當初中毒的那個人是我，那我的性格是不是就會改變？”
“念兒……”
“我很討厭這個自己。”溫念揪緊拳頭，“很討厭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我下定決心想改變，我也想爲了自己爭取一次，不管結果如何，至少我爭取了，可我……我卻做不到。”
“……”
“不管那個人是我很重視的父母，又或者是我喜歡了很多很多年的女生，我都沒有爭取。”溫念一拳落在沙發上，“這樣一個無能的我，連守護你都做不到！”
“怎麼能把自己說得這麼差呢？”溫柔心疼地看着溫念，“我弟弟有多優秀，別人不知道，我肯定是知道的！”
“姐……”
“念兒有想過嗎？”溫柔輕聲，“如果不是學習經商的話，你還有什麼別的想做的嗎？”
“別的？”
“恩。”溫柔點頭，“經商是家庭給你潛移默化的選擇，而如果當初填志願的時候，不讓你選擇經商，你會做什麼呢？”
聽着溫柔的提問，溫念只能沉默。
雖然看起來他可以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得緊緊有條，但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已經很迷惘了。
“培養點兒第二愛好吧！”溫柔柔聲，“念兒，你很優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