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會有多少事情,讓你天天加班?”夏瑾哭着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當然不是!”趙大齊耐心着解釋,“你別多問了,相信我,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我會好好補償你。 ”
夏瑾趕緊問:“可以休假幾天帶我出去玩嗎?”
“不行。”趙大齊依舊是拒絕,“從我和你戀愛的那天起我就告訴過你,我沒辦法給你太多浪漫,老闆現在正是需要我的時候,瑾兒,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希望我變成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吧?”
“好吧!”夏瑾嘟噥着,“不過,聽你的語氣,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不是說過,不會問我工作上的事情嗎?”趙大齊很警惕。
之前在和夏瑾互有好感的時候,他不小心地透露過一些公司的小事給她聽,雖然不會傷及什麼,但仔細想想,還是不好。
他要和夏瑾在一起,保護她的最好方式,也是讓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只不過是好奇隨便問問而已。”夏瑾嘟噥着,“至於這麼防着我嗎?如果你不相信我,大不了就不和我在一起唄!”
“瑾兒!”趙大齊加重了語調,“不要總把分手、不在一起這些話掛在嘴邊!這樣很傷感情!”
“你兇什麼啊?”夏瑾不爽,“我怎麼就喜歡上了你這麼個混蛋!下輩子一定要擦亮眼睛,不和你有任何接觸了!”
“你呀!”趙大齊的語氣裡滿是寵溺,“把這輩子先好好過完吧!我還有急事要處理,就不和你聊了,有空我會給你打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趙大齊看向北堂墨的辦公室裡面,猶豫了會兒,還是走進去。
北堂墨埋首在工作裡,他想要灌醉自己都難,只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老闆。”趙大齊輕聲,“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
“說。”北堂墨冷冷地只給了一個字。
“剛纔……老闆娘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趙大齊很警惕北堂墨的反應,“她想要……”
見北堂墨周身立即涌起的狂戾,趙大齊猶豫了會兒,將心提到嗓子眼,再繼續說:“她打電話來拜託我,幫她擬離婚協議書,想要和你離婚。她什麼都不要。”
離婚?
北堂墨的脣角動了動,那要殺人的冰冷讓整間辦公室都彷彿處在一個冰封的世界。
“老闆娘是無辜的。”趙大齊繼續說,“老闆,我相信老闆娘一定是無辜的!”
“所以呢?”北堂墨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趙大齊的臉色也是難看,他也不知道北堂墨想聽的那個“所以”是什麼。
“我也想過,如果這件事換做是我,我該怎麼做。”趙大齊輕聲,“那個結果已經是既定的,即便是還了清白,也不那麼清白。”
看見北堂墨那要殺人的表情,趙大齊趕緊將話全部都說完:“但是,老闆,你真的讓老闆娘就這樣揹着一個黑鍋生活一輩子嗎?她纔是受害者啊!”
聽言,北堂墨的臉上密佈着風起雲涌的狂怒,就像是黑壓壓的天,陰沉恐怖地隨時就會塌下來。
他是在工作,他一直在工作,可他的腦子裡卻無時無刻地不在想宋恩燦。
“老闆。”趙大齊不怕死地繼續出聲,“如果就這樣錯過老闆娘,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趙大齊。”北堂墨的聲音從齒縫中陰冷地擠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老闆對老闆娘有多少感情。”趙大齊捏緊拳頭,“哪怕今天冒着被你開除的危險,我也得說!老闆娘的清白,只有你能還!”
出乎趙大齊意料的,北堂墨卻並沒有發火。
北堂墨糾結了一晚上,舉棋不定。
他缺少的,只是一個下定決心的理由。
現在,趙大齊將那個理由說給他聽了。
這時,北堂墨起身,剛準備吩咐些什麼,周佳凝就推門進來了。
“墨!”周佳凝慌慌張張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北堂墨冷看了周佳凝一眼,無情道:“不是說過,讓你不要來找我嗎?”
“你說過,很重要的事情就可以找你!”周佳凝上前兩步,再看向趙大齊,吩咐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
趙大齊很不爽周佳凝這一副老闆娘的派頭,分明她現在什麼都不是啊!
“老闆。”趙大齊完全不將周佳凝放在眼裡,“老闆娘還在等你。”
“墨!”周佳凝趕緊抓住他,“真的是很急的事情!你一定得幫我!而且,也有利於你和北堂雋翼之間的較量。”
聽言,北堂墨的腳步停滯了下。
周佳凝說的話確實很誘人。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北堂雋翼打倒,然後,折斷白馨雨的半邊羽翼,接下來,對付白馨雨就容易多了。
趙大齊更急了,他知道北堂墨心中的癥結,而周佳凝在這種時候卻算是在對症下藥,老闆還能選擇繼續去幫老闆娘洗刷冤屈嗎?
北堂墨來回看了周佳凝一圈,他的臉色裡有着她所害怕的複雜和難測,時間拖得越長,她就越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爲什麼?”北堂墨質問,“爲什麼每次當你找到證據的時候,都是在我和恩燦感情最關鍵的時候?”
“什……什麼?”
“這一切,都是巧合嗎?”北堂墨問,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溫情。
周佳凝眸光顫亂,向後退了一步。
北堂墨既然已經提出了疑問,就說明,他已經不相信她了。
她想不明白,在北堂墨最惱火的此刻,自己來找他,他應該不會有疑心纔對啊!
“周佳凝。”北堂墨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你真像你表現出來的這麼無辜?每次出事的時候,你都會恰巧的出現!”
“我天天都在找證據不是嗎?”周佳凝哽咽着,“難道,我爲自己母親的事情找證據,還要拖延時間嗎?這幾天,我不是天天都會來找你,說事情的進展嗎?”
北堂墨的眉頭一緊,只聽周佳凝繼續說:“在你的心裡,我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你說!如果你真的認爲我是個壞女人,那我絕對不會再來找你,會徹底、永遠滾出你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