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玲接到哥哥的電話很稀奇,因爲哥哥以前去哪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這次不一樣,哥哥莫名其妙地離開,聽口氣是在做很重要的事,她也沒有多問幾句,只是囑咐了哥哥,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噘着嘴拎着袋子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嘟囔着:“到底是明天還是後天,話說的不清不楚的,我都不知道哪句話說的是確定的了。”
去了爸爸的房間意外地看到了張莉莉,慕容雨玲沒搭理她只是上前殷勤地抱着爸爸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吃晚飯的時候特地留意了張莉莉,沒想到她跟沒事人一樣,還以爲她會受刺激,現在才發現她壓根一點反應都沒有。
“雨玲你等等。”
張莉莉看着慕容雨玲準備上樓了,她還是眼疾手快地叫住了她,順便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來。看着她驚訝的神情,張莉莉很是淡定,因爲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不管慕容雨玲做出什麼事來都是有情可原的,可是自己就不同了,不管說什麼都不一定會被理解,這就是差別,誰叫她是慕容雷的女兒。
“你有什麼事?”
抱着手臂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緊接着她盯着張莉莉欲言又止的態度很煩躁。她的心底很想知道張莉莉對自己的態度爲什麼是這個樣子,越是想知道越是擔心知道,她最後還是拗不過自己的真心問了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我以前對你說過什麼過分的話,要不然你爲什麼對我吞吞吐吐的,你還不如一次全都說出來的好。”
“是你讓我說的,你可不要後悔。”
慕容雨玲一愣,隨之大着膽子繼續說話:“好啊,你說就是了,我倒想聽聽你想說什麼……對了,不能在這裡說,去我房間好了。”
張莉莉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看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故意在她面前故意的舉動還是有用處的,現在好了,讓她沉不住氣了,越想心裡越覺得痛快,她舒舒服服地望着眼前停下腳步的慕容雨玲,再一次開口了。
“你以前曾經答應過我一件事,我知道你的記憶還沒有恢復,不過我記得很清楚。你現在想不起來,那我就想給你提個醒,說不定能幫你很快想起來。”
慕容雨玲不知道張莉莉說的是什麼,也不清楚她說的提醒是什麼意思。緊接着她陰沉着一張臉靠近張莉莉低喃起來:“你到底要說什麼?”
與此同時,在梅城的慕容煌盯着從雜誌社出來的女人,看着跟她肩並肩走出來的衛海心裡很不舒服。看着衛海那個年輕小夥子一副殷勤的樣子就知道了,而且他沒有看到白曉安手裡有花,看來她是把花留在辦公室了。
想都沒想,慕容煌直接下車了,朝着走過來的兩個人徑直走了過去。一直以來她心裡的想法可不少,而且到現在他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越是什麼都不擔心越是會擔心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現在白曉安出現在眼前,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帶着女人走,帶着她離開這裡。只要能天天看着她,其他的都可以不計較。心裡這麼想着,許多事情都變了,人生可以什麼都不計較,也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必須要較真。
“曉安,我來接你下班。”
白曉安剛纔就看到慕容煌了,只是沒說話而已。礙着身邊有衛海在她也不好意思主動打招呼,怎麼說她都不想再繼續糾結下去了,加上衛海已經在猜測自己和慕容煌的關係了,不想被誤會,更不想惹麻煩,她決定待會要跟慕容煌好好談談。
衛海看着沉默不語的白曉安心裡很焦躁,越是沉默越是能夠發現白曉安對這個男人的敏感程度。很少見到她見到一個人沉默不語不說話的時候,因此他主動上前一步擋在了白曉安的面前:“先生,我想曉安不想坐你的車,你就不要爲難她了。”
慕容煌看到衛海的樣子就很不高興,他一度護花使者的樣子是做給誰看的。越看越覺得礙眼,他直接推開了他,看着白曉安極其認真地說:“不要管他,我們走。”
白曉安看着衛海差點跌倒,她下意識地詢問起來:“衛海你怎麼樣?”
“沒事,我沒事。”衛海憤恨地瞥了一眼,沒想到他的力氣還蠻大的。
看到女人關心別的男人,慕容煌心裡很不好受,他不管白曉安有任何的不滿意直接拉着她的手強行把她塞進車裡。餘光掃了一眼走過來的衛海,他一個轉身冷冷地瞪着對方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
衛海一怔,隨之被他眼底的冷酷威脅了,傻眼地看着坐在車裡的白曉安詢問起來:“曉安你真的可以嗎?”
無可奈何的白曉安知道慕容煌只是想要送自己回家而已,她想了想給了衛海一個淡淡的笑:“你放心吧,沒事的,我會跟他好好談談。”
雖然她嘴裡說的很輕鬆,衛海聽到了還是不太放心,怎麼看都覺得男人不簡單。看着發動汽車揚長而去的背影,他再一次陷入了糾結之中。到底他是誰,他和曉安之間是什麼關係,爲此他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在街上站了很久。
一路上慕容煌一言不發,他心裡對衛海很排斥,壓根沒想到白曉安身邊還有個護花使者,越是不想親眼看到,越是清楚地看到衛海三番四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越是什麼都不在意,越是在意的不行,哪怕女人多給他一個關心的眼神都不可以。
“慕容煌,我們好好談談吧。”
壓抑了許久,白曉安還是主動提起來,她到現在已經無法確定慕容煌的心意了。誰知道他留下來到底要做什麼,是想帶自己回到林城,還是看到自己的生活太安靜了,不死心地想來攪合。不管是哪個原因她都不會妥協了,現在的生活是她想要的,不管何時何地她都不會妥協。
負氣的慕容煌還沒有從剛纔的不滿中走出來,他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怎麼,難道你還要跟我說衛海嗎?”
“衛海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我和他上下班有什麼問題。我們還是鄰居,平時互相幫忙有什麼不對。我交朋友還需要慕容先生你過問嗎?”
慕容煌很不喜歡他對自己的新稱呼,不滿地重複起來:“慕容先生?白曉安你真是會叫人。親密地叫他衛海,在我面前卻叫我慕容先生。你別忘了我們認識了很多年,而且還在一張牀上睡過,同牀共枕的過去你難道都忘了嗎?”
他的話再一次提醒了白曉安,有些事情再回避都是沒辦法的,因爲過去的確存在。如果過去都不叫過去的話她也不會逃避了。越是如此她越是擔心,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仔細想來過去是怎麼都抹滅不了的。
“你別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
慕容煌看着她捂住耳朵一副不願意聽的樣子,氣憤之下抓住她的雙手說:“我告訴你,你現在想不想聽我都要說,事情可由不得你。”
如此一來白曉安只好面對慕容煌的叫囂了,爲此她情緒激動感覺小腹閃過一絲微微的疼痛。她沒有在意,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慕容煌一刻都沒有妥協的意思。爲此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慕容煌還是強迫她往下聽。
“我不管你現在是不是生活的很愜意,這裡不是你的家,也不是你的故鄉。你一個人也清靜夠了,你現在必須要跟我回去,因爲你名義上還是慕容太太。”
白曉安一愣隨之看着慕容煌義憤填膺的臉說:“你沒有開玩笑吧,我是慕容太太。你不是早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籤好字等着我簽了嗎。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其實我早就默認了,我的離開就是要跟一清二楚。”
“什麼簽字,你說說什麼我聽不懂。”
“是嗎?慕容煌也有聽不懂的時候。你明明都簽過字了,雨玲說的一清二楚,你失憶了我可沒失憶,你不用再繼續哄騙我了。”
慕容煌聽完女人的話突然愣住了,他壓根不知道雨玲在白曉安離開之前找過她,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只可惜雨玲現在暫時性失憶,許多事情都想不起來,就算回去質問她也是沒有結果的。
就在這時,白曉安的小腹逐漸疼起來,一絲一絲的疼痛襲來讓她渾身戰慄。不受控制地打開車門難受地下了車。她不想被慕容煌看見,心裡只有這個想法,她想要下車,只要下了車慕容煌就不會看到了。
女人的動作引起了慕容煌的注意,看他追下了車,看着女人捂住肚子。衝過去抓住她的胳膊迫使她轉過身,左手下意識地撫摸上她的肚子,當他觸摸到她凸起的肚子時整個人都嚇了一跳。
白曉安覺得很累很累,她躺在男人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你懷孕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