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梟墨騫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哪怕毀天滅地也在所不惜。
kk一臉鬱悶的看着身旁一如既往強悍如斯的男人,只覺得太陽穴抽抽地疼着,她隨手擦了擦脣瓣上沾染上的血珠,眼眸森冷:“你除了會說這些,還會不會說點別的?說來說去,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放我離開!”
“不錯。”梟墨騫坦然的點頭,“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的身邊,你還妄想去哪兒?”他低垂下眼眸,目光深幽且陰冷,帶着一股子不惜一切的決然,凝視着她。
kk啪地一聲將他的腦袋拍開,“別說得好像離開了你,我就會無處可去一樣。”
“不,”梟墨騫絲毫不在意臉頰上的疼痛,反手握住她的手掌,貼在自己的嘴脣上,輕輕磨蹭着,“是我離不開你。”
這個霸道的男人啊,竟會有朝一日說出這種話來,kk輕輕咬住脣瓣,眼眸裡的寒冰消散了些許,“梟墨騫,你答應我,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
她忘不了他,放不下他,除了妥協,還有別的法子嗎?她早就知道,這輩子他們註定是要糾纏不清的。
梟墨騫心頭升起一股狂喜,健碩的身軀因激動不停地顫動着,他怔怔凝視着kk俏麗的臉蛋,不敢置信:“你……你的意思是……”
“就算我還想離開,你也不可能同意,是不是?”kk苦笑着搖搖頭,視線越過他,看向一旁的寶寶,那是她的骨肉,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而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是她深愛着,卻又恨着的男人。
如果無法離開他,她也只能試着接受。
“不錯。”梟墨騫用力圈住她的身軀,重重點頭,眸光銳利如刀,“即使你恨我,我也不會放手!kk,你是我這輩子最深的執念。”
kk臉上驀地竄起一股紅潮,彷彿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正等待着人的採摘,那豔麗的臉蛋,帶着渾然天成的嫵媚,看得梟墨騫口乾舌燥,恨不得立刻將她撲倒,體內每一寸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渴望着她。
灼熱的視線緊緊落在kk的身上,她忍不住扭過頭去,避開他那滾燙的目光,尷尬的咳嗽一聲:“我麻煩你看看現在的場合,ok?別隨時隨地的發情。”
梟墨騫呼吸一重,嘴角彎起一抹優美的弧線:“沒辦法,只要看着你,我就忍不住了。”
這叫什麼話?kk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顧盼間的風情,險些讓梟墨騫的理智徹底失控,他狼狽的吞嚥了一下,她不知道,在一個深愛着她的男人面前,這樣的吸引代表着什麼。
這個女人,能讓他愛到發狂!
“行了,我餓了,去給我弄吃的去。”kk推搡了梟墨騫一把,他順勢翻身下了病牀,臨走前,還在她的脣上偷走了一個香吻,掛着一臉癡癡的笑容,離開了房間。
kk無奈的笑着,這男人,怎麼變得跟個小孩子似的?搖搖頭,她看向一旁靜靜沉睡着的嬰兒,緩慢地挪動身體走了過去,將寶寶抱在自己懷中,親暱的蹭着她的臉蛋,一股濃郁的奶香,撲面而來。
kk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滿足,她恬靜的容顏上佈滿了慈愛的笑容,那充滿母性光輝的微笑,溫暖如朝陽一般。
“寶寶,媽咪原諒爹地了,好不好?”
迴應她的,是梟寶寶平穩的呼吸聲,一點一點溫熱的噴濺在她的面頰上,些許異樣的觸感。
很快,梟墨騫捧着一個保溫箱走入病房,看見kk抱着寶寶的身影時,眼眸裡迅速閃過一絲笑意,將保溫盒隨手放在一邊,走到她背後,圈住她纖細的脖頸,手指頭捏捏寶寶柔嫩的臉蛋,“別管孩子了,先吃點東西吧。”
kk微微頷首,小心翼翼地將寶寶放下,梟墨騫自然地將保溫盒擰開,拿出一個空的瓷碗,將打包回來的補血雞湯倒入碗中,白色的勺子輕輕攪拌着高湯,一股讓人食慾大開的香味,讓kk忍不住吞嚥了一下。
她怔忡地擡起頭來,看着身旁正細心地爲她嘗試着溫度的梟墨騫,這個男人,明明霸道如斯,高貴如斯,卻願意爲她做這樣的事!
讓她怎能不感動?
心底最後一絲動搖也土崩瓦解,折磨了彼此這麼久,也該足夠了吧?她低垂下眼眸,終於做出了決定。
“梟墨騫。”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她的紅脣中飄出。
梟墨騫睨了她一眼,眸中含笑:“恩?”
“我們重頭來過吧。”kk一字一頓地說道,毫不意外的看見梟墨騫臉上浮現的激動之色,他捧着瓷碗的手臂,更是微微發起抖來,這個叱吒商場多年的男人,這一刻,居然高興得忍不住紅了眼眶。
“kk……”他緊抿着脣瓣,可心底爆發的狂喜,卻不論如何也剋制不住。
“好了,我先吃東西。”kk扭過頭去,避開他灼熱的視線,伸手接過瓷碗,咕嚕嚕將高湯往自己的嘴裡送。
安靜的病房內,氣氛溫馨得讓人不忍心打擾。
第二天,國內,梟氏集團總部,金洛一身西裝革履走入大廈,前臺殷勤地朝他露出一抹微笑,他現在代表着的可是梟墨騫,梟氏最近的一切工作,都是由金洛全權處理的,除非一些必要的重大文件,一般他是不會去騷擾遠在美國‘度假’的老闆。
乘坐vip電梯剛剛抵達助理辦公室,冷不防被一名公關部的同事喚住。
“金助理。”
金洛腳下的步伐猛地一頓,回過頭去,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怎麼?”
“昨天有一個禮物送到了前臺,指明是要送給總裁的。”公關部員工指了指堆放在休息室沙發上的一個精緻的禮物盒,恭敬地彙報道。
金洛眉頭暗暗一皺,“我知道了。”
他抱起錦盒進入辦公室,有些奇怪,老闆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出去招蜂引蝶,怎麼會有人把禮物送到公司來呢?
他扯開錦盒上的蝴蝶結,裡面鋪滿了零零碎碎的白色絨毛,正中央,擺放着一枚貼滿碎鑽的髮夾,一看就知,是女性用品。
金洛把玩着髮夾,眉心隆成了一個小山包,髮夾下方還有一張賀卡,散發着一股清淡的薰衣草香味。
金洛隨手將賀卡拿起,上面用鋼筆寫下了一排正楷字,字十分清秀,落筆優雅,絕對是出自女人的手。
難道是老闆以前的牀伴?金洛想了想,還是不得其解。
目光順着那行字看去,“墨,我回來了?”
難道是老闆的故人?
金洛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放到一邊,畢竟,現在的老闆和齊珊兒之間可經不起任何的風浪。
隨手將東西收入盒子裡,塞到辦公桌下的屜子中,金洛再沒去理會這件事,埋首趴在桌面上,開始處理着公司內堆積如山的文件。
半個月後,寶寶的病情徹底被控制住,只是還無法脫離腦科機構每天爲她準備的身體檢查,kk多日來提高的心,終於放回了原位。
“今天天氣不錯,聽說紐約有一場明星足球賽,要去現場看看嗎?”梟墨騫一身西裝筆挺,看着病牀上無聊打着哈欠的kk,柔聲問道。
kk頗爲意外地挑起了眉梢:“喲,這是吹的什麼風?你居然會帶我去看什麼足球賽?”
梟墨騫緊抿着脣瓣,古銅色的面頰上飄上兩團異樣的紅暈,“這是約會。”
kk瞬間啞然無語,她晦暗不明的目光在梟墨騫身上一掃而過,脣瓣微微往上翹起:“你還懂約會這兩個字?”
“去不去?”梟墨騫略帶惱怒地開口,臉上紅潮漫天。
“去,爲什麼不去?我這幾天待在這兒都快發黴了。”kk風情萬種地笑了笑,眉宇間流淌着絲絲魅惑,翻身下牀後,在洗手間換下身上的病服,換上一套休閒的裝扮,長袖t恤配搭一條海藍色的牛仔褲,齊肩的短髮一段時間沒有整理,顯得有些凌亂,爲她平添了幾分慵懶。
梟墨騫緊握着她的手,兩人緩步走出病房,卻正好和剛剛從花園裡上來的夜鷹撞了個正面。
他剛毅的眼眸望向kk,沉聲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去看足球賽,一起嗎?”kk邀請道,話音剛落,她立馬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梟墨騫用力握住,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扭過頭瞪了他一眼。
看着kk惱怒的表情,梟墨騫心底即使再不情願,也只能妥協,他們好不容易纔能複合,他可不想爲了一丁點小事,和kk爭執。
夜鷹微微頷首:“好,一起去。”
梟墨騫的臉色驀地陰沉了幾分,這男人難道沒長眼睛嗎?跟着他們一起去做什麼?夜鷹對他不滿的視線視若無睹,甚至那雙深沉的眸子裡,還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小櫻跟在他身旁,四人一行,乘坐轎車前往紐約的足球場。
車窗外陌生的街景不斷後退,猶如走馬花燈,kk坐在副駕駛座上,將車窗半搖下去,涼風輕輕拂面而來,吹動她肩頭的髮絲凌空起舞,紛紛揚揚的,煞是好看。
梟墨騫的餘光一直緊緊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移開過分毫,看着她臉上恬靜的笑容,心頭升起一股幸福的滿足感,彷彿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對於他來說,已是巨大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