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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淺被羽凌峰強行拖到了車旁,而車旁邊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光頭醫生,另一個人戴着黑框眼鏡,神神秘秘表情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羽總,那個人已經處理好了,可卡因、致幻劑、印度大麻都用上了。”戴着黑框眼鏡的男人扶了扶眼鏡,公事化的回報着剛纔的業績。白淺淺怔了怔,這個人剛纔報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羽凌峰不是說過放過那個人了麼?他怎麼還給那個人服用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對付那些脾氣不好的女人,用什麼東西最有效果!”羽凌峰冷笑一聲,掐着白淺淺的手狠狠地加大了力度。
等下……白淺淺一下子安靜了,他要給自己注射毒品?意識到這一點,白淺淺渾身冰冷,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羽凌峰你真是……”
“真是什麼?”羽凌峰慢慢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現在複雜多變的表情,脣邊掠過一絲殘忍的笑容,“有本事你現在繼續罵,你敢罵,我就有一百種法子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白淺淺怔怔地往後退了一步。她真是沒有想到,羽凌峰竟然變態到要給她注射毒品,就是因爲今天她忤逆了他的心意!有錢有什麼了不起,有錢就可以這麼目無王法。
“lune,給她注射大麻。”羽凌峰冷漠地丟開了她的手。
白淺淺身子有些軟,腦子裡也一團亂麻,在聽到他說那句話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失去了眼睛,結果還變成了一個吸食毒品的行屍走肉……那種日子……她不要過!白淺淺沒有多加思考,條件反射地就往旁邊跑,雙腳被人一絆,還沒走上一步,就被那個黑框眼鏡男逮到手上。
“白小姐請放心,我的注射技術向來極好,從來不會疼!”lune一臉平靜地看着她,右手麻利地從腰間取出了一袋東西,套上手套就要抽吸大麻藥。
“羽凌峰,你不能這樣對我!”白淺淺慌慌張張想要躲,然而她越是躲,那個lune就追得越緊,眼看着針頭就要穿入她的血管……
知道她就是再掙扎也逃不過那個男人的大手,白淺淺嚇得聲嘶力竭的大喊:“羽凌峰,她還要我的眼睛,你那麼喜歡她,你總不希望她的眼睛沾上毒品的味道吧……”
他那麼寵他的未婚妻,爲了那個女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未婚妻,他根本就不可能考慮那麼多……自己忤逆了他,他肯定會還給她十倍的痛苦。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老天爺對她那麼不公平,她不過是想平平凡凡的過日子,擁有一個不大但溫馨的家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被人管制着,連最起碼的自尊都沒有的廢物。
一直漠然看着這一幕的羽凌峰冷冷地眯了眼,氣息凝重得像是一層密不透風的冰。“你覺得你現在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嗯?”手指狠狠地掐進她的頭髮裡,將她已經零亂的頭髮弄得更加不堪。
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爲什麼她在看到自己跟別的女人親熱時她那麼無動於衷,爲什麼她不排斥別的男人的靠近,卻唯獨一直躲避着自己……就跟那個她一樣……
就跟那個她一樣……掐着她頭髮的手越來越用力,白淺淺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要被他給拔掉了,疼痛弄得她雙脣不停地顫抖着,眼淚也順着臉頰直直地滑落……
一滴淚落到了他的掌心裡,冰冰的,涼涼的。羽凌峰原本一直洶涌的心在那一瞬間突然沉重了下來。他怔怔地看着面前已經哭得雙眼紅腫的女人,望着她那可謂痛苦到了極致的神情,心上也似乎挖了一個極大的窟窿一般,痛得他喘不過氣來。他那顆心,竟然因爲她的眼淚而心痛……
因爲羽凌峰的介入,lune不敢動手。他試探性地問道:“羽總,還需要注射嗎?”
羽凌峰眼睛裡迸出了火一樣的光芒,奪過lune手裡的注射器,上前一腳就將他踹到一旁,“他媽的都給我滾,半個月內再研究不出來新的麻藥,你們都別來見我!”
兩個男人嚇得趕緊收拾東西跑路。他們走了,白淺淺緊繃的神經也終於鬆開,整個人像一灘泥一樣靠着車輪坐着,只是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落。
她承認她這回是真的怕了!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她就要過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面前惡魔一般的男人臉陰惻惻地瞪着她。她不敢跟他的眼睛對視,她怕自己最後的光明世界裡還全是他惡魔一般的身影。
“知道怕了?”羽凌峰一個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毫不憐惜地將她丟進了後車位上,“你若再敢反抗,就是在找死!”他討厭夠了那些一直忤逆他的人!就是仗着自己寵她疼她,就是仗着自己愛她捨不得傷害她,所以她就肆無忌憚的將他的心撕碎!
白淺淺縮在後面,就像是一個被撕破了的木偶,雙眼空洞地看着羽凌峰的背影。她真想掐死他!她更想掐死她自己!既然自己已經賣給他了,就應該老老實實地放下自己的尊嚴。至少,自己現在還沒有**……對,至少這一點他羽凌峰做得還算仁慈。白淺淺在衆多不幸中終於找到了一個讓她覺得稍微輕鬆的事情。
兩個人回到羽苑時,吳媽一臉殷勤地出來,在看到白淺淺哭得已經沒有人樣的時候,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杵着做什麼,帶她下去洗澡!”羽凌峰厭惡地將白淺淺丟到了沙發上,站起後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污泥。吳媽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麼,結果還是被他冰冷陰森的眼神嚇了回去。
“白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吳媽扶着白淺淺往浴池裡走去,給她放好了熱水,還有些不放心,再三地問:“白小姐,需要我在旁邊替你搓背嗎?”
“不用了……”白淺淺將身子背對着她,用極其虛弱疲憊的聲音回答。羽凌峰說的對,她自己就是一個卑賤的人,卑賤的人根本不應該享受。經過今天這麼一嚇,她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和勇氣,整個人攤軟在了浴池裡。
外面羽凌峰正在接電話,聽得出來他很生氣。“你是豬變的嗎?我說過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塊地買下來,無論用多少錢消耗多少人力,必須,一定,要買下來!你要是敢讓ko的人把它搶走,你們通通捲鋪蓋給我滾!”羽凌峰的聲音很大,大得連浴池裡的白淺淺都聽得清清楚楚。
白淺淺垂下了滿是霧氣的眼睛,腦子裡很不合適宜地冒出了一個問題:羽凌峰到底跟ko的人有什麼恩怨,爲什麼一遇到ko的事情,他就變得那麼不可理喻!
吳媽在外面嘆了一口氣,她在羽苑裡工作了幾十年,所有事情她都看在眼裡,對羽苑裡的人也是最瞭解的,“白小姐,聽我一句話,乖乖地留在少爺身邊,不要激怒他,只要不激怒他,他會善待你的!”
在吳媽的眼裡,羽凌峰絕對不是一個壞人,只要不遇到那兩個人的事情,他都是很平易近人的。
“少爺真的很愛林小姐,要不是婚禮那天出了事,少爺早已經和林小姐是一對人人豔羨的夫妻。所以自從婚禮過後,少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平時的時候還好,一旦跟林小姐有關的事情,他都會很緊張很生氣。白小姐,看得出來,少爺看到你就會想到林小姐,所以有的時候他會情不自禁地對你做一些過激的事情……”
白淺淺突然心裡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衝出了眼眶。他那麼深愛着那個女人,而她是那個女人的替代品,所以她只能做他身邊的一條狗。快樂時哄哄,不快樂時打打。
他拔去她身上的所有讓他不舒服的毛,等到寵物長大的時候,他砍掉它的頭,吃掉它的肉,拔下它的皮,給他最心愛的女人做一件衣裳……想到這裡,白淺淺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白淺淺,你死在裡面了嗎?”大廳裡的羽凌峰朝浴池望了一眼,火氣很大。暴君……罵完了自己的手下,又來欺負她!白淺淺抹掉了眼眶中的淚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馬上就好!”
“洗個澡也能磨磨蹭蹭!”羽凌峰站起來,又說,“吳媽,把今天送過來的東西拿來!”
白淺淺腦袋突然一懵,一個不好的預感縈上心頭。還沒有玩夠!他到底還要玩到什麼時候?想到今天他強行給她注射大麻的情景,白淺淺不自主地打了個激靈。討好他,不忤逆他,拉攏他,舒舒服服地過剩下的二十幾天……至少不能太虧待自己,至少不能讓自己最後的記憶都只留下惡夢。
思定好,她一顆一顆將鈕釦扣好,慢慢打開浴室的門。羽凌峰正斜身靠在沙發上,神情有些凝重,精緻的側面深邃美豔,似乎在想什麼。他不發火的時候,真的很帥,無懈可擊的五官再搭配上那優雅的氣質……然而,他發火的時候是暴君,他不發火的時候整個人全是那個她的,所以,任何時候的他,都與她沒有關係。
羽凌峰轉過頭來,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突然脣角勾出一絲邪魅:“這麼防我?不做點什麼實在有些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