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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白淺淺明明沒有睜開眼睛,卻答了他的話,“你剁不了他的,他在我的心裡……”
這個女人,還真跟他倔上了。
羽凌峰的臉色很陰沉,很久後才擡起手抱起了她纖細的身子,冷冷地瞪着她,指腹緩緩地劃過了她的臉頰,落在了她的脣瓣上,“他在你的心裡,那我呢?羽凌峰呢?”
羽凌峰算什麼?可曾佔有她心裡的一席地位?
“羽凌峰……”夢睡中的白淺淺反覆咀嚼着這個名字,久久沒有再說別的話,很久後,她才語鋒一轉,聲音冰涼,“他曾經在我的心裡,但現在,我把他挖走了!”
“……”
他果然已經徹底放棄了他。
羽凌峰抱着她,脣抿成了一條線。
“那如果從現在開始他好好對你,不打你不罵你,不懷疑你,你可不可以再把他裝在心裡?”明知她還沒有醒,羽凌峰卻像個入迷的孩子一樣輕輕地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說得清楚。
“可不可以?”
白淺淺靠在他的懷裡,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抗拒。
很久都沒有回答。
羽凌峰一雙眼直直地盯着她,英俊的臉上幾乎要濺出血來。
“我問你可不可以?”她怎麼可以在不回答他話的情況下又繼續睡覺了?
羽凌峰冷着一張臉吼,偏偏這死女人現在睡得跟死豬一樣,身子一歪,又重新倒在牀上睡覺。
醫生給了她鎮定的藥,結果她就鎮害成這樣!
我靠!
羽凌峰忍不住爆粗口,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涼凳上,沒好氣地坐下吼,“白淺淺,你最好一輩子都睡着,別醒!”
“我就知道!”白淺淺又開始搭腔。
“那個男人永遠不可能對我溫柔。”她又說,“所以我不會給他留下一席位置,永遠不會!”一句話,她已經永遠將羽凌峰的路堵死了。
也就是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無論他對她多好,白淺淺永遠不會再愛上他!
心突然揪成了一團,羽凌峰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盯着睡夢裡的白淺淺。
怎麼可以!
她怎麼可以直接給他上了死刑?
“那你現在最想跟誰在一起?”他皺着眉頭問。
誰呢?
白淺淺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她真是煩死了身邊這個一直問她問題的男人!
“我想要好好保護乃恩。”
這女人……
羽凌峰不悅地瞪着她,她現在真是對畢乃恩鐵了心,竟然連夢裡都想要保護他。
好樣的!
白淺淺你有種!
我羽凌峰再管你我就不姓羽!
羽凌峰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還沒有走到門口頎長的身影又退了回來,惡聲惡氣地吼着她道,“白淺淺,如果羽凌峰真的能夠溫柔對你呢!”
她給他的答案是因爲她不相信他會好好對她。
那如果他可以改呢!
“會嗎?”白淺淺這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神有些飄忽,在掃過羽凌峰面前時突然輕笑了一下,“他不會的!”
她篤定他不會溫柔地對她就好比她篤定自己這輩子永遠不會再愛上他一樣。
“死女人!我會,你聽到沒有,我會!”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怒火,羽凌峰又發飆了。
“看吧,他就會這樣!”
像是刻意嘲諷他一樣,白淺淺又眯了眼睛繼續睡覺了。
這一切跟在演戲一樣,羽凌峰冷冷地保持着剛纔問她的姿勢,惡狠狠地站起身出了門,這一回他沒有再反折回來。
反折回來有什麼用,那個死女人不是一樣不要他!
想到那個女人在夢裡都那麼抗拒他,羽凌峰恨不得一腳把她踢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去。
“john,你說,我的脾氣真的很差?”羽凌峰一眼就看到走過來的john。
john在心裡嗷嗷叫了一聲,說他的脾氣好吧,似乎又有些對不起自己這忍辱負重多年的心血,說他脾氣不好吧,自己估計免不了被責罰的命運,好爲難的說。
“我在問你話呢,我的脾氣很差嗎?”羽凌峰幾乎要跳起來了。
“……”
他現在的反應能叫好脾氣嗎?
john用無比同情地目光看着他,好久後才慢慢地說,“羽總,其實你大部分時候脾氣是很好的,只是在對白小姐的事情上,你的脾氣確實有點……”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磨一磨人的銳氣?”羽凌峰沒有等他說完話,直接問,“我要馬上改掉火爆脾氣,等我改掉脾氣之後,我看那個女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不是說只要改掉了脾氣她就可以在心裡給他留下一席位置嗎?
他就改變給她看看。
“羽……羽總……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滾去死!”羽凌峰氣得大吼,“我要你說這些文縐縐的話?馬上給我去查!”
我的媽啊,要把這麼火爆的脾氣改成溫順性格得要經歷多少磨難?
john已經在心裡替羽大總裁哀悼。
就他這脾氣,估計一輩子都別指望改了。
羽凌峰手下幾員大將最近很忙碌,聽說所有人都在忙一件事情,替羽凌峰尋找如何改變性格的方法。
電腦前,羽凌峰狠狠地敲擊着鍵盤,眉頭死死地皺着。
有人回答的是:“想要改變性格,最好的辦法就是捱打捱罵挨污辱還不還手!”
“你想改變火爆脾氣的性格,當你一無所有隻能看人臉色的時候,當你在牢坑裡蹲上幾年的時候,你再什麼李小龍性格都變成了烏龜性格了!”
“……”
羽凌峰扶了扶黑眶眼鏡,眼睛微微一眯,冷得立在辦公桌前的john悄悄地打了個寒顫。
他不會真的打算這樣做吧?
不過誰有膽子敢對付羽凌峰?
“什麼樣的人經常被人罵?”
羽凌峰果然選擇了這個法子。
john在心裡哀嘆,他就經常挨人罵。“羽總,你不會真的打算這樣做吧,其實改變性格有很多法子,你不需要……”
“我問你什麼樣的人經常被人罵?”羽凌峰又有些不耐煩了!
“農民,修車工……反正沒錢的都容易被人罵!”他堂堂羽大總裁不會想要去體驗一下低層百姓的生活吧?
爲了愛情犧牲成這樣,他真的是太偉大了!
“還有呢?”羽凌峰皺了眉頭,他不太會修車!
“還有好多,其實無論什麼職業,只要他遇到了一個苛刻的老闆,都經常被人罵的!”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沒有啥意思,不過此時的羽大總裁卻多心了,陰鷙的眼眸微微一挑,冷冷地問,“你是在說我對你苛刻了?”
“哪敢哪敢!”羽凌峰脾氣雖然差了一點,但是工資卻槓槓的,偶爾也能露出來一丁點的人道精神,所以他絕對算得上一個及格的老闆。
“從明天開始,公司裡的事情你先暫定!”羽凌峰站起身,慢慢地交待,“還有白淺淺那女人,讓她乖乖在醫院裡呆着,等我回來!”
“……”
羽總真是世間第一奇人,爲了女人竟然做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要是他是被羽總愛上的女人,估計就是鐵石心腸也被他給弄暖了。
接下來的七天日子裡,羽凌峰再也沒有出現在醫院過。
john給白淺淺的解釋就是羽大總裁出國去開會去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白淺淺對他在不在並不在意,只是反覆地問john畢乃恩的情況,沒有辦法john只好說畢乃恩現在非常的好,羽總說過只要她能夠等他回來,他就會放了畢乃恩。
死男人!
白淺淺氣得把被子當成羽凌峰的腦袋,狠狠地沒有留一絲情面地敲擊着它
彼端。
一家不算大的修車店裡,幾個皮膚幽黑的小夥子紛紛在拆在寶馬車的零件。
“你們可都注意點,這一輛車可是我花五十萬買來的好車,要是少了一個零件我看你們怎麼賠!”坐在旁邊的寶馬男翹着二郎腿,一臉得意地炫耀着他那輛五十萬的寶馬車。
區區五十萬的寶馬車而已,他羽凌峰隨便一輛就值三百萬。
皺了皺眉,羽凌峰不悅地蹲了下去,開始拆零件。
他是新手,不過好在這家是john的一個朋友的朋友開的,所以破例讓他這個新手過來學習。
“喂喂喂,你到底會不會修車,你看你那笨拙的樣子!”大腹寶馬男氣急敗壞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一直掛在他身上的性感女人嬌嗲嗲在旁邊發笑。
雖然那個男人穿着普通修車工的衣服,可怎麼看怎麼帥,哪裡有一點修車工的狼狽!
羽凌峰火氣竄了起來,忍!我忍!
皺了皺眉,他轉了個身繼續修車,全當那個大腹寶馬男在亂吠。
“喂,你聾子啊,我說的就是你呢,我叫你小心一點,你看你給我的車劃的!媽的,你是不是不讓我說的話是話,老子打死你!”男人眉頭一皺,伸手就要朝羽凌峰的臉頰打去。
……
這麼一個小破落戶竟然敢打他!
羽凌峰眉峰一蹙,眼神裡頓時凌厲萬分。
那個寶馬男被他一嚇,伸出的手在空中滯了滯,終究還是沒有打出去。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竟然還敢瞪我,你看你把我的車刮的,我還怎麼把車開出去!”
羽凌峰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冷漠。
一輛破車而已,看他心疼的!
“喲,老闆,這帥哥不是故意的,你就放過他嘛!”剛纔一直掛在寶馬男身上的女人嬌滴滴地看了羽凌峰,遠處看就已經覺得他帥死了,近距離看這個男人簡直就完美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