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妙的開端

半個小時之前,我在電玩城玩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我的小學同學在這裡。半個小時後,我們圍坐在一家奶茶店內。對於自來熟的我,自然是不在話下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氣氛有點尷尬,大家都不說話。。

“飲料來了。”葉子柯端着幾杯飲料分發給大家,又問問大家想吃點什麼。我看寧緋什麼也沒有便問:“寧緋妹妹的飲料沒有嗎?!”“她的檸檬蜂蜜茶還沒有好,我等會再給她拿。”葉子柯沒過一會兒,帶來一堆小零食放在桌上,遞給寧緋一杯熱乎乎的檸檬茶。

我輕輕撞了撞寧緋,湊到她耳邊小聲問:“他是你男朋友嗎?!”“嗯。”很簡單的回答,符合她的一向作風。我直接踢了身旁的嚴律師一腳,小聲對他說:“別想了啊!人家有主兒了!”

“切!誰跟你說我喜歡她了。我要是想挖牆角,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嚴律師就是這麼不要臉,我懶得再去理他了。嚴彬瑄整理着自己手頭上的資料:“寧緋,我們嚴家村年紀相仿的孩子大概有二十多個吧!其他的孩子我沒有去管。有幾個人會在寒假的時候回去,剩下的人可能因爲各種原因,不回來了。”

葉子柯和寧緋翻閱着資料,紫羽和袁諾一替嚴彬瑄整理着一張張的表格。空留我,嚴佳佳,嚴律師吃着零食喝飲料。雖然很久沒有見寧緋了,但她和記憶中那個女孩子好像不太一樣了。

小時候她很愛笑的,她的父母非常可愛,比她還要孩子氣。那時候我們都非常羨慕她。可能那個時候嚴律師的爸爸,因爲他調皮經常揍他,又因爲他爸媽感情不和,分道揚鑣的緣故,對於寧緋的幸福很是不爽。對寧緋各種欺負,成天在學校散播謠言,什麼寧緋是他媳婦啊,又過幾天又罵寧緋很難聽的話。年少時的幼稚,現在想想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那樣做,總之他成功逼走了寧緋,餘下的這麼多年,又在悔恨,當然他不會告訴我們這些,但我們都知道,他什麼都寫在臉上呢!

“寧緋妹妹,我還記得你爸爸做的紅燒魚很好吃,你媽媽做的甜點很好吃。有時間能去你家玩嗎?!”嚴佳佳吃着一片薯片,眼饞饞地看着忙碌的寧緋問。寧緋的目光沒有移開那些資料,語氣平淡地說:“我父母已故去好幾年了。這些不可能吃到,如果你想吃的話,我知道幾家不錯的店,可以帶你去吃。”

哎,嚴佳佳就給我使勁丟臉吧!我踢了她一腳,偷偷觀察着寧緋的臉色,她神色如常地繼續看那些資料,沒有絲毫的不對勁。我回頭看到嚴律師眉頭皺了一下,我聳了聳肩,我說什麼來着。年少無知地欺負,只因爲別人比自己幸福,而如今他父母和好如初,家庭美好。他曾經嫉妒的人,現在孤獨地活着,還要承受着父母早亡的痛苦。

就在我傷感的時候,頭頂的燈一閃一閃地,緊接着整個店裡面的燈都開始一閃一閃的。我始終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我,我朝着我感覺的方向看去。有一個影子在那裡,接着它好像近了一點,又近一點.實在太慎人了,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整個奶茶店的燈全部熄滅了。

屋子裡黑燈瞎火一片,我聽到嚴佳佳又摔在地上的聲音:“誰推我啊!”我知道她是又往誰身上倒了,我握緊身旁寧緋的手說:“別怕,有姐姐保護你呢!”可奇怪了,寧緋的手有這麼涼嗎,太冷了。

“寧緋,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我發出一聲感嘆,沒有人回答我。我處於一片黑暗當中。只聽見店裡的店員,在尋找着應急燈。我嘆着氣,誰讓你們把窗簾都拉得這麼嚴實,把窗簾拉開不就成了嗎?

我搖着頭,伸出手去拉開窗簾,夜晚的城市燈光照亮過來,我看着身邊圍坐在一起的人說:“你們看,現在不就亮堂些了嗎?!”然後我的手僵硬在拉窗簾的動作,我四周坐着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嗎?他們臉色鐵青地坐在我身旁,驚悚的眼神齊刷刷地看着我。那對視好像有一個世紀般長,燈光亮起的時候,我依然保持着拉窗簾的動作。

“嚴若,你跑到那裡做什麼?!”嚴律師咋咋呼呼的聲音,也不能拯救我脆弱的神經。我癱坐在沙發上,有點崩潰地說:“我見鬼了,你們信嗎?!我哪兒也沒去。”

我轉頭看着我與他們的距離,隔了五個桌子。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明明還聽到嚴佳佳在我對面摔倒了.對了嚴佳佳呢?!我在他們那裡尋找着,沒有。。不僅是嚴佳佳,連嚴彬瑄也不見了。

“嚴佳佳和班長呢?!”大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緊接着奶茶店裡的廁所傳來一聲慘叫。是嚴佳佳的,我們匆忙擠在廁所門口,只見嚴佳佳整個腦袋淹沒在洗手池裡,手胡亂揮舞着。鏡子上寫着幾個大字:“帶你走,到世界的盡頭!”

葉子柯和袁諾一幾步跑過去把她扶出來,嚴佳佳雙目無神地說:“鄰家哥哥來了,他來了。他剛剛在我耳邊說話。。”“咳咳咳。。咳咳咳。。”嚴律師劇烈地咳嗽着,掐住自己的脖子說:“嗆到了,嗆到了!”我注意到他青筋暴起的雙手,覺得事情不妙,直接扇了他腦袋一巴掌,把他扇清醒了。

他鬆開掐住脖子的手,喘着粗氣:“我沒忍住!”嚴彬瑄是從最角落裡的沙發那裡走過來,我發現他整個人很不對勁,卻說不上來。他靜靜地走到袁諾一面前,雙臂搭在袁諾一的兩肩。我還搞不懂他要做什麼,他從衣袖裡抽出一把匕首,就要朝着袁諾一捅過去。

但是他的速度不及葉子柯的速度快,葉子柯砸中他的後脖,嚴彬瑄昏厥在地上,不省人事。我嚇得退後了好幾步,如果說我,嚴佳佳,嚴律師的噩夢是被他殺的話,那麼班長大人的噩夢則是殺人者。。我終於明白他爲什麼要從國外回來不可了。。只是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遭受到這種現實的噩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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