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露出微笑,拍了拍黃波的肩膀,然後緩慢走上了天台,
純陽子看事情不妙,嚇得立即脫下了道服,露出了滿是補丁的衣褲,準備逃跑,可唯時晚矣,他正好撞見上樓梯的中年女子,隨後純陽子笑了笑,然後又灰溜溜的回到了天台上,中年女子走到祭臺桌前,拿起桃木劍看了看冷笑的說道。
“戲語者也開始做起法式來了?”
“我想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戲語者,我只是個做法事的,就爲了討口飯吃。”
看着一羣表情嚴肅的黑衣男子露出了匕首,純陽子此時跪在中年女子面前,似乎讓她知道自己不是戲語者。
“你不是他師兄嗎?”
中年女子對着純陽子的耳邊輕聲說道。
“不,我不是,我很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純陽子的回答讓中年女子很不滿意,她繼續笑着,但笑的表情變得那麼猙獰。
“那你就對我沒用咯。”
後面的黑衣男子走上前來,紋有鳳凰圖騰的手立刻抓住了純陽子,此時純陽子嚇得小便失禁,看到驚恐的苗阿妹立刻指着她喊道。
“她是戲語者的外孫女,她知道所有情況。”
黑衣男子鬆開了手,此時中年女子走到了苗阿妹與阿牛身邊,看着手持撥浪鼓滿臉鼻涕的阿牛,中年女子似乎覺得很面熟,她認爲可能是經歷了太多血雨,撞臉很正常,所以沒理會,直接對苗阿妹說。
“把圖騰印章交出來。”
譚少軒看着驚恐的苗阿妹準備動身走上祭壇,但被寨老攔了下來。
“小夥子,莫衝動,衝動必亂大事。”
看着寨老這樣說,譚少軒也只能靜觀其變,但他做好了隨時去救苗阿妹的準備。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阿姨,求求你們,放過我父女倆吧。”
苗阿妹哭訴着向中年女子求情,中年女子不屑。
“剁只耳朵她就說了。”
中年女子說完,後面黑衣男子露出了匕首走上前來準備割掉苗阿妹的耳朵,此時苗阿妹嚇得哭起來。
寨老看到情況不妙,便上前阻止。
“各位,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誰知道中年女子奪過黑衣男子得匕首上前就給寨老脖子一刀,鮮血立刻噴了出來,寨老捂住脖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嚇得苗阿妹大叫摟住了自己的傻子父親,就在苗阿妹撲過來時,阿牛手中的撥浪鼓也隨即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兩截,看着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就這樣摔壞了,阿牛落下了眼淚,突然間,他回想起送給妻子的撥浪鼓及大火之中戲語者遞給他的樹圖騰印章。
譚少軒與黃波立刻淚下大聲喊道。
“二叔!”
村民們看見寨老倒下,也立刻大喊起來。
“寨老!”
此時看守的黑衣男子們紛紛露出匕首,示意寨民們後退。
中年女子隨即把匕首丟給身旁的黑衣男子,讓他把苗阿妹的耳朵割下來,男子接過匕首被身旁的阿牛擋住。
“不想活了,讓開!”
黑衣男子怒罵,中年女子回頭仔細看了看阿牛,突然一驚。
“兒子!”
“我是阿牛,我是阿牛。”
阿牛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旁邊的黑衣馬尾女上來給了阿牛一巴掌喊道。
“看見三娘還不跪下!”
“我是阿牛。”
此時馬尾女子再次給了阿牛一巴掌指着他說道。
“你認不認!”
突然黑衣男子舉起匕首準備割苗阿妹的耳朵時被阿牛先拖到面前然後在一腳踢開,黑衣男飛砸向正準備悄悄逃跑的純陽子,兩人紛紛倒地吐血,此時阿牛似乎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把女兒苗阿妹推在身後,用手擦掉了臉上的鼻涕,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他挽起袖子,迅速撿起地上破爛掉的撥浪鼓別在腰間,馬步一紮,雙手運氣,一掌緊握拳頭,一掌分開,呈攻守一體的姿勢,苗阿妹看着這位一直傻着然後突然變成正常人的父親感到不可思議,她楞住了,一旁的三娘則流着淚興奮的喊着。
“你是地煞!你是我兒!”
在譚少軒及黃波一旁觀看的白髮老者聽聞地煞二字,突然一驚,然後口中念道。
“傳說二十年前,地煞殺掉呼蘭大俠後未免其弟子報復,竟一人滅了這殺手集團,其殺手弟子上下一百八十號人,在短短兩小時就內無一生還,作案手段極其殘忍,連公安到現在爲止都還沒偵破,典型的黑吃黑阿。”
譚少軒與黃波一聽,沒想到這阿牛竟是兇殘的狂暴之徒,仔細一想,兩人頭皮都發麻起來。
“地煞,我兒!跟我回去見少爺,他看都你肯定會開心。”
三娘笑着用顫抖的聲音興奮的對阿牛說道。
“娘,我厭倦了江湖殺戮,只想安安靜靜做個平凡人。”
“跟我回去,少爺會復原你應有的權力。”
“別逼我,三娘!”
阿牛咬牙對着面前情緒激動的三娘說道。
“我們鳳凰門不該有情,就爲了你背後的牽掛?”
此時三娘指着阿牛的女兒苗阿妹。
“全體鳳凰死侍聽令,取下地煞背後的孽障的人頭!”
阿牛爆發到極致,大聲喊道。
“動我女兒者,死!”
天壇下的所有黑衣男紛紛露出紋着鳳凰圖騰的手背,從後背取下抓鉤,瞬間,密密麻麻的飛鉤擲向天壇,在自動抓鉤的牽引下,鳳凰死侍們紛紛飛向阿牛所在的位置。
“太冷血了,自己的親孫女也殺!”
黃波氣憤的說道。
“我們不能光看着,走!救人去。”
譚少軒拉着黃波準備衝上天壇,但被站在身旁聽到聽到鳳凰門還有鳳凰死侍的白髮老者扯住衣服,他攤在地上,兩腳發軟,譚少軒見狀與黃波扶起了白髮老者。
“爺爺,你沒事吧!”
“鳳!鳳凰門!黑火鳳凰,所到之處,片甲不留,快逃命吧!小夥子們!”
然後白髮老者失禁的穿過人羣跑了出去。
譚少軒顧不上這麼多,跑了上去,聽到白髮老者的提示黃波看着寨老二叔冰冷的屍體,含淚躲進了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