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宰莊的路上天氣格外的晴朗,鳥兒的歌聲傳遍整條小道,辛勤的沙哈人們有的牽着水牛,有着揹着稻穀,孩子們在田野間嬉戲,小狗們則在田坎上打着哈欠,譚少軒與黃波兩人走着走着,突然碰見前面揹着竹背篼的女孩正好就是之前他們在村頭問路然後莫名其妙離開的苗族少女,黃波此時又有調戲她的意思,於是跑了上去。
“妹子妹子!之前我們問你你跑什麼呢?”
“不好意思妹妹,我這兄弟雖然說話不中聽,但無惡意,請妹妹你別誤會。”
此時譚少軒怕女孩誤會,急忙跑上前對苗族女孩解釋說道。
苗族女孩看了看黃波,在看了看譚少軒,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哥哥不是去王家寨了嗎?又來我們宰莊幹什麼呢?”
“我們要去找戲....”
譚少軒一把捂住了了黃波的嘴,客氣的對苗族女孩說道。
“我們想去拜訪一下阿牛,不知妹妹是否能爲我們指下路。”
“阿牛?那是我父親,你們找他做什麼?”
苗族少女聽到此番話後頓時激動的說道。
“原來你爸就是那傻子阿!”
黃波口直心快的笑着對苗族女孩說道。
此時苗族女孩對黃波異常反感,並用憎恨的眼神看着他。
“不許你這樣說我父親。”
“阿波,你怎麼說話的,快向妹妹道歉!”
譚少軒用手扭着黃波的耳朵。
“哎喲!疼,老大!”
“我錯了大姐,我向你道歉。哎喲!”
黃波疼得耍起了無賴,大喊大叫起來。
“行了行了,以後吶,管好你兄弟得嘴,說話太難聽了。”
苗族女孩看着黃波誇張得表情,捂着嘴笑着對着譚少軒說道。
“對啦妹妹,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你爸爸?”
“話說你們到底找我父親有什麼事呢?”
聽到譚少軒得話後,苗族少女嘟着嘴好奇得問道。
“我就想向你爸打聽打聽戲語者的事情。”
此時苗族少女聽到戲語者這幾個字後,神情又變得緊張起來,看着有異常得苗族少女,譚少軒笑着對她說道。
“妹妹,別誤會,我爺爺病重,他的心意就是在想看下戲語者跳的苗戲,我們爲了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意,於是就來尋找相關的線索。”
“沒,我不知道,我父親也不知道,你們請回吧。”
說完,苗族少女神色慌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咦?我說老大,怎麼一提到戲語者,這妹子的神情就那麼緊張?莫非裡面還有什麼奧秘?”
聽了黃波這番話,譚少軒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於是他打算尋個究竟,他倆偷偷跟蹤苗族少女往宰莊走去。
一路上苗族少女左顧右盼,深怕自己被什麼人跟蹤,發現沒人後進入了自己家裡。
倆人悄悄透過門縫,偷看苗族女孩到底在幹嘛。
“嘿嘿!嘿嘿!你倆趴在我家門口乾什麼,嘿嘿,嘿嘿。”
突然的說話聲嚇得倆人一下就撲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此時倆人擡頭看到面前這位手持撥浪鼓、衣衫不整、鬍鬚凌亂、滿臉鼻涕的大叔正站在他們面前憨笑,黃波看到是這個邋遢的傻子,不由用輕蔑的口氣譏笑地說道。
“這不是我們來時村頭尖叫那傻子嗎?”
“嘿嘿,嘿嘿!我叫阿牛,你們來我們家有事嗎?嘿嘿,嘿嘿。”
阿牛貌似看不懂阿波眼裡的不屑,舉手憨笑着向他倆說道。
“這就是阿牛阿,戲語者的女婿,我想戲語者知道了棺材板要蓋不住了,哈哈哈!”
“阿波,別這麼說人家。”
譚少軒一臉嚴肅。
屋裡的苗族少女聽到外面的動靜後急忙走了出來,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倆人嘲諷後非常生氣的拉着自己父親的手。
“傻子怎麼了?礙你什麼事了?你們走,我家這兒不歡迎你們,走!”
“妹妹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譚少軒急忙解釋道。
“走!快走,不然我叫人了。”
“妹妹!”
“來人啦!有人要私闖民宅啦!”
這時鄰居們聽到苗族少女的呼喊聲,紛紛聚集起來,阿牛看見這熱鬧的場景手搖着撥浪鼓並用髒手擦了擦鼻涕,高興的跳起來。
“這不是昨天的那兩個特殊客人嗎?”
“欺負可憐的阿妹,這倆還是人嗎?”
“我呸!寨老也是眼瞎了,把這兩痞子當最尊貴的客人。”
衆鄰居們你一說我一句的讓譚少軒及黃波很是不知所措。
“各位,你們聽我倆解釋。”
“這還用解釋嗎?剛纔我路過,聽見那個綠毛嘲笑阿牛來自。”
一村民指着黃波,心虛的黃波一下子躲到了譚少軒的背後。
“把他倆趕出去!”
一村民突然喊起來。
“趕出去!”
“這裡不歡迎他倆!把他倆趕出去!”
衆村民也接着喊起來。
“慢着!”
話音剛落,只見一名頭挽道髻,身穿八卦道衣,手拿拂塵的年長道士在淡淡的清風之中飄然而來,他滿面紅光,神采奕奕,一來到人羣中,立即覺得其仙風道骨,似鶴行雞羣。
此時,寨鄰衆人們見到老道人都紛紛禮讓。
“祖師伯!”
苗阿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消失許多年爺爺的同門師兄,阿牛隨後也繼續搖着撥浪鼓並鼓掌憨笑起來,譚少軒與黃波兩人看到後這位祖師伯的出現,眼睛格外放光,似乎看到了希望。
“看這非凡的氣度,高人阿!”
黃波躲在譚少軒背後看着這位老者後驚歎的說道。
шωш .TTKΛN .CO
譚少軒則上前給這位道士鞠了一躬。
“看來這位年輕人也懂些理數,起來起來,本道法號純陽子,不知兩位少俠,來到本寨有何貴幹吶?!”
純陽子笑着對着譚少軒與黃波說道。
“聽聽,聽聽,純陽子,不愧是戲語者師兄阿,道行高深阿!老大!這次苗戲穩了!”
“之前誰還在說這位道人是流浪漢來着。”
譚少軒輕輕拍了一下黃波的頭,黃波也跟着阿牛似的憨笑起來。
“純陽道人,這次來苗寨是爲了完成我爺爺的心願尋找苗戲,聽說您是本寨已故戲語者的師兄,不知道能不能爲我們跳一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