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西面暖慶宮內。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直到門外響起極小的敲門聲,他才轉身走到楠木大桌旁坐下,看着門外冷聲道,“進來吧!”
推門而入的男子,身穿禁衛軍統領的鎧甲,身材高大五官俊美,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右邊臉頰上那一條淺淺的傷疤。摘下頭盔抱在手中,他走到書桌前屈膝一跪,面向坐在上邊的男子恭敬道,“卑職見過二王爺。”
案前,一身明黃色錦袍的男子端坐上邊,狹長的鳳眼中有着難以掩飾的精光,微微上翹的眼角無限風情,只消一眼便可叫諸多美男盡失顏色。修長的手指搭在桌上,分明的指節透着讓人不可小覷的力量,他淡淡掃了一眼面無表情跪在下方的男子,薄脣輕啓緩緩道,“可是慶陽宮出了事情?”
“回王爺,正是。”簡短的回答,男子微微擡眼,卻不敢正視上方主子的眼睛,隨後繼續道,“慶陽宮那邊傳來消息,說三王爺他已薨。”
不無意外的聽見幾許咔咔之聲,只見那放在桌上的手已經收緊,拳頭緊握青筋盡現。而後,便是一聲叫人心中發慌的冷笑,“死了,他終於死了。”
等這一日,他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久到,他自己也快將自己當做了傻子``````
再次低下頭,男子趕緊回答道,“是死了,這一次就連太醫也確定了,五王爺和七王爺已經趕到了慶陽宮,聽說皇上他``````他昏倒當場,病情很嚴重。”
“意料之中。”沒有過多的反應,蕭雲煬緩緩站起,冷眼看了看門外初升的朝陽,眼中掠過一抹殺機,“待他們忙活得差不多了,本王再去看看,看看這些人是否都已六神無主了。”
“回殿下,三王爺這一去,確實有許多人六神無主,那些往日在朝堂上依附着他的人雖說表面看起來還算冷靜,可私底下已有許多人有了動靜,不少人更是提早去拜見了五王爺和七王爺,唯有``````唯有王爺您的情況無人問津。”
依舊埋着頭,可他的話卻讓蕭雲煬慍怒,冷冷一哼,他隨即沉聲道,“無妨,本王再給他們半日囂張的時間,等兩個時辰後城外的軍隊都調齊了,他們想不像本王低頭都很難。”
“王爺此番計劃可謂天衣無縫,如今三王爺一死,皇上也昏迷不醒,宮中自然慌亂,而且剩下的那些人也生不出什麼事端來,到時候只要重兵把守進出帝都的城門,軍隊壓城,他們想不俯首都不行。”
他說的,也算是實話。若不是蕭景月突然生出一場莫名的重病,且一病不起,他恐怕也等不到這一天。這帝都朝堂只要有蕭景月一天,他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絕不對走老四的舊路,將自己推向萬丈深淵。
藉着蕭景月的手,他已經將勁敵老四出去,現在也只剩下那個已經病亡的蕭景月,他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低頭,伸手理了理衣襟,他隨即冷聲道,“你下去吧,一切按照本王的吩咐行事。”
“遵命。”恭敬的行禮後,男子起身彎腰走出書房,朝着朝陽門而去。
書房外,往日那幾個囂張跋扈的宮人早已被綁着跪在那裡,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將他們緊緊壓着,動也不准他們動上分毫,更別說隨意嚷嚷。待屋內主子一聲招呼,他們隨即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幾人,拖着進了屋子。
顫抖不止的幾人早已嚇得腿軟,紛紛趴在地上求饒,其中兩個還爬過去抱住蕭雲煬的腳,痛哭懺悔,“殿下饒命啊,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殿下饒命啊!”
往日裡,他們都以爲自己的主子是個傻子,又仗着自己在宮裡還有些地位,其餘的那些小宮人們不敢到外邊胡亂說話,所以行爲都很乖張,甚至戲耍過這個裝傻的主子,如今``````他們恐怕是離死不遠。
誰曾想這個從小就犯病發傻的王爺,竟然隱藏得如此深,要不是這次三王爺病亡皇上昏迷,恐怕他永遠也不會揭下這層僞裝的皮,變回本來的自己!這樣的心機,如此的可怕,試問他們如今跪在這裡怎不會瑟瑟發抖!
“饒命?”濃眉挑起,蕭雲煬看着地上嚇得不輕的幾個人,冷冷一笑,“放開你們的爪子。”
那麼髒的手,怎配碰他的衣服!
一腳踢開他們,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冷聲對那兩個侍衛吩咐道,“哪隻手拉的,就給本王將那隻手砍下來。”
“啊!”
兩聲驚呼,先前衝上去抱他腳的兩個宮人頓時嚇得暈在當場,而後便聽到幾聲慘叫,猩紅的血也濺了一地,四隻胳膊全數被砍下。
染滿血跡的衣袖裹着那斷臂滾到蕭雲煬的腳下,他嫌惡的躲開,順手抽出掛在牆上的長劍揮下,一隻斷臂瞬間便被削成無數小塊,慘不忍睹。
隨後,只見他手腕一動,那兩個疼得就快暈倒的宮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脖子被劃了一條血線,載到在地。
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此時的情況早已讓剩下那幾個人嚇得不知所措,其中一個軟軟的跌坐在地,襠下已經溼了一片,狼狽不堪,就連跪地求饒也忘記了。
不再和他們浪費時間,蕭雲煬隨即將那把長劍扔在了地上,冷聲道,“全部給本王拉下去將皮刮下來,剩下的就扔到荒山裡喂狗去。”
咚的一聲,地上的幾人全都嚇得暈倒過去,活剝人皮,這可是宮裡最殘酷的刑法,殘忍至極。
即便是奉命執行的兩個侍衛,也是爲之一怔,而後慌忙的應下,拉着那幾個暈死過去的宮人趕緊出了書房,再吩咐幾個人進來打掃收拾——
嗷嗷,在新春之際給孩子們來了那麼血腥的一出,偶承認是偶的錯,吼吼!
謝謝小妞們的紅包哦,麼麼麼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