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緲雖然剛剛大學畢業沒兩年,年紀雖然比柳鶴大上三四歲,可是也沒到老牛吃嫩草的地步吧!
氣的石緲狠狠瞪了關冕一眼,若不是看在她離開的這兩個月關冕還算沒少幫忙,她早就翻臉了,女人最恨被人說老了,好歹她也是根正苗紅的女修一枚啊!
關冕雖然是在故意挖苦石緲,卻也爲關慶解除了心中疑惑,一旁的柳鶴卻不明白自己保護石師叔跟老牛吃嫩草有何關係,不解地問:“嫩草是在指我嗎?”
“呵呵……”這下不僅僅是關冕,就連關慶也被柳鶴逗笑了,只剩下石緲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着柳鶴。
最後兩兄弟拉着椅子來到石緲面前坐下,也點了兩杯果汁,關慶看石緲半晌才問道:“這兩個月來你過的好不好?”
“挺好,娛樂城的生意還好嗎?”石緲衝着關慶笑笑。
“依舊是老樣子,再也不會有人敢拿骰子跟我叫板了。”關慶衝着石緲笑笑,眼中卻滿是遺憾,兩人在娛樂城賭骰子的情景彷彿就在昨天。
石緲並不知道關慶心中究竟是怎樣想的,不過一想起過去自己剛剛失戀跑去跟關慶叫板的事情也覺得有些懷念:“我早就說過自己不會再賭了,假如我每天都去你那裡,估計關冕第一個不會同意吧!”
關冕沒有否認,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道:“我們關家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贏的,你若是敢再來一次,我保準讓你怎麼吃的再怎麼給我吐出來。”
那副吝嗇的模樣倒是與陸刃有些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關冕看人一眼,頂多是把從關家贏來的錢要拿回去,要是陸刃看一眼,兜裡的錢可就都進了陸刃的口袋裡。
快將近九點的時候,石緲留下柳鶴三人,一個人朝着約好的辦公樓走去,公司早就已經下班,道路兩旁除了車輛,很少能夠看見有什麼人經過。
站在辦公樓下,只見二十幾層的辦公樓幾乎陷入了一片黑暗,似乎要與黑夜混爲一體,若是放在以前,石緲一個女生怎麼也不會敢來到這裡的。
正在這時程義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小石,你到了嗎?”
“程總,我已經到樓下了。”
“那好,你直接上去吧,我馬上就到。”程義顯然是開着車。
“好的,程總。”掛斷電話後,石緲直接走進辦公樓,一樓大廳一片明亮,石緲看一眼正在打電話的保安,直接走進了電梯間。
電梯在二十六層停下,一走出電梯石緲便被眼前的景緻所吸引,一直到達屋頂的石柱完全都是由大理石鋪築而成,下方是圓形水池,裡面好像還有幾尾紅色金魚,這丹爐的主人還真是財大氣粗啊,不僅僅把這頂層當做辦公室,享受俯瞰萬物的感受,連帶着裝修風格都與其他公司不一樣。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藍色西裝書生氣十足的男人朝着石緲走來,一見到石緲,男人便客氣的問道:“請問是石小姐嗎?”
“對,我就是。”
“請隨我來,我們老闆在等你。”
“麻煩你了。”跟隨男人的腳步,石緲朝着裡面走去,只見裡面還有一個會客室,只是裡面並沒人。
“不是在這裡嗎?”石緲看一眼會客室,有些不明白男人的用意。
男人笑了笑,解釋道:“我們老闆與程總是好朋友,早就泡好茶等着你們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另一間休息室,休息室正面也有一根大石柱,與石緲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推開門便看到有一幾張竹椅,附近擺了幾盆仙人掌卻乾枯的早就沒有了生機,桌上普洱茶還冒着淡淡香氣,卻沒有一個人。
石緲轉身以目光詢問男人,卻沒想到男人也十分意外:“真抱歉,石小姐請您稍等片刻,程總已經到了,我們老闆可能去迎接程總了。”
“沒關係,我等等好了。”石緲無所謂的衝男人擺擺手,橫豎都是程義的熟人,她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男人覺得有些失禮,又向石緲鞠了一躬才慢慢撤出去,休息室的門無聲的緊閉。
一個人坐在藤椅上,石緲將整個休息室好好的打量了一圈,休息室的風格與外面幾乎一致,兩個空花瓶擺在紅木桌兩旁,整間屋子倒是挺具有格調的。
坐了一會兒,石緲額頭開始冒起細小的汗珠,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看着桌上的三杯熱茶,石緲還是控制住了,“若是自己坐在這裡喝茶被程總撞見,可太丟臉了。”
站起身來,石緲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兩圈,卻覺得越來越熱,空氣乾燥的鼻腔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接待石緲的男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裡不通空氣的問題,石緲走到門口伸手推了推門,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上了,根本就打不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石緲的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身體上的不適感正如同突然得了重感冒一樣,自從修仙以來,她早已經不會被感冒所困擾,這房間肯定有問題!
靈氣在身體中運行一週,燥熱感終於被控制住,隨之而來的卻是重重的寒意,咔嚓一聲,休息室的燈突然爆掉,四周一片黑暗。
石緲掏出手機看了看,卻發現手機時間還停留在自己進入辦公樓的那一刻,整個屏幕一動不動,看來這裡肯定有問題!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石小姐,你在裡面嗎?”
男人的聲音有些急切,像是想要確定石緲是不是在裡面,石緲剛想開口回答卻猶豫了,這屋子被人動過手腳,到底這個男人是敵是友還不能確定,她要謹慎一些。
悉悉索索的開門聲傳來,男人拿着手電筒走到石緲面前,不停地道歉:“真是對不起,這門被我不小心鎖死了,沒想到休息室會突然斷電,沒嚇到您吧?”
“沒事,我們程總在哪裡?”石緲的聲音有些虛弱,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因爲休息室的燈突然壞掉,所以只能去會客室了,合同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了。”說話間,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個大大的黑洞,嘴巴里沒有牙齒,沒有舌頭,就像是一個被撕壞的破布娃娃,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顯得詭異極了。
“啊!”石緲驚叫出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大跳。
地面上開始冒起重重的黑氣,血腥味慢慢瀰漫在整間屋子裡,寒意刺骨,溫度驟降了十幾度,身體中的靈氣不斷的運行着,才讓石緲一直保持着清醒。
“你到底是什麼人?”石緲直接扼住男人的脖頸,厲聲問道,之前程總就說已經快到了,現在肯定是到了他們的手裡。
男人並沒有回答石緲的話,只是咧着大嘴不斷的大笑着,尖銳的笑聲震得石緲耳朵嗡嗡作響,只顧着對付男人的她根本沒注意到小腿上已經被黑氣纏住。
“我們是要你命的人!”大吼一聲,一團黑氣從男人口中噴出,石緲被這黑氣噴個正着,只覺得渾身發冷,想要調動身體中的靈氣,卻發覺丹田中的靈氣早已經被封鎖住。
鬆開禁錮男人的胳膊,石緲狠狠掐了自己人中兩下,身體卻還是越來越軟,開始不受控制的朝着後方倒去。
電石火光之間,三個人破門而入,關慶拉住石緲的手腕,趕緊給石緲用了一張清心符,見石緲依舊沒有甦醒過來,關慶立刻將橫抱住石緲,朝着外面走去。
男人見狀便張着空洞洞的大嘴朝着關慶跑去,關冕突然從門口進來,一個火球直接打在男人的身上,“你要對付的人是我!”
火球落在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燒焦刺鼻的氣溫,被燒壞的地方也出現了一個漆黑色的大洞,那怪物大叫一聲,見到關慶抱着石緲已經走出房間,直接將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部打翻,喉嚨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嘩啦一聲,東西碎了一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來而來,原來那茶壺中的並不是什麼普洱茶,而是鮮血,鮮血一落到地上,立刻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泡,一股強大的邪惡氣息出現屋子裡,整間屋子的溫度驟降到零下,幾盆乾枯的花順便變成了黑色粉末,就連關冕的靈識也被這股氣息所壓制住。
“阿慶,你帶着石緲快點跑!”關冕大吼一聲,、飛快的打出幾個手訣,“灼火雨!”一條火龍騰空而起,朝着地上的血液攻去。
灼火雨原本就是五行術法中比較厲害的一種法術,與火鳥符頗爲相似,效果卻比火鳥符差了許多,火龍飛快的衝向地上的鮮血,在觸碰到鮮血時卻轟的一聲爆裂開,一股惡臭從瀰漫在整間屋子裡。
二十六層,關慶抱着石緲正朝着電梯間跑去,從小的鍛鍊讓關慶斯文的外表下也有一副好體魄,抱着石緲也是健步如飛。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樓下的保安冷笑着看着關慶,張開如黑洞一般的嘴問道:“先生這是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