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老推了推旁邊的費老,費老輕咳一聲,“老劉,起來吧,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地上的老劉總算情緒穩定了,他滿臉激動的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時沫清見臺下的國醫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她摸摸鼻子,“其實我也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什麼疾病,畢竟他不能描述自己的病情,他身上有沒有其他病症,我只能先治好他的聾,他這屬於神經性耳聾,我用鍼灸紮了下。”
時沫清轉身在桌邊坐了下來,急筆寫下一個地址遞了過去,誠懇道,“大哥,你的耳疾還需要鞏固兩次,這是我家診所的位置,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免費給你診治!你不認識字可以給的士司機就可以了!”
患者激動的接過紙條連連點頭。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時沫清試探性的問道。
患者輕輕搖頭,滿眼的感激,隨即指着自己的耳朵,又擺手。
時沫清驚愣看向費老,沒病了?沒病……
費老對主持人使了眼色,主持人連忙上臺走向時沫清兩人,“恭喜你,第一個完成任務,七號老劉的疾病就耳疾,……”
時沫清嘴角一抽,說好的套路呢?她還以爲他們特意安排一個聾啞人特意爲難他們這些人,然後自己就只能試試能不能治好聾啞人,在發現對方只是神經性耳聾,鬆了口氣。
費老尷尬的撇過頭,他設計的兩個局都被這丫頭碰上了,還破了,他怎麼覺得這難題對於她來說就是送分題啊!
臺下議論紛紛,還可以這樣玩的,要是隻治耳疾,對於那些資深的國醫們來說,絕對是輕而易舉,可誰知道會長這麼會玩,還偏偏碰到了不按套路的時沫清。
原本以爲時沫清第一完成,那邊的楊華僅落後幾分鐘時間完成診治,只是對方一直保持在安靜觀望中。
不等主持人宣佈誰勝利,臺下有人喊道,“時沫清患者的病也太簡單了吧?之前在外面就有前輩們討論過這事,她能治好這病,有些投機取巧了!”
時沫清淡淡的看了眼那邊的楊華,男的腦殘粉?不錯嘛!楊華卻是靜靜的坐着,好像他們討論的事與他無關般。
“但是,這是抓鬮的,不得不承認那是她的運氣!”主持人有些不滿意那年輕人打斷自己的話了,七號老劉的病哪裡簡單了?人家聾了十幾年,因爲沒錢診治,一直耽擱着,他們這次找患者好不容易纔說服他的,時沫清願意免費治療,那是人家醫德高尚!
“這樣吧!我們評審投票吧!我們每個評審有一票!”權老也知道這事僵持不下,連忙做了和事老,他看向費老,“會長,您之前設計的額外加分項,聽說已經有人拿下,等他們都完成,投票後,你就拿出來!”
費老輕輕點頭,心底卻是想罵人,老狐狸!他也知道哪怕是運氣,這次小比勝出的還是時沫清!運氣有時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老頭倒是會做人,投票到頭來還不是時沫清勝?
投票的結果,哪怕費老那一票給了楊華,最後還是時沫清六票勝出,再加上費老那額外加分的,一共七票!
“恭喜時沫清時醫生奪冠!下面發佈獎勵!有請我們會長給冠軍頒獎!”主持人被最後那錦上添花的一票愣住了,感情把會長從泥潭救出來的是時沫清啊?
費老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接過一旁女孩遞過來的獎品遞給時沫清,“恭喜你!時沫清,希望你能繼續發揚我們國醫的醫術和醫德!”
“謝謝會長和各位前輩!”時沫清雙手剛接過會長遞過來的獎品,就感覺到全場的聚焦落在自己這裡,很貴重?
“既然得冠了,時醫生不應該給我們看看冠軍獎品麼?”臺下有人眼底閃過貪婪,好奇的問道,不管是哪屆的冠軍獎品一直都不錯,便宜時沫清了!就是不知道她能保住多久!
時沫清淡淡看了說話人一眼,是剛纔爲楊華說話的那個男人,她並沒有當場立即打開盒子,而是神識往盒子上一掃。
‘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她驚訝的睜大眼,我靠!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這不是她之前黑市賣的人蔘麼?怎麼又回到她手裡了?
“人家沒見過世面怎麼捨得給我們看?”楊老輕哼,就連一旁的楊華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既然知道里面是什麼,爲了避免以後的麻煩,她肯定不會讓大家看,時沫清看向費老,費老輕輕搖頭,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既然費老不知道,那就好辦了!時沫清淡淡的看向臺下,“你們看了又不會少一塊,既然你們想看,給你們看看就是,不過,我要先看!”
時沫清特意避開大家一段距離,輕輕打開盒子,幾乎一瞬間,裡面的千年人蔘換成百年毫無靈氣的人蔘。
做戲做全套,她在盒子打開的瞬間,驚訝的張大嘴,半天合不攏。
“沫清!別賣關子了,趕緊拿出給大家看看啊!”權老被她誇張的動作驚訝到,無奈道。
“喏!”時沫清手裡的盒子一轉,盒子裡面一根人蔘出現衆人視線中。
“人蔘?”楊老眼底貪婪一閃而過,居然是百年的人蔘,去年路家就拿出一株百年人蔘參加的醫藥公司的奪冠。
“我也沒想到居然百年人蔘!和我一年前挖到的一樣!謝謝會長和各位前輩的厚愛”時沫清一臉的驚喜,感激的朝評審臺和臺下的國醫們鞠了一躬。
衆人怎麼想的,她也不管,也懶得去看楊華眼底的狐疑,她合攏盒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着。
小比已經結束,後面就是各自的交流了。
時沫清把手裡的盒子輕輕放在醫藥箱,提着下臺,和幾個迎過來的老國醫打了幾分鐘太極,她藉口比賽累了想坐下來休息下,溜了。
之後的一個小時她都是抱着醫藥箱在角落坐着睡覺,國醫盛典終於在五點時間謝幕了,直到所有人都出去,時沫清才睜開眼,提着醫藥箱走出禮堂。
冬天的天總是黑的早,她出禮堂門時天色微暗,前面的路邊的樹下站着一個人影,她大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