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你回來後,他幾次想看你,甚至把腿扭了,不顧形象的在軍營門口坐着,他說他真的很高興你回來了,可是他偏偏不能認,只要他認了,應家那些隱世家族的人都會對你羣起而攻之!現在他上面那些人死的死老的老,也扛不動他了,他是軍魂,民族的信仰,那些人想動他也不敢,只要他不回時家,一切都隨他了……”
時管家擦拭着眼角的淚水,也許大家都會覺得老爺子無情,任由妻兒慘死,時家覆滅,可是他更多的是無奈,在知道兒子一家三口出事時,他震怒,甚至拿把槍去找上面那些人,他們若是不去調查這事,他就殺了他們再以死謝罪!
上面也忌諱他,人家都家破人亡了,都沒有後顧之憂了,可是若是逼死他,於國家於民族都是不利的,這也是後來這幾年,時首長身邊派了一隊人保護他的安全,不再限制他行動的原因。
“這也是我能在他們部隊囂張進出的原因吧?聶首長肯定知道吧?”時沫清輕聲問道,那部隊歸聶首長管轄,只怕也是他授意的吧?
“嗯,現在活着的,大部分都站老爺子這邊,畢竟因爲那場文革,他受了無辜的牽連,就是他現在還是不能認你,應家張家虎視眈眈,這幾年的氣勢洶洶!”時管家歉意的看着她,“他必須暗地裡壓制,要是他迴歸,就怕那兩家急了,我們根本對付不了他們!”
時沫清沉默的低着頭,片刻後才擡頭,滿眼的感激,“謝謝您,時爺爺,這些年爲了時家,您付出太多了!”
“傻丫頭!我也是時家人,那也是我的家,比起恨,我不比你少,應家那女人心太毒辣!對了,她是先天戰將的階段,以前還有老爺子壓制她,現在只怕難找得到了!”時管家提醒道。
“難怪她敢那麼囂張,就連張家都聽她的!”路湛眼眸半眯,這也難怪爺爺不讓他離隊,只怕路家後來隱退也和應家有關吧?現在他們只有提升實力才能對付應家!
“先天戰將?”時沫清眉頭緊蹙,她忽然擡頭問道,“那應少宸兄妹爲什麼沒有學古武?”
“張家的傳承有些古怪,具體哪裡古怪我也說不出來……”時管家輕輕搖頭,“記得老爺子當年和他們家認識時,夫人和那位女人根本沒有修爲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女人就有了,還一下修爲那麼高,這也是老爺子在當年比武會輸的原因,就是對這個女人防不勝防!”
“我知道一點原因!”傅叔道,“聽說張家有一密地,說是張家墳地也差不多,張家先祖坐化時會進去,然後後輩進去後就可以繼承那些長輩的功力,具體怎麼繼承就是不知道了!”
時沫清三人相視一眼,眼底滿滿的詫異,路湛忍不住嘀咕了句,“靠!這纔是金手指啊,不用修煉就可以繼承,難怪應家能如日沖天!”
時沫清卻是眉頭緊蹙,不!應該沒有這麼便宜的事,要是真那樣,爲什麼應家沒有人去,應該是有條件的,估計還會付出什麼,或者有後遺症什麼的,要真那麼後天獨道,應家早就把她趕盡殺絕了,哪裡容得她猖狂?
“這麼說來,我們對付應家就麻煩多了!”時管家眉頭緊蹙。
“對了!前段時間有傳言應家在相親,應倪瑾已經成了傻子,應該不是她,應該是應少宸,只是最近又沒消息了……”路湛想起田福前段時間說的玩笑話,還說他少了一個情敵,難道是那人對沫清太執着了?那也不對啊!怎麼不見他繼續纏着沫清呢?
“時間不早了,都睡吧,往事也知道差不多了,怎麼應付以後再說,我們先把眼前的工程完成!”時沫清勉強笑道,她發現自己好有先見之明,搭上了軍隊,否則她開廠都困難,應家絕對不准許她讓時家死灰復燃。
“對!睡吧,明天又有的忙了!時爺爺就在這裡睡吧,別跑來跑去了!”路湛起身笑道,他們這裡房間多。
兩人進了房間後,路湛眉頭緊蹙,“那也奇怪,應家最近在幹嘛?她怎麼既不追殺我,也不阻止你?不會有什麼大陰謀吧?”
“沒準自己都應顧不暇吧?別想太多,睡吧!”時沫清往牀上一靠,隨口說了句,她的精神有些不太好,一個晚上東西太多,有些消化不了了,她也沒想到這後面隱藏的東西這麼多,爺爺居然有那麼多的迫不得已。
也許他也難受吧,親孫女當面不能叫自己,想了幾十年的親情啊!
她忽然在想,也許前世爺爺後來有找到她,只是晚了,她已經死了,畢竟前世她是主動把玉墜交出去的,時家知道後也來不及去查個究竟,等找到了,自己也死了,一切爲時已晚……
這樣一想,她心裡舒服多了……
路湛從浴室出來時,沫清已經靠着牀頭睡着了,他無奈的扶着她脫去外衣輕輕躺下,嘆了口氣,難怪他總覺得一向不理外事的老首長,怎麼會突然給他隱世家族的信息,連關注沫清都多了些。
他也沒想到時家這樣的多災多難,應家對他會下狠手,人家老太婆根本就是由愛生恨啊!這是要毀了時家的節奏!
應少宸究竟幹嘛去了,看樣子明天他要去查查,總覺得不簡單。
也許是太耗精神了,時沫清第二天有些睡過頭了,到看診室時,已經有不少病號在等着,看完最後一個病人,也是國醫盛典承諾的那個病人,時沫清站起身送他到門口囑咐道,“剛剛幫你做了針療,你明天再來次,我給你開付藥,你照常喝,年後再來找我複診就行!”
“謝謝你時醫生,要不是你,我估計這輩子都難聽到!”那人一臉的感激,都說時醫生運氣好,誤打誤撞治好了他,靠他奪了冠軍,聽說那獎賣了不少錢,甚至還有人讓他來敲詐一筆錢。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她該得的,爲了耳疾,他沒少找醫生,他們連自己什麼病都不知道,時醫生治好了自己那就是他的恩人,忘恩負義的事他做不到!
“別謝了,早點回去吧,這天氣有點冷!”時沫清笑道,目送他離開,她剛準備轉身,就看到一輛軍車停在了門口,她驚訝的張大嘴,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