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倒在地的那位老大哥一時間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他看着自家老闆,一時半會從爬不起來。
只見他一直崇拜的老大但其跪在地上,就跪在那小子面前,一臉的恭敬虔誠,像是他面前坐着的是一尊神像。
那大哥有些茫然,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走到自家老闆的身邊。
“老闆,這……,您在幹什麼啊,老闆。”那大兄弟連忙拉住自家老闆的胳膊,想讓他站起來。
剛出碰到老闆的胳膊,老闆便立刻轉過頭,怒視着他:“你小子,給我闖了大禍了,知不知道!還好意思在這叫我老闆?趕緊給南哥道歉,說不定南哥還能留你個全屍。”
那老闆一把扯着男人的胳膊,將他扯到楊三南的腳邊,強行讓他跪下。
大哥不情不願的跪在地上,一隻眼睛已經腫得發紫,睜不開,只能用另外一個小眼睛看楊三南。
他眼底盡是不屑和不理解,轉過頭看着自家老闆:“老闆,我憑什麼要給這小子跪下,這小子這般囂張,你爲什麼不教訓教訓他,給我們弟兄幾個報仇!”
大哥說的義憤填膺,眼神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家老闆。
站在一旁的老闆臉色逐漸黑了下來,他緊皺着眉頭,擺了擺手。
此時,一個拿着長槍的黑衣人站了出來,將槍口指向那大哥的太陽穴。
冰冷的槍口毫無溫度,讓大哥渾身一愣,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不知所措的轉過頭,看着自家老闆,聲音有些顫抖:“老闆……老闆,你這是幹什麼,我……。”
那大哥喘着粗氣,瞳孔微微放大,看得出已經被這槍嚇得不輕。
楊三南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只是饒有趣味的笑着,看戲。
鄒老闆眉毛緊皺,氣得嘴脣發白:“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這人是誰?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南哥你會有怎樣的下場?他可是我的靠山!我都要靠他活命!你竟然還敢在這裡大驚小怪!惹了我的神,哼,一條命都不夠你用的!”
鄒老闆別過臉去,也懶得與面前這傢伙多說。他不耐煩的瞥了眼身後的幾個黑衣人,又瞥了眼一臉震驚失了魂兒的男人,冷哼一聲,沒再多說。
一旁的幾個黑衣人將槍收了起來,架着癱軟在地的男人朝後面走去。
男人不只是因爲受到了驚嚇還是已經絕望,被幾個黑衣人拖走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掙扎,像是失了魂一樣的頹喪。
楊三南瞥了眼被帶走的男人,微微揚起嘴角,看着面前的老闆。
這人叫鄒世新,是以前在國外認識的華人,就如同剛纔那大哥所說的,他的確是亞洲比較有名的人物。
是亞洲軍火商中最有名且最狡猾的存在,短短一年的時間,他便拉攏了整個亞洲軍火的所有大買主,成爲亞洲軍火界的扛把子。
不過,這老東西能有今天的成就,可跟楊三南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當初他剛開始做這一行的時候,幾乎是每天都往楊三南的家裡跑,百般討好奉承,想要楊三南助他一臂之力。
楊三南也只是略施薄力,幫他打通前面的道路,幹掉了幾個有威脅的人,從此這鄒世新也就一下子走上了人生巔峰,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老東西還算是有良心的,現在看見楊三南還知道感激。
鄒老闆弓着腰,對楊三南笑着:“不好意思,最近剛回到國內,就闖了這麼大的禍,給南哥添麻煩了。”
周圍的人質們十分疑惑地看着兩人,一時間詫異不已。
這位爲英雄和這個綁架犯竟然還認識?
還真是……神奇的一幕。
鄒老闆頓了頓,連忙蹲到楊三南腳邊,遞給楊三南一根菸,討好的笑着:“南哥,還請您移步到裡面一下,我……。”
鄒老闆說話支支吾吾,似乎是有是想求於楊三南,楊三南只是淡淡的笑着,揚起嘴角站起身,他擺了把手,拒絕了男人遞來的香菸。
“要說什麼裡面說吧,香菸就不必了。”
楊三南抽的煙向來都只有一種,那跟白色金邊兒的香菸菸廠之給楊三南本人制造煙,每一根菸都要花費非常長的時間,裡面的草本植物是非常值錢的。
普通的香菸,楊三南實在是下不去嘴。
鄒老闆頓了頓,咧嘴笑着跟在楊三南的身後。
“南哥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金貴,什麼東西都是看似普普通通,實則來歷不簡單。”
鄒老闆可以說是楊三南衆多跟班裡,算是比較瞭解楊三南的人了,他跟在楊三南的身側,小心翼翼。
大廳的五百多個人質們被拿着槍的黑衣人看守着,楊三南一走,他們立刻又緊緊抱着頭,將腦袋埋在膝蓋裡,不敢亂動。
楊三南隨便走進一個房間,站定,轉過身,看着鄒世新。
“說吧,什麼事兒。”
他神態慵懶,看這鄒世新。
鄒老闆憨笑着搓了搓手,站在楊三南的身邊:“南哥,你也知道,我也算是你一手扶持到現在的,我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因爲南哥。”
鄒老闆滿眼真摯,準備對楊三南長篇大論的誇獎。
楊三南無奈的嘆了口氣,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打住,說重點。”
鄒老闆頓了頓,認真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們今日到這商場裡來,並不是爲了劫持人質。我們是被人逼過來,不僅僅是警察,還有一個神秘的組織,他們在逐漸壟斷我的市場,我今日帶着軍火準備出關,也是那些人高發的……,可是具體是什麼人,什麼組織,我們就是查不出來……,南哥,這一次真的非常的棘手。”
鄒老闆皺着眉頭,拿着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已經是中年的他兩鬢微微有些斑白,眼角的魚尾紋也非常的明顯。
楊三南微微蹙眉,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神秘的組織?什麼組織,竟然這麼厲害?
“現在我們能賺到的錢,就只有原來的二分之一了,一般都被那些人給帶走了。”鄒老闆沮喪的垂頭,像是受了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