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當裁判,田有信當然是沒有意見,只是讓田有信有些不能理解的是,寧致遠對於這個建議居然也十分贊同。
“快開始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寧致遠笑着說道,擺了一個起手式出來,衝着田有信招招手。
田有信登時警覺起來。
寧致遠並非那種不夠小心的人,在田有信的心裡,他所瞭解的寧致遠,應該極力反對花滿樓來當這次兩人之間友誼賽的裁判。
畢竟,花滿樓的身份,是田有信的女婿,這一點,雖說軍部那邊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武聯這邊,至少四大長老都是知道的。
寧致遠這麼衝動,原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他並不在乎誰來當裁判,哪怕是田有信自當裁判又自己當運動員這種經常發生的華夏國的奇葩事件出現,寧致遠也不會在乎。
田有信知道,這是能說明,寧致遠對自己的本事,有絕對的,足夠的信心。
寧致遠憑什麼覺得一定能打敗自己?
田有信開始不淡定了。
不久之前,在秦帥的“威脅”之下,簽署了那份“城下之盟”的時候,田有信就已經憑藉自己的本事,成功的進入築基期,而且很好的保持了下來!
那個時候,寧致遠還停留在練氣巔峰的狀態!
要知道,從練氣巔峰,到築基初期,看似簡單至極的一層窗戶紙,但沒有特別的奇遇,在現代這個靈氣稀薄的社會,絕對是難上加難!
武聯內部,像寧致遠這樣的練氣巔峰狀態的成員雖然不是很多,但至少,也有三五十個的樣子,這些練氣後期的武聯成員之中,不乏比寧致遠天賦更高的人存在,也並不缺少,在寧致遠之前,進入練氣後期,乃是後期巔峰狀態的人存在。
比方說四大長老,田夏安寧中的夏長老,至少在十年之前,便已經是練氣巔峰的存在。
不過可惜的是,十年來,夏長老並非沒有努力修煉,也並不也是沒有刻苦用功,但可惜的是,他的修煉,也只是讓他一直能停留在練氣巔峰而已,十年以來,一直毫無寸進!
憑什麼寧致遠一個練氣後期,剛剛進入練氣巔峰不久的傢伙,就敢和田有信這個築基初期的存在相抗衡?!
他憑什麼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難道他得到了什麼特別的功法?
看樣子不像啊!
就算是寧致遠得到了什麼特別的功法,修煉起來,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短短月餘未見,寧致遠絕不可能有太大的突破!
一瞬間,田有信想了很多。
“滿樓,你做裁判要小心些……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你放心,這點坎坷,我還經手的起,別因爲考慮我的原因,做出違心的事情來。”田有信淡然說道。
“是,岳父大人。”花滿樓扶了扶眼鏡,“可以開始了嗎?”
田有信笑道:“你沒看到你寧叔叔,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迎接失敗了嗎?”
寧致遠道:“勝負還是未知之數,天知道這次花落誰家。”
田有信看着花滿樓,道:“天不知道,我知道,‘花’當然是落在了我們田家……哈哈哈……”
花滿樓道:“花落田家,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擦……你們嶽婿二人,能不能更無恥一些?”寧致遠憤憤的說道:“老田,看招!”
縱身一躍,撲向田有信。
角度刁鑽,力道十足。
隱隱夾雜着陣陣風雷之聲。
田有信沉着應戰,從容閃避開來,以退爲進。
眨眼之間,兩人交手已經從超過十招!
花滿樓看的是眼花繚亂。
他知道,自己能夠充當這次寧致遠和田有信兩人之間的裁判工作,絕對是田有信對自己的又一次提點提拔。
從兩人戰鬥的場景中,花滿樓能得到許多以往想也不敢想的實戰經驗。
而這些發生在武聯內部,兩大長老之間的對決,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如果說這次對戰,誰做獲益的話,那,非仔細觀戰的花滿樓莫屬。
“小樓,看清楚了,我這一招,取的是寧致遠的下盤……”
戰鬥之間,田有信還不忘提點一下。
花滿樓暗暗點頭,這種在實戰中的教導,讓他的卻是受益匪淺。
“看,你寧叔叔的反應還是相當不錯的,這一招他躲的很好,並且在躲閃之間,也不忘隱含進攻的步驟,這就是老鳥和新手之間的區別,武聯中的老鳥,可以做到進一步看五步,接下來對手如何應對,在腦海之中,早就有了足夠的排演,才能做出最合適的反應……哎呀,老寧你搞偷襲……”
啪啪啪啪……
一陣拳腳交鳴之聲。
兩道身影乍合又分。
就在花滿樓一愣神的當口,兩人的身形再次滾在一起。
起初花滿樓還能看出個大概,到了後來,基本上就是隻能看到,一灰一黑兩道身影,如同兩條虯龍一般,不停的在眼前翻滾,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蕩起無數的煙塵。
“呃……”卻在在這時候,兩道身影,再次分離開來。
寧致遠捂着胸口,呼呼的喘氣兒。
臉上一片病態的酡紅。
看起來剛剛的事情,寧致遠毫無保留的全部施展了起來。
田有信其實也不好過。
從交手的第三招開始,田有信就感覺到了不正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