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刀疤就看到餘飛趴在比亞迪的車頭上,就那樣華麗的坐着敞篷車揚長而去了。
“哈哈哈哈……咦,不對,得趕緊追!”
刀疤心中感嘆風水輪流轉,剛笑了幾聲,才反應過來,急忙衝向了貨車,幸好車鑰匙沒有拔,刀疤急忙在後面狂追過來。
餘飛趴在車頭上,已經可以看清楚開車的人了,兩人隔着一塊擋風玻璃四目相對。
餘飛一眼便認出來,這便是自己在袁心怡的自拍中看到的男子,當時發現此人手在褲兜,可是形狀卻不對勁,細細一看,才反應過來,他兜裡裝着一把手槍!
最重要的是袁心怡自拍的時候,此人盯着袁心怡,餘飛立馬察覺不對勁,怕說出實話之後,袁心怡被對方看出破綻,所以餘飛纔沒有直接告訴袁心怡,就是將對方引到行人稀少的鄉間小路。
不過現在就尷尬了,餘飛趴在車頭上,唯一可能固定身體的,便是雨刷器,車身稍微一扭,他便成了風中搖曳的一根狗尾巴草。
車內的人一臉防備的看着他,畢竟兩人還沒直接對話,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和目的,那人不斷左右扭動車身,想要將餘飛甩下去,可是餘飛死死抓着雨刷器不鬆手,對方甩不下去。
餘飛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雨刷器是塑料的,撐不了多久,餘飛咬咬牙,將兩根雨刷器都捏在左手裡,右手握拳,在車內司機驚訝的眼神中,一拳砸了下去。
砰!
噼裡啪啦……
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傳出,可是餘飛一拳下去,竟然只打出了一個窟窿,現在的汽車玻璃,爲了防止傷人,不像是普通的家用玻璃,碎掉也有一層薄膜粘在一起,並且邊緣並不鋒利。
可是車內駕駛人員,根本看不清楚前方了,只能猛踩一腳剎車。
吱……
剎車聲響起,雨刷器終於不堪重負,被餘飛拽了出來,他也飛了出去。
“臥槽……怎麼和大片演的不一樣!”
餘飛內心吐槽了一句,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餘飛原本覺得,應該是自己一拳下去,玻璃破碎,然後衝入駕駛室,和駕駛者一番打鬥,最後自己光榮勝利,在千鈞一髮的時刻,驚險的將車停在懸崖邊上。
駕駛室裡的男子走了出來,眯眼看着餘飛,眼中已經透露出了殺氣,一步步慢慢向他走來。
這時刀疤終於追上來了,看到男子,瘋狂的他,一腳油門踩下去,貨車瘋狂的衝了上去。
男子也是娘生的肉長的,被撞上也會死,急忙一個驢打滾,躲開了貨車,刀疤才減速將車停在餘飛身邊。
“哈哈哈,報應來了吧,讓你笑我。”
看到餘飛的衣服摔成了乞丐服,刀疤走下車,得意的笑了起來。
“彼此彼此。”
餘飛急忙爬起來,其實他摔的並不重,畢竟他現在的體質可謂銅皮鐵骨,摔一下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風水輪流轉,他這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吧?”
男子陰沉着臉一步步向兩人走過來,對於刀疤那兇橫的相貌,也不以爲然。
“弄他!”
餘飛看到自己的樣子,憋了一肚子氣,好好的衣服就這樣報廢了,還被刀疤嘲笑,立馬仇恨轉移,衝向了男子。
刀疤反應迅捷,在餘飛出手的時候,從另一個方向包抄了上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兩人這一動手,男子的臉色大變,急忙做出防守狀態。
砰!
餘飛衝上去就是一拳。
男子急忙擡起手臂格擋,可是餘飛的力氣連刀疤都扛不住,他也低估了餘飛的實力,在餘飛的拳頭打中的時候,男子便飛了出去,刀疤衝上來都沒搶到機會。
男子飛出去的速度,絲毫不比餘飛從車上飛去的速度慢,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一會才咬着牙站了起來,他的手臂已經腫了。
吱……
又是一聲剎車的身影,袁心怡開着車竟然返回來了,看到這邊大打出手,急忙衝下了車。
“小姐,小心!他們兩個危險!”
男子看到袁心怡,竟然一臉驚慌的大聲喊道。
餘飛和刀疤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覺得這個情節有點似曾相識,好像在狗屎的電視劇情節上見過。
“什麼小姐?”
袁心怡沒見過這個男子,一邊疑惑的繼續向三人靠近,一邊問道。
“不要過來,我拖住他們,你快走!”
男子看到袁心怡還想往這裡走,頓時急了,一邊大喊,一邊衝向了餘飛,明知打不過,竟然還要玩命。
“交給我吧。”
刀疤聳聳肩,上前一步,一個太極推手,將男子的手臂盪開,一個貼山崩便重重的砸在了男子胸口,不過他顯然手下留情了,只是將男子擊飛了回去。
餘飛撇撇嘴,轉身走向袁心怡,想知道她這是玩的哪一齣。
看到餘飛走向袁心怡,男子更加着急,急忙爬起來,伸手在褲兜裡一摸,拿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餘飛的後背。
“玩陰的!”
刀疤臉色大變,快速衝了上去,顧不得對方可能打中自己。
袁心怡在看到男子掏出手槍的時候,急忙衝向餘飛,一把抱住了餘飛,拉着餘飛轉了半圈,將自己的後背對準了槍口。
男子都要開槍了,看到袁心怡主動抱住了餘飛,他也覺得劇情不對勁,急忙收回手。
可是刀疤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一個飛毛腿。
男子再次悲劇的飛了出去,連手槍也摔飛了出去。
懷裡抱着美人,聞着那誘人的體香,還有近在咫尺的紅脣,餘飛頓時心猿意馬,吞下了一口口水。
袁心怡久久沒有等到槍聲,轉頭一看,發現刀疤已經提着男子的領口,將他抓了回來。
袁心怡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轉過身,卻發下餘飛氣息粗壯,袁心怡感覺自己的小腹部位,有一個大傢伙不老實的正在推她。
袁心怡立馬猜到那是什麼,急忙推開餘飛,俏臉微紅。
“餘哥,怎麼處理?”
男子被餘飛和刀疤換着虐了一遍,算是明白他和兩人的差距有多大了,索性也不反抗了,一臉幽怨的看看餘飛,再看看袁心怡。
“你認識他嗎?”
餘飛轉頭對着袁心怡問道。
“不認識。”
袁心怡搖搖頭,她還真不認識此人。
“小姐,我是家主派來保護你的。”
男子急忙解釋,因爲他發現刀疤已經有繼續動手的徵兆了。
“你怎麼證明?”
袁心怡聽到這句話,微微思考了一下,覺得很有可能。
“能讓我打個電話嗎?”
男子苦笑了起來,人家小姐身邊有這樣兩個高手,要自己幹嘛啊,跑來被虐了一頓。
“恩。”
袁心怡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萬一真是自己人,那就誤會大了。
男子急忙拿出手機,退後幾步,播出一個電話之後,小聲的彙報了起來,將這邊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下,那邊的人聽完便掛掉了電話,餘飛的聽力很敏銳,兩人的對話都聽在耳力,確定沒啥問題。
男子陪着笑走到袁心怡的面前,這時袁心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爺爺。”
袁心怡一看來電號碼,連山立馬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高興的接起來說道。
“心怡啊,那人的確是爺爺派過來的,有啥話爲什麼不能好好說清楚了再動手。”
袁心怡的爺爺在電話那邊哭笑不得的說到,派去保護孫女的人,卻被餘飛暴打一頓,這也夠悲催的。
“啊,我……這是個誤會,誤會!”
袁心怡其實也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能搪塞過去。
“行了,你們自己處理吧。”
老人家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袁心怡放下手機,看看餘飛,再看看剩餘兩人,纔開口說道:“走吧,咱們回去說。”
四人坐在咖啡館裡,就袁心怡一個衣帽整潔,剩餘三個都像是要飯的一樣,要不是袁心怡帶着,人家服務員都不讓進門。
“哥們,你怎回事?”
刀疤一口將一杯咖啡喝完,眉頭皺成了一塊,強忍滿嘴苦澀問道。
“喝咖啡不能一口喝完,要加糖。”
男子看到刀疤痛苦的表情,十分認真的說到。
“別廢話,你管我怎麼喝。”
刀疤頓時羞的無地自容,誰讓自己平日裡根本不喝這個,學着人家點了一杯,就出糗了,很生氣的他,一把將男子的咖啡搶過來,一口悶掉,緩解尷尬,繼續說道。
“你剛剛喝的這杯,叫貓屎咖啡,是貓將咖啡豆吃下去,拉出來之後碾碎做成的。”
男子繼續科普,臉上掛着壞笑。
“臥槽……”
刀疤捂着嘴,轉身衝向了衛生間。
“咯咯咯……”
袁心怡看到長相兇悍的刀疤,還有這麼逗比的一面,頓時笑的趴在了桌子上。
“……”
餘飛感覺得丟人的頭都擡不起來了,發誓以後絕不帶丫的出門上高檔場所。
“小姐,我真的是家主派來的,咱們這都是誤會。”
男子看向袁心怡的時候,滿臉尊敬,不敢有褻瀆的行爲,眼睛也不敢亂看,十分尊敬的說到。
“那你鬼鬼祟祟的幹嘛?”
餘飛咬牙切齒的看着男子,自己好好一身衣服,就這樣報廢了。
“家主說,要暗中保護。”
男子不好意思的說到。
“暗中?你都明顯成啥了,還暗中。”
餘飛不禁狂翻白眼。
“反正我不是壞人,你得陪我車!”
男子一臉幽怨的看着餘飛。
“賠你個大頭鬼,你把我頂在車頭狂奔上百米,甩飛出去五六米,我還沒向你要錢呢,還非法持槍,要不要我報警,咱們去交警隊說道說道?”
餘飛怎麼可能賠錢,他現在還心疼自己的衣服呢。
“小姐,你得給我做主啊,不然我窮的連飯都吃不起,餓死在外面是丟咱們袁家的人啊。”
男子十分悽慘的對着袁心怡哭窮道。
袁心怡直翻白眼,心疼爺爺怎麼找了這麼個丟人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