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袁心怡不禁俏臉通紅,暗罵自己怎麼這麼蕩,剛剛有了第一次,竟然就想着第二次了。
轉念一想,可能餘飛那個太猙獰,雖然她是第一次,但不代表在網絡發達的時候,她不會偶爾接觸一些其他的信息,但是從沒見過餘飛那種猙獰的宛如一條巨蟒般的東西。
女人最愛幻想,袁心怡漸漸陷入了自己思想的世界之中,一會臉色發紅,一會一臉生氣,一會笑面如花,一會滿面寒冰,讓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思考什麼問題。
餘飛驅車全力趕回了村裡,還沒到家門口,就發現自家大門早就被堵得水泄不通,村民沒事幹的幾乎都來看熱鬧來了,還真是人之本性。
餘飛將車停在路邊,大步走了過去。
“餘飛回來了!”
立馬有村民發現了餘飛,叫喊了一聲。
所有人齊齊轉頭,急忙給他讓開了道路,他可是主角,當然主動讓開讓他走進去,大家纔有好戲看。
沒想到餘飛來不及走進去,人羣之中一個男子身披孝衣,頭纏白布,衝了出來,直奔餘飛而來。
“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逼死我媽,我和你拼了!”
還是一個年輕人,餘飛當然認識,大家可都是一起長大的,他就是李懷民的兒子李寶清。
李寶清是雷聲大雨點小,大喊着和餘飛拼了,卻和他老爹一個套路,衝過來立馬保住了餘飛的大腿,沒有真的動手。
要是一般人,被這樣嚇一下,或許真的就動手了,餘飛卻沒有,因爲他發現遠處早有人在偷偷拍攝了,那人自己不認識,應該就是李懷民父子叫來的,自己一旦動手,他們就有了證據。
“李寶清,話不能這麼說,你也是上過學的人,在村裡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你媽是敲詐拉索不成,羞憤不已自殺,和我沒有關係。”
餘飛低頭看着哭嚎聲響亮,卻一滴眼淚都沒有的李寶清說道。
“就是你逼死我媽!要不是你,我媽爲什麼要上吊!”
李寶清在那樣的家庭長大,三觀能正常了纔有鬼,根本不和餘飛講理,一口咬定就是餘飛的責任。
“那你的意思是,你媽來敲詐勒索我,我應該讓她的不軌目的達成,這樣她就不會死,這麼做纔是對的嗎?”
餘飛冷笑一聲,一眼就看穿了李寶清,此人和他的父母一樣見利忘義,在這裡惺惺作態,也是爲了錢而已,只要拿到了錢,明年他媽的墳頭,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去燒一張紙。
“你一個大活人,誣陷一個死人,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媽一輩子賢良淑德,怎麼可能敲詐勒索你,都是你故意挑起事端,將我媽-逼死的!”
李寶清一口否決他母親的事蹟,竟然厚顏無恥的說他那母親賢良淑德,餘飛聽完都要吐出來了,他媽如果賢良淑德,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仙女!
“你給我鬆開,有啥事咱們法庭上說。”
餘飛不想和這種人繼續廢話了,簡直對牛彈琴一般,還不如自己回家躺一會實在。
“你逼死了我媽,還這麼蠻橫,仗着自己有錢就欺負人是吧!”
李寶清抱的更緊了,這是在不斷的挑釁餘飛的下限,遠處的攝像機還啓動着,等的就是餘飛沒有耐心動手那一刻。
王大錘等人圍在周圍,一個個氣的直咬牙,可是餘飛不開口,他們沒有人敢動手。
周圍的村民都一臉木然的看着,這種事外人也幫不了忙,只能看熱鬧,就差搬個凳子,端一盤子瓜子坐下欣賞了。
“餘哥,怎麼辦?”
刀疤渾身殺氣都要控制不住了,死死盯着李寶清看了一會,轉頭對餘飛問道。
“不要急!”
餘飛也處於爆發了邊緣了,這些人給臉不要臉,他們不講原則不講理,那就別怪自己了,不過現在人太多,不合適動手,餘飛這點理智還是有的。
“那我先去後山了。”
刀疤怕這貨太過分,自己忍不住,索性眼不見不爲淨,轉身向後山走去。
“你們幾個也去,該幹啥幹啥,正事不要落下了。”
餘飛對着王大錘等人擺擺手,現在不是人多就可以解決,這人愛抱自己的腿就讓他抱着,總有要他哭都來不及的時候。
這邊鬧的這麼厲害,村委會當然得到消息了,王大錘等人剛走,李瑩瑩帶着村委會的人便趕來了。
因爲李瑩瑩和餘飛男女朋友的關係村裡人人清楚,現在不適合她出面處理,否則又會落下話柄,王春明對着李瑩瑩點點頭,站在了前面。
“幹啥呢?快放手!誰對誰錯自有法律來判決,你這種行爲,如果我們報警,是可以拘留的!”
王春明沒有和餘飛過多的交流,直接對抱着餘飛大腿的李寶清大聲呵斥道。
李寶清一家人就是欺軟怕硬的那種,王春明作爲村支書,一開口他立馬害怕了,想要放手,卻不敢,這可是他們父子昨晚上商量出來的,他轉頭向躺在餘飛家門口的李懷民看去。
“王春明,你這是公然袒護殺人兇手,你看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爲啥不幫我說話,你這個村支書是怎麼當的!”
李懷民索性一條路走到黑,開口大聲說道。
“幫你!你以爲大家的眼睛是瞎的嗎?我就給你把話撂在這裡了,這事無論處理結果如何,以後太莪村都容不下你們家了,不然你們今天訛這個,明天訛那個,大家還怎麼生活!”
王春明聽到李懷民竟然當起了滾刀肉,連自己都想拉下水,索性他也撕破臉面,指着李懷民大聲說道,王春明既然說了這話,他們父子就算能夠拿到賠款,也得灰溜溜的離開太莪村,不然在村裡必然成爲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是一個村幹部說的話嗎!我們只是正當維權而已!”
李懷民咬着牙說道。
“維權?你是維錢吧!你口口聲聲喊着餘飛是殺人兇手,把你打成了重傷,那你怎麼敢讓你兒子來抱他的腿,你是不怕兒子被打,還是期盼你的兒子被打,給你多賠點錢?”
王春明一點都不慣李懷民的毛病,這件事只要餘飛不被扯進去,他哪怕自己的這個位置不要,也要給餘飛出一口氣。
王春明的話句句誅心,懟的李懷民終於啞口無言,周圍村民忍不住大聲叫好了起來。
王春明這一番話語,讓李懷民父子的表演純粹變成了鬧劇,臉打的啪啪響。
“還不放開!”
王春明猛的低頭,對着李寶清一身大喊,威勢十足,李寶清被嚇的急忙撒開手,餘飛的腿這才解放。
“還不趕緊滾回家去,躺在那裡裝什麼裝,有本事去醫院做個傷情鑑定,白紙黑字的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你這人五人六的樣子,也不怕羞死祖宗!”
王春明徹底開啓了狂懟模式,罵的李懷民父子頭都擡不起來了,當然也沒臉繼續裝了,就算其他村民心裡明白他們父子的行徑,也揣着明白裝糊塗,而王春明將一切都擺在檯面上說,他們就算不要臉,也不至於躺在這裡被人當猴看。
李家父子落荒而逃,一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餘飛也不說感謝的話,掏出煙給王春明遞上去一根,兩人很有默契的點點頭,王春民才帶着人離開。
李瑩瑩沒走,在村民覺得沒熱鬧看,自覺散去的時候,她才走上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壓力一定很大,我不該給你添堵,但是你爲什麼都不找我聊聊?”
李瑩瑩委屈的看着餘飛,餘飛現在事業越做越大,越來越忙,她感覺見餘飛一面都難,這次發生這件事,都好幾天了,她從知道開始,就天天擔心餘飛,可一直都見不到餘飛的蹤影。
“瑩瑩,我……”
餘飛也不知道怎麼給李瑩瑩解釋,自己現在深陷女人的沼澤之中,內心對李瑩瑩有愧疚,也有愛意,反而讓他更難自處,下意識的躲着李瑩瑩。
“別說了,我不需要解釋,我瞭解你,我只是希望,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能夠想起我,就算我出不了力,也能陪你說說話。”
李瑩瑩主動抱住了餘飛,十分深情的說到,爲了餘飛,她都能讓步到親自送梅媛馨去後山,已經足夠說明她用情至深,還有什麼不願意爲餘飛做的。
餘飛伸手摟住了李瑩瑩,她永遠是最貼心最理解自己的那一個,無論到什麼時候,都彷彿沙漠裡的一碗清水,給予自己無限的力量,別人是用外力幫助自己,而是李瑩瑩是一個從內心給自己力量的女人。
“好了,你回家去吧,聽說叔叔阿姨被堵在家裡一天了,你陪他們說說話,寬寬心,我相信沒有什麼困難可以阻擋你前進的腳步!”
兩個人不說話,就是這樣抱着,李瑩瑩也覺得很美好,抱了一會,李瑩瑩主動放開,善解人意的說到。
“恩。”
餘飛點點頭,低頭在李瑩瑩光潔的額頭輕輕一吻,千言萬語全在這一吻之中。
目送李瑩瑩離開,餘飛才走過去,餘成龍早已經給餘飛把門打開了,只是看到餘飛和李瑩瑩抱在一起,所以悄悄關上門進去了。
走進大門,父母都一臉憂愁的坐在那裡,餘飛滿心愧疚,默默走進去給父母起了一壺茶,給父親遞上去一根菸,轉身離開了家,走向了後山,不過餘飛的自從給餘成龍遞上去煙之後,他握緊的拳頭便沒有再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