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全力調動靈氣,充斥於手指之中,死死將刀刃抓住,猛的發力,對方的力氣終究不敵餘飛,長刀終於脫手。
急忙用左手抓住長刀刀柄,右手快速放開,白森森的骨頭都清晰可見,鮮血快速流出。
他急忙將右手置於背後,快速用靈氣修復,左手持刀。
那名殺手驚恐的後退,他自己的佩刀他當然清楚,一般的金鐵都擋不住,竟然被餘飛徒手抓住奪走,力氣不敵餘飛他覺得還能理解,可是餘飛的手竟然沒有斷掉,讓他無法理解。
終於奪得了先機,餘飛深吸一口氣,其實剛剛最後發力的時候,他的手筋已經全部斷了,手指上的肌肉全都被割斷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畢竟靈氣可以修復受傷的部位,卻不能止住痛苦。
隨着餘飛的身體被靈氣改造的時間越長,次數越多,他現在每次受傷,修復需要的時間和靈氣也都越來越多,比普通人困難很多倍,所以他的右手暫時是無法使用了。
不過餘飛的身體經過長時間的改造之後,無論是靈敏度還是操控的精確度,左手也不比右手差,完全不會影響他實力的發揮。
殺手逃出一段距離之後,看到餘飛並沒有追上來,他似乎也沒有繼續動手的想法了,只是站在遠處,臉色陰沉的看着餘飛。
既然對方不動手,餘飛也不能主動出擊,那就先離開這裡,誰知道對方的援兵什麼時候會到來,萬一一會再來幾個人,刀疤還未醒來,自己一個人更不好應對。
將長刀咬在嘴中,餘飛附身用左手將刀疤甩在自己的後背,轉身快速離開。
看到餘飛準備離開,殺手轉身隱入叢林之中,快速消失。
餘飛揹着刀疤開始全速趕路,他全力奔跑起來,速度快的像一隻獵豹,雖然揹着刀疤,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
餘飛的耐力遠超常人,畢竟有靈氣這種高級能量作爲支撐,他很難感覺到累,不會出現腿痠抽筋等等症狀。
爲了防止被追上,餘飛爆發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所過之處衣襟撩在荒草上,都能將荒草斬斷,可見他的速度快的可怕。
其實那名殺手跟在他的身後,想要繼續找機會動手,可是餘飛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那名殺手站在一塊石頭上,一臉彷徨的目送着餘飛離開,他跑的腿肚子都抽筋了,還是追不上揹着人的餘飛。
一口氣跑了好幾個小時,經過了好幾條鄉間小路,面前是一個人數不多的鎮子,有一條小街道。
餘飛繞了一圈,來到鎮子上一個小招待所的後面,看準一個沒有人的房間,翻窗進入了裡面,小鄉鎮的招待所裡面,只有牀和桌子,別無他物。
餘飛將刀疤放在牀上,嘆了一口氣,因爲刀疤的手臂已經基本癒合,光禿禿的肩膀,餘飛不知道刀疤醒來之後,能不能接受得了。
他手上的刀傷,這會才勉強癒合,傷口被血痂包裹,還有隱隱的疼痛傳來。
將繳獲來的窄刃長刀放在桌上,餘飛將盤膝修煉。
幸好招待所再也沒有來過客人,所以沒有人發現餘飛和刀疤的到來,一直修煉到第二天,餘飛的傷口徹底癒合,精力也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轉身看向刀疤的時候,發現刀疤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睜眼看着天花板,雙眼之中沒有了活力,就彷彿一個傻子一般空洞。
“刀疤,對不起!”
看了看刀疤空蕩蕩的肩頭,餘飛咬着牙說道,餘飛非常恨自己,恨自己如果可以再多小心幾分,刀疤就不會失去一條胳膊了。
雖然人的右手和右臂最常用,但是一旦失去了左臂,身體的平衡性就會快速降低,做出來的動作也會難以精確,甚至一些武功招式也無法使用,這就會導致一個人的實力大打折扣。
刀疤一定是覺得報仇無望,自己還成了半個廢人,所以徹底絕望了。
“餘哥,幫我來個痛快吧,我自己下不了手!”
過了好久,刀疤終於張開說道,語氣平淡的就彷彿要求餘飛幫他拔下一根白頭髮一般,他的嘴脣乾裂,說話的時候,嘴脣上裂開了口子,流出了鮮血。
“你這個慫貨!不就是一條胳膊嗎!咱們照樣可以殺人!楊過失去了一條右臂,照樣殺的人人膽寒,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振作起來!”
餘飛怒視着刀疤,恨鐵不成鋼的大罵道。
刀疤聽完,終於緩緩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又擡頭看向了餘飛。
“真的可以嗎?”
刀疤現在光是起身,失去了左臂一時無法適應的他,都覺得十分難受彆扭。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一切都有可能!”
餘飛舉起一隻拳頭,大聲的說到,想要幫刀疤重新梳理信心和決心。
砰!
餘飛話音剛落,房間門就被人踹開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帶着一個一麻袋高兩麻袋寬的女人衝了進來。
“馬勒戈壁!既然敢來我這裡蹭地方住!不想活了是吧?”
衝進來的男人手裡提着一把菜刀,腰間還繫着做飯用的圍裙,估計剛剛是在做飯,此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實餘飛一眼就看到出來,這絕對是個慫包,真正可怕的是站在他身後的女人。
“砍死他們!”
男人身後的女人,每走一步地板都會跟着震動,一把扒拉開自己的男人,伸出一隻肥的流油的手,指着餘飛和刀疤對自己的男人下令。
“不就是錢的事兒嗎?別急!”
餘飛急忙擡起手,做出停止的手勢,一邊急忙摸褲兜。
可是他所有的物品,早就在打鬥中丟失了,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
刀疤急忙翻了翻自己身上,對着餘飛聳聳肩。
“好啊,忽悠老孃玩是不是!”
那個女人一看兩人的動作,立馬覺得自己被耍了,一臉的怒氣。
“怎麼辦?”
餘飛轉頭無奈的對刀疤問道。
“打暈過去吧!”
霸王覺已經睡定了,兩人又沒錢,只能選擇一個省時省力的方法了。
“好!”
餘飛點點頭,這個辦法的確好,至於這對夫妻的體型,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口氣挺大啊!你碰一下老孃試試!”
那個胖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毫無畏懼的撥開自己的男人,大步走了上來,揚起下巴牛逼哄哄的說到。
砰砰……
餘飛翻了翻眼睛,一個閃身之後,老闆和老闆娘雙雙躺在了地上。
“走吧!”
餘飛轉頭對刀疤抿抿嘴,兩人這才走了出去,剛剛走出去不到一分鐘,餘飛又折返了回來,拿出老闆娘的錢包,抽出好幾張紅票子,轉身繼續離開。
兩人在鎮上隨便買了幾件地攤衣服換上,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餘飛這一跑,一口氣跑出了數百里地。
“咱們得趕緊趕回村,他們找不到我們,肯定能夠通過車牌找到咱們村的位置!”
餘飛和刀疤找了家麪館,剛剛吃完一碗麪,餘飛忽然擡起頭對刀疤說道。
如果自己和刀疤不能趕在對方之前會到村裡,自己的親人兄弟就會面臨生命危險。
“對!”
刀疤一邊吃麪,一邊看着自己光禿禿的左肩發呆,聽到餘飛的話,猛的站了起來,快速的點頭,當年他所有的親人被害,他知道旁系的有多麼不擇手段。
“可是咱們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錢,怎麼回去?”
可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兩人剛剛‘借’了賓館老闆幾百塊,這一圈下來都花光了。
“我有辦法!老闆,能借用你的手機一下嗎?”
餘飛瞬間想到了辦法,轉身對飯館老闆說道。
“行啊,小夥子。”
飯館老闆是一箇中年男人,自己既是老闆,又是廚師,還是服務員,答應了一聲之後,將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放在桌上。
餘飛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號碼,快速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董大哥,我是餘飛。”
餘飛在電話接通的時候,急忙說道。
“我出了點事,現在渾身上下一毛錢都沒有,你想想辦法,用最快的方法將我接走行不行?”
餘飛對着電話那邊無奈的說到。
“好,我等你消息。”
餘飛答應了一下,掛掉了電話。
剛剛餘飛打給了董山,董山和餘飛一見如故,可謂是好兄弟,餘飛剛剛說出自己的困境,董山立馬拍着胸脯保證,五個小時之內想辦法將餘飛接走。
兩人快速吃完麪,用剩餘的錢買了兩盒煙,然後爬到鎮上最高的建築,坐在樓頂點起煙,俯視着整個小鎮的情況。
“餘哥,我……”
一連抽完兩根菸,刀疤這纔開口,話說了一般,又說不出口了。
“別廢話,我給你保證,你的仇能報!”
餘飛瞪了刀疤一眼,將他剩餘的話堵死在了嗓子眼上,不讓他說出來。
“唉……”
刀疤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餘飛眯眼看着小鎮上川流不息的行人,不一會之前被他打昏的招待所老闆還有老闆娘,喊叫着跑了出來,快速引來了鎮派出所的民警。
民警立馬在鎮上開始尋找,小鎮就這麼大一點,最後覺得兩人不在鎮上了,便不了了之了,剩下那個老闆娘站在自家門口,開啓了瘋狂罵街模式,聲音彷彿裝上了高音喇叭,罵出來的話語非常刺耳,嚇的很多行人遠遠便繞道走了。
“餘哥,我想撕爛那個婆娘的嘴。”
刀疤面無表情的聽了好一會,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了,轉頭對餘飛說道。
餘飛隨手從樓頂的混凝土上扣下來一小塊石子,看着百米外的肥女人,手指猛的彈出,那顆石子宛如子彈般激射而出,發出了破空的聲音。
正在罵街的女人忽然慘叫一聲,捂着嘴坐在了地上,手指縫隙快速流出了鮮血。
“你的想法幫你完成了。”
餘飛對着刀疤聳聳肩,他其實也早就不想忍了。
“樓頂有人!”
這個時候,一個看熱鬧的小孩子,一不小心眼神掃過,忽然發現了餘飛和刀疤,伸手指向了兩人。
其他人的目光快速跟着轉了過來,招待所的老闆和老闆娘當然也看了過來,看到是餘飛和刀疤的時候,那個老闆立馬炸窩了,大喊着就是兩人,不愧是本地人,立馬召集了幾十人,將餘飛他們所在的整幢樓都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