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乘客您好,我是本次班機上的機長,由於經濟艙有一位孕婦忽然大出血,如果有哪位旅客是醫生的話,請前往?????”
飛機上廣播裡的聲音還沒完全放出來,魏子傑的身影就動了。
因爲那個大出血的孕婦此刻距離他只有十米左右。
“別慌張,我是醫生。”
就在魏子傑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一臉嚴肅的中年人站了出來,衝着眼前已經慌成了一團的病人家屬和周圍乘客喊道。
說話的同時,他飛速的拿出了一個證件,上面赫然寫着:“龍都醫院副院長司徒青。”
聽到這個聲音,再看到這個證件,頓時,周圍的人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開玩笑,這可是龍都醫院的副院長啊。
要知道,龍都醫院可是號稱華夏最好的醫院之一了。
“小王,把我的包拿過來,裡面有一些藥物。”看到衆人安靜了下來,中年人急忙衝着背後的一個年輕人喊道。
在他們忙碌的同時,魏子傑也在看着這個穿着裙子的大肚子女人,一臉的古怪。
因爲是大出血的孕婦,此刻又在飛機上,空間狹窄,根本不敢大動作挪動。
好在飛機上的空位很多,在機上司乘人員的幫助下,很快孕婦周圍的旅客就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把脈,行鍼,推拿。
這都在表明這個司徒青是一箇中醫,而且他那嚴肅的表情告訴魏子傑,他是一個不錯的人。
“如果按照你這種方法的話,大人肯定沒問題,但孩子絕對保不住了。”
魏子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表情嚴肅,語氣認真的看着司徒青。
“哼。”司徒青冷哼了一下,顯然是不願理會魏子傑的“胡言亂語”。
只是,魏子傑不在乎,可是女人身邊的男人包括女人自己卻着急了。
“不行,孩子一定要保住,一定要保住。”女人驚慌的說道。
“一定要保住孩子啊。”男人說話的時候兩腿已經發軟了,幾乎是跪在地上。
聽到他們的話,司徒青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鐵青。
“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分不清主次,你們現在的情況很特殊,即便是大人死了孩子也不可能保得住。”他嚴聲歷喝道。
聽到他的話,兩個夫婦頓時就愣住了,臉上都是絕望的神色。
“我看你們這純粹是活該。”魏子傑知道自己又該開口了,絲毫不理會司徒青那憤然的表情,衝着這對夫妻中的男人怒吼道:“你TMD還是不是男人,如果不是你昨天晚上衝動的話,你女人怎麼可能會大出血,你這會竟然能說出保孩子的話,你怎麼不去死啊。”
原本,司徒青不準備理會這個“黃毛小兒”,但是聽到他的話以後頓時原本準備再次怒喝的話不由的就給收了回來。
看向這個年輕人的眼睛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當然能聽懂魏子傑的話,因爲他也早就看出了這一點,他驚訝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也能看出這一點。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老婆。”男人此刻已經泣不成聲了,只是張口還是孩子優先,這讓剛剛離開自己女人的魏子傑感覺非常不
舒服。
“MD,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孬種,既然你感覺你的孩子比你的老婆重要,那好,我幫你把大人和孩子都給保住,但是,我有條件。”
他衝着男人一臉嫌惡的說道。
“什麼,真的嗎,你說,只要你能保住我的孩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如果我媽知道孩子沒保住的話,肯定活不成了,求你了”
男人已經完全跪在了地上,直面着魏子傑,眼睛裡帶着無限的懇求。
女人也是同樣的目光。
聽到這話,魏子傑心中的怒氣頓時消失全無,準備說出來的那些怒話也憋在了胸口。
“給我說說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好說實話,如果讓我知道你說的是假話的話,大人小孩我都不管了。”他說完,順便加了一句。“司徒青,你能把三陽針用到這個份上,算是相當不錯了,只是火候太差,等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三陽針。”
聽到他的話,司徒青一句準備說出來的話頓時噎在了喉嚨上,憋的滿臉通紅。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說我們院長。”他沒說話,他背後的小王先開口了。
只是他剛剛說完,就被司徒青給擋住了。
“看看。”司徒青一臉陰沉的說道。
男人哪裡還敢說什麼,急忙就把來龍去脈給說一遍。
“你說你母親現在命懸一線,就想要看看你媳婦懷胎的樣子?”魏子傑一臉凝重。“我警告你,如果你說謊的話,後果十分嚴重。”
“不敢有虛言,我王富貴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到這個時候我哪裡還有心思說謊啊。”
男人一臉苦笑着看向魏子傑,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的司徒青。
雖然他潛意識裡感覺司徒青肯定比這個年輕人厲害,但是看到司徒青都被這個年輕人說的不敢說話了,又感覺這個年輕人比較厲害。
“那好,我救你老婆,救你孩子,分文不取,但是你要記住,但凡你有半句假話,我不管你來自何方,我救活的這兩條命,我一樣會再拿回去。”
魏子傑說着,兩手就動了。
疾如風,穩如山。
行的是剛剛司徒青紮在孕婦身上的針,用的也是他剛剛纔用過的三陽針。
“你看好了,我只做一遍,你能學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一邊動,一邊說。
一旁,司徒青的臉色先是鐵青,然後是震撼,然後是驚愕,最後變成了不可思議。
“三陽開泰扭乾坤。”
他驚訝的呼出了聲,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同時,魏子傑的手也停了下來,神奇的是,原本還一臉痛苦的孕婦此刻臉色竟然變的平和了起來。
“你如果有一些補氣養血的藥物給她吃一點,下飛機了趕緊去醫院躺着,不出意外的話,大人孩子都不會有問題了,只是以後如果再有這種事的話,除非我師傅再生,否則回天乏術。”
魏子傑說着,目光凌厲的盯着王富貴。
“不敢了,不敢了。”王富貴急忙點頭。“太謝謝你了,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等我到了京城,一定好好感謝你。”
“聯繫方式就算了,名字倒是可以告訴你,我叫魏子傑,是龍都大學的學生。”
魏子傑說着,轉頭看向了司徒青,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怎麼樣,學會了多少。”他問道。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司徒青的眼睛裡此刻全是驚駭的表情。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件事你可以告訴你師傅,也可以告訴他我的名字,記住了,我叫魏子傑。”魏子傑笑道:“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還是不是你師傅的徒弟。”
聽到這句話,司徒青不由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我天資太差,已經被逐出師門五年有餘了。”他說着一臉苦笑。
“嗯,你的天資的確是太差。”魏子傑點頭。“不過出來了也沒什麼不好的,好了,既然人沒事了,我就回座位上去了,有事的話可以來龍都大學找我。”
等到魏子傑走遠了,司徒青才反應過來,看着他的背影一陣一陣沉思。
“院長,剛剛那個人是誰啊,那麼囂張。”那個叫小王的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有些事情,無知是福啊。”司徒青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囑咐了一下身旁的乘務長要注意的事情,這才悠悠的回到了座位上。
一個本來相當大的事故就這麼在魏子傑出手後變成了一個小插曲。
飛機落地,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城市,魏子傑逐漸從自己的回憶中走了出來,臉上露出一陣輕笑。
“這就是京城啊。”他有些感嘆的說道。
“你是第一次來京城?”身旁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不回頭,魏子傑也聽出了是司徒青的聲音。
“算是吧。”他輕笑。“好了,我要走了。”
說着,他拔腿就走。
司徒青本能的就想跟上去,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想了想,他還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不多時,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怎麼,又遇到什麼麻煩了。”聲音似乎有些煩躁。
“沒有,師傅,我只是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他竟然把使出了三陽針的第三針,而且,手法相當的熟稔老練。”司徒青語氣恭敬的說道。
“什麼。”電話那一邊的老人頓時就蹦了起來。
司徒青甚至能聽到那邊有打碎茶杯的聲音,可見老人的驚訝絲毫不比他輕。
“他叫什麼,多大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急急的聲音。
“他說他叫魏子傑,大概就二十左右,而且,他還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面對自己的師傅,司徒青不敢有所隱瞞。
聽到這句話,電話那邊忽然變得死一樣的沉靜。
“師傅?”良久,司徒青以爲對方掛了電話試探着問道。
“你確定他用的是三陽針?”
“司徒青不敢隱瞞。”司徒青再次恭敬的說道。
電話那邊再次沉默,幾分鐘後,就在司徒青以爲對方已經掛了電話的時候,那邊再次傳來了一個詢問的聲音。
“你說他叫什麼,再說一遍。”
“他說他叫魏子傑。”司徒青再次語氣恭敬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