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歐陽世家是京都中醫界的頂尖世家,那麼妙手堂就是世界中醫界的頂尖世家。
同爲中醫世家,妙手堂在某種意義上更加具有世家的特性。歐陽家尚且會招收一些外形弟子作爲人才補充,如林柔玄、謝撫冥這類人,而妙手堂則完全斷絕了外人加入的可能性。
這樣一個以血脈、醫術爲傳承的組織,並沒有盤踞在政治文化中心京都,也沒有呆在經濟金融中心海都,而是安扎在歷史聖地秦都。這樣偏安一隅的行爲使得很多世人並不知曉這一強大的家族。
而妙手堂似乎也不以名滿天下爲目標,他們只是虔誠地將傳統醫學作爲信仰,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治病救人。因此,在秦都當地,妙手堂的聲譽相當不錯。
“妙手堂竟然這麼快就趕到了?他們不是身在秦都嗎?”歐陽秋意心中有些彆扭,因爲這麼一個世家和他們的醫館有着相同的名字。
“這羣傢伙又不缺錢,他們要麼就是問朋友借了飛機過來,要麼就是組團旅遊剛好到了這裡。”提起妙手堂,宇文佑的語氣很怪,更多像是調侃。
歐陽秋意有些不解,“旅遊?旅遊的話還會帶着防疫的用品?”
宇文佑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微笑,“這你就不懂了,對於一羣研究醫學到癲狂的人,隨身帶一些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雖然宇文佑似乎在極力抹黑妙手堂,但是歐陽秋意心中還是不免產生了好奇。這個家族究竟是什麼樣的,竟然能夠如此淡然地存活在西北那種苦寒的地方。
“對了,我記得我之前吃下兩顆藥丸,然後脫力倒下了,怎麼這麼快就醒了?”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宇文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說到這件事,歐陽秋意頓時怒火中燒,她眼神中閃着冷冽的光芒,“我臨走時候怎麼和你說的?”
“呃……”感受着歐陽秋意有些冰冷的語氣,宇文佑滿臉都是大寫的尷尬。
“在我面前答應得那麼好,一旦沒有我監督就要造反了?”歐陽秋意伸出小手,表情不善地放在了宇文佑的腰間。
“……”宇文佑欲哭無淚,柔軟的小手已經蓄勢待發,他只好閉着眼睛先捱過這一下再說。
令他意外的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反而是一個柔軟的身體貼在了自己身上。宇文佑睜開眼睛,歐陽秋意雙手環住他的腰際,小臉依偎在他的胸口。
“以後不要這樣了……”靠在宇文佑的懷中,小妮子的語氣也變得呢噥,“我知道你心中是怎麼想的,可是天災不是我們能夠改變的,不是麼?我們都年輕氣盛,想要做拯救世界的超人,可是我們自己不也需要拯救嗎?”
歐陽秋意的一番話讓宇文佑感動不已,他從未想過自己心中的想法竟然被小妮子不知不覺間洞察。感受着懷中的柔軟和言語中的柔情,宇文佑輕輕摸着懷中的小腦袋,臉上帶着笑意。
年輕總是伴隨着衝動和羞澀,在一番親暱之後,歐陽秋意滿臉通紅推開了宇文佑,飛也似地跑了出去。而宇文佑則是靜靜坐在原地,雖然他已經轉醒過來,但是身體的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冬夜的寒冷對於宇文佑這樣的人來說並不足爲懼,他盤膝坐在地上,慢慢地調整呼吸。
在超負荷工作的兩天內,宇文佑將身體內的每一份氣都榨了出來。這樣做的後果除了帶來了嚴重的負荷,還有就是耐力的提升。如今他有信心在同樣的強度之下堅持更久的工作時間。
不過話雖如此,宇文佑也斷然不會用藥強行撐下去了。那種藥物之中包含了致幻成分,對人的神經難免產生侵蝕作用。如果依賴這藥物的話,不僅會損害身體,還會消磨意志。
“哥哥,你今天早上嚇壞我了。”看着宇文佑不斷調息,坐在一旁的林楠小聲說道。
自從聽聞宇文佑暈倒之後,林楠的心中就格外擔心。即便是在地下世界之中,宇文佑也不曾有過如此無力的時候,他似乎一直都很讓人放心。
“我這不是沒事嗎?”宇文佑睜開眼睛,湊過來摸了摸林楠的腦袋。
在跟隨宇文佑兩個月之後,林楠的身體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的她一頭短髮,骨瘦如柴,遇到宇文佑之後纔開始好好吃飯、補充營養。
如今的林楠頭髮自由地散落着,剛好垂到背後。原本乾瘦的身材也逐漸飽滿了起來,看起來欠缺發育的身材也變得更加具有誘惑力。配上那原本就俏麗的臉蛋,讓宇文佑心中不僅暗暗感慨。
林楠挪動着身子,扶着宇文佑的身體,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同時,她的雙手暗暗用氣,在宇文佑面部的幾個穴道上來回按摩。
感受着少女身上傳來的香氣,原本就有些睏乏的宇文佑又昏昏地睡去。睡夢之中,他似乎感覺到有人的胳膊攀上了自己的脖子,緊接着身上一暖,然後一個軟軟的東西靠在了懷中。
“嗷——”
地震過後的第三天早晨,歐陽秋意擰着某人的耳朵,目光不善地瞪着他。而躲在被窩中的宇文佑則滿臉無辜。
“好啊,長本事了,連妹妹的便宜都敢佔了?”將宇文佑從地上拽起來,歐陽秋意指着被窩中睡相香甜的林楠說道。
宇文佑也是一臉茫然,雖然昨晚他的確記得在林楠的腿上睡着了,但是後面的事情他的確不記得了。
“林楠可是個好女孩,你要是敢禍害她,我饒不了你。”歐陽秋意兇狠地對宇文佑說道。
自從林楠到了宇文佑的身邊之後,一直和歐陽秋意關係甚好,兩人甚至是家中最親暱的一對。歐陽秋意也的確一直盡心爲林楠着想,尤其是在她擅長的吃和購物方面。
“先生,有人自稱妙手堂的人,說希望見你一面。”
就在歐陽秋意打算繼續數落宇文佑之時,吳謹的手下在帳篷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