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家裡的情況會變得很被動,”宇文佑認真地說道,“家裡雖然揚名多年,但終究不是顯眼之輩,這樣一來恐怕會成爲衆矢之的。”
宇文懷昉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好,我明白了,我會在家族之中多多留意的。”
“好,二叔,一定要小心,外面人的手段終究卑劣得緊,記得告訴爺爺小心此事。”宇文佑提醒道。
一陣簡單的寒暄之後,宇文佑掛斷了電話,原本懸着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下來。坐在醫館之中,宇文佑對今天商旭山的行爲百思不得其解。
“唉,還是專心防範比較好一點。”嘆了口氣,宇文佑在心中暗暗道。
和吳謹的線人再度聯繫,讓他加強監視的力度之後,宇文佑也只好老老實實呆在妙手堂之中接診。畢竟在這麼多的事業之中,還是這個小小的醫館最讓他記掛,雖然如今這個醫館的營業額已經非常高了。
就在宇文佑專心忙着自己的小事業之時,千里之外的秦都,天空中飄揚的飛雪讓這座肅穆的西北城市顯得更加冷冽。
自古秦都一代坐擁肥美的河谷平原,是不可多得的農業寶地,同時南部的羣山也催生出了不少的靈寶藥材。正是依靠這上天賜予的資源,宇文家的妙手堂才得以在此深深紮根。
秦都以北的河邊,一處自然形成的湖泊波光粼粼,依湖而建的一座宅子顯得古樸肅穆,正是名動天下的妙手堂所在地。宅子中的衆人都身披紅白長袍,奇特的香囊和麪具裝飾在妙手堂的各處。
遷徙自荊楚地區的宇文家對於面具和香囊極爲喜愛,而祭祀儀式也是傳承自荊楚的古老部落,這也是那些奇異的照片所呈現出的景象。
妙手堂的一個房間內,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放下電話,房間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穿華麗長袍的老年男子走了進來。老人鬚髮皆白卻精神矍鑠,大步流星地來到了一張桌前坐下。
“懷昉,是誰的電話啊?”老人一邊翻開桌上的一本書,一邊詢問道。
“哦,是我們一個遠房親戚,問我今年祭祀的事情。”宇文懷昉笑着回道。
老人點點頭,“今年的冬日祭祀也快要到了,你找機會把小佑叫回來吧,祭祀可是少不了我們將來的繼承人啊。”
“是,到時我會通知他的。”宇文懷昉面色一變,隨即恭敬地說道。
“這些年你負責操辦我們宇文家對外界的事情,辛苦你了,等以後一定要好好輔助小佑,你們這一輩也就你能堪大用了。”老人翻了一頁書,無不感慨地道。
妙手堂雖然有醫館之名,但卻並不揚名,只是在很小的範圍內施診,以至於秦都很多人都並不知道這樣的存在。妙手堂的揚名更多是在上層交流之中,很多身份尊崇的人會前來就診,並且付出高額的診金,這也是宇文家生存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