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讓人失望啊,原本我對你還是非常有好感的,但是這藥的劑量恐怕會對普通人產生難以挽回的損傷吧。”看着一臉驚詫的韓斐,宇文佑語氣陰冷地說道。
自從上次那面具人用出那種煙霧彈之後,宇文佑對於毒藥就懷有防備之心,對方那樣的用毒高手很難說會在什麼時候出手害人。若不是這韓斐膽大到敢在自己面前給酒里加料,宇文佑還無法意識到這氣味十分淡的藥物。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看着廚房中的女孩子們都跑了出來,並且都冷冷地盯着他,韓斐彷彿瞬間明白了很多事情。
“之前還沒有,自從在錦官市被暗殺之後,我就知道自己身邊一定有內奸。否則殺手不會這麼輕易找到我們的落腳點。”宇文佑看着狼狽的韓斐,語氣不善地說道。
自從在赤城山遭到暗殺之後,宇文佑心中就一直十分疑惑,殺手到底是如何知道他的行蹤的。畢竟那幾天他們的行蹤基本上都是段青安排的,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出現在哪裡。
韓斐聞言,隨即笑着點點頭,“看來我對於你的警惕性還是小看了太多,既然被你看穿了,那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
“殺你?我纔不會殺你。你知不知道你的組織都在進行着什麼樣的活動?”對於韓斐的冷漠態度,宇文佑搖了搖頭,隨即開口問道。
韓斐不屑地一笑,“進行什麼活動很重要麼?爲了信仰而已,你這種自詡正義的人是不會懂的。”
對於韓斐的漠然,宇文佑心中感到無限的可惜和悲哀,“你錯了,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正義的人。我只知道你空有一身醫術,竟然在爲草菅人命的組織做着事情,實在是令人失望啊。”
“我本來就沒必要讓你抱有希望,醫術是我的,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聽到宇文佑的話,韓斐皺了皺眉,隨即聳聳肩笑道。
“是啊,你一邊進行着救人的行爲,你的組織卻在致力於賣假藥、器官走私、人體實驗……不得不說,你們這個組織真的是分裂啊。一邊致力於製造死亡,一邊派一個臥底到我面前來救人,這是在折磨你麼?”宇文佑一邊搖頭,一邊笑着說道,到最後臉上帶着無限的嘲諷。
這話中的諷刺意味十足,韓斐明顯聽得有些不耐煩,他拿起手中的碎酒瓶,尖銳的一端朝着宇文佑的方向,“來吧,我們做一段瞭解。”
話還沒說完,韓斐只覺得自己啞門穴傳來一陣力道,接着便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識。而宇文佑則一手拎着他,目光冷冽地看着這一幅殘局。
從頭至尾,讓宇文佑最感到心寒的,是韓斐明知道治病救人的那種成就感,卻還是爲了那喪盡天良的組織做事。一個人內心腐朽到如此,的確讓人感到悲哀。
宇文佑拿起電話,迅速撥通了吳謹的號碼,“老吳,派幾個兄弟來我家裡處理一個人。對,先關起來,別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