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孩子還沒死呢?”孩子父親也非常傷心,但是看到蕭煜正要下針,被自己的老婆一哭,頓時停住了眉頭皺了一下,這個老王知道自己老婆的哭聲影響到蕭煜了,頓時對老婆吼道。
被老王頭一喊,原本放聲痛哭的孩子母親聲音逐漸小了下來。
蕭煜拿着金針對着小女孩的心臟輕輕刺入,接着蕭煜又抽出四根金針輕輕刺入小孩的其餘臟器。
續命五行鍼——蕭煜又一次施展了蕭家的續命針法,現在這個小孩,如果不用續命針的話很可能堅持不到蕭煜治療完畢。
“提一桶涼水過來,再拿一個杯子!”蕭煜的手輕輕彈動金針,頭也沒擡說道。
“我去!”那名姓高的男子說完就走了出去。
等蕭煜依次把金針彈動一遍,再次伸手摸向了鍼灸包,隨着蕭煜的手一抹,一支金針出現在蕭煜手上,蕭煜依次又把九根金針刺入小孩的頭部、胸腹和胳膊大穴,這正是得自鍾馗記憶中的——華佗九針。
旁邊圍觀的人和小孩的父母誰也沒有說話,全都看向正在行鍼的蕭煜,雖然他們不知道蕭煜扎的如何,但是蕭煜扎針時候手指輕舞,就如同一隻精靈在花上舞蹈,給人一種和諧和特殊的美感,使他們一個個看的如癡如醉。
隨着蕭煜華佗九針施展開來,小孩小臉和胸腹之間的青黑之氣,全部向着小孩的胳膊和手掌移動,不多會小孩小臉和胸腹上的青黑之氣只剩下薄薄一層。
“好厲害呀!...........”
“張大叔,你見多識廣,見過這樣的麼...................”
四周原本寂靜無聲的人羣看到這神奇一幕,頓時發出一聲聲的驚歎。
蕭煜並沒有理會旁邊的人,而是又從鍼灸包裡拿出一隻大針,抓起孩子的一隻手,原本小孩略顯黑青的手,此時已經已經變成了烏黑之色。
蕭煜拿起大針在小孩的五根手指上依次輕輕一點,一股股烏黑的血液從小孩的手指尖噴灑而出,隨着小孩指尖烏黑血液的流出,小孩烏黑之色的小手,逐漸恢復爲原本的顏色。
蕭煜抓着小孩的小手和胳膊不斷的按摩擠壓,隨着蕭煜的擠壓小孩指尖不斷有烏黑之色的血液流出。
“水來了!水來了!”這時那個姓高的男人在人羣外喊道。圍着帳篷的人羣紛紛向兩邊躲避,閃出一條道路,姓高的男子用鐵桶提着一桶水,另一隻手拿着一個搪瓷水杯走了進來。
“謝謝,放到這裡吧!”蕭煜指着自己旁邊對着這個男人說道。
男子把水桶放到蕭煜身旁,就站到了一邊看着蕭煜救人,蕭煜繼續來回用手擠壓按摩小孩的胳膊和手掌,大約過了一刻鐘,小孩的指尖不再流出烏黑的血液,而是隨着烏黑的血液逐漸有鮮紅的血液流出。
雖然流出的血液中還帶有一絲烏黑之色,蕭煜知道暫時只能這樣了!
蕭煜拿起搪瓷杯子在水桶裡灌滿了一杯水後,捏開小孩的嘴,把水灌了進去,隨着蕭煜把水灌入小孩的肚子裡,小孩的肚子漸漸鼓漲起來,一直灌了五六缸子水後,蕭煜用手摸了摸小孩的肚子感覺了一下,就抱起小孩走向帳篷外邊。
“醫生,髒....................”劉二喜看到蕭煜抱起小孩,而小孩滿身都是吐得拉的污穢之物,不由得喊道。
蕭煜回頭看了一眼劉二喜說道:“如果怕髒,怕異味永遠不可能成爲一個醫生!”如果是別人蕭煜就不會說了,但是這個劉二喜雖然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是蕭煜知道這只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們,所必有的一種生活手段。
既然他有成爲一個醫生的決心和毅力,蕭煜不介意點撥他一下。
聽了蕭煜的話,劉二喜的一張臉頓時漲紅了豬肝色,是啊!自己還想着成爲醫生呢!自己這樣能成爲醫生嗎?剛纔聞到屋裡作嘔的異味自己竟然連兩分鐘也呆不下去,想想他就覺得丟人,同時也知道醫生不是那麼好當的。
“醫生,你說怎麼弄吧!我幫你!”劉二喜的臉上逐漸露出一股堅定,走到蕭煜旁邊說道。
蕭煜看到走過來要幫忙的劉二喜,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如果因爲髒啊!異味啊什麼的,一直躲得遠遠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爲一個醫生,即使成爲了一個醫生,也會是一個害人的庸醫。
“現在不用,你先在旁邊看着!”蕭煜對着劉二喜說道。
說完蕭煜來到了帳篷外,原先圍攏在帳篷周圍的人看到蕭煜抱着小孩出來,頓時後退幾步遠遠躲開。
小孩衣服上滿是上吐下瀉的污穢之物,這些污穢之物沾染到蕭煜身上,但蕭煜毫無所覺,這些原本看熱鬧和人和小孩的父母,看到蕭煜絲毫沒有理會自己身上沾染的污穢,都露出敬佩的神色。
尤其小孩的父母,別說自己孩子現在身上滿身都是吐瀉的污穢,就是身上乾淨的時候,自己帶着孩子去看病,那些個醫生也一個個都捏着鼻子遠遠躲開,只是站在遠處問一下孩子的症狀,給開點藥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有的醫生還好點,會走到跟前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但是也都皺着眉頭,戴着厚厚的口罩,看上兩眼就去開藥。
小孩的父母從來沒見過那個醫生能像蕭煜這樣,這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被人尊重,被人認可,讓他們感覺到自己這些人還是一個人,不是一些生活在垃圾堆裡的野貓野狗。
他們這些人自從生活到這裡以來,從來沒有過被人尊重的感覺,他們這些人常年生活在垃圾堆,即使穿上一身還算乾淨的衣服,但是走到街上人們也會遠遠躲開自己,因爲自己這些人因爲一直生活在垃圾堆和垃圾打交道,無論穿的多幹淨,都會從骨子裡發出一股垃圾味。
而且那些送垃圾來的司機也從不把他們當人看,一個不如意對他們不是打就是罵,好像他們不是人,而是那些生活在垃圾堆裡的野貓野狗。
這些也導致了他們除了去賣撿到的垃圾外,很少走出這裡,他們住的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被世人遺忘的角落。
蕭煜走到帳篷外把小孩翻過,躲開那些插在她身上的金針,把她已經灌滿水的肚子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揉着孩子的後背。
隨着蕭煜輕輕的揉動,一股股的水流帶着一些污穢之物,從小孩的嘴裡鼻孔裡噴灑出來,一股股惡臭伴隨着這些穢物在這裡瀰漫。
聞着這些令人作嘔的氣味,原本離得就不近的圍觀人羣,再次後退幾步。
劉二喜現在臉色煞白緊皺着眉頭,顯然是強忍着嘔意,但是無論多麼想吐他再也沒有後退一步。
等小孩把肚裡的水吐了個乾淨,蕭煜輕輕的把小孩翻過來,再次拿起缸子向着小孩肚子裡灌水,劉二喜看到蕭煜去給小孩灌水,也蹲下去幫忙。
“噗............”蕭煜正在給小孩灌水,突然小孩的肚子一聲輕響,一股更加令人作嘔的臭味從小孩身上傳了出來。
原本就憋着嘔意的陳二喜在也憋不住,捂着嘴向外邊跑去,就連小孩的父母也本能的後退了幾步,但是蕭煜給小孩灌水的手沒有絲毫停頓,只是皺了皺眉頭。
不一會劉二喜從外邊回來,雖然臉色還是煞白,但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劉二喜走到蕭煜身旁蹲下,再次幫着蕭煜舀起了水。
等小孩的肚子再次鼓漲起來,蕭煜抱起小孩翻過,也不管小孩剛剛泄完的滿身臭味,再次輕柔小孩的背部。
如此往復,一直等到小孩吐出的水裡再也沒有絲毫穢物,蕭煜才站了起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蕭煜把小孩身上的針全部拔掉,道:“給她換身衣服,把她放到牀上吧!”
“對了,把這個給他吃下!”蕭煜從醫箱的瓷瓶裡拿出一顆自己配製的解毒丸,遞給孩子的父母說道。
“謝謝醫生,謝謝........”孩子的父母看到蕭煜不但救了自己孩子還準備了藥,頓時一臉感激。
蕭煜在帳篷裡轉悠了起來,這個孩子應該是吃東西中的毒,但是由於帳篷里人多地方小,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
“你們今天給孩子吃什麼了?”蕭煜看到孩子的父母已經給孩子喂完藥便問道。
“沒什麼呀!跟平時一樣!”孩子的父母聞言,露出了一臉的茫然說道。
“對了,我今天撿垃圾的時候,看到一盒蛋糕還挺好也沒有餿,就拿給孩子吃了!”原本一臉茫然的孩子母親,突然想起了自己上午撿的那盒蛋糕。
“那蛋糕還有嗎?我看看!”蕭煜說道。
“有....有.......我還留了兩塊,打算........打算給他的哥哥和姐姐吃!”孩子的母親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臉緊張的說道。說完從牀底下拽出一個箱子,打開箱子從裡邊拿出兩塊蛋糕遞給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