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兒聞言,仔細想了想也對,進入蛇谷,儘管蛇谷內沒有秦天猜測的勢力存在,也會遭到毒蛇的攻擊,哪怕他們服用了、塗抹了驅蛇藥物,也並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爲了以防萬一,等天亮進谷是最合適的。
她點了點頭,迴應道:“好吧,聽你的。”
秦天打量了一番強悍的峽谷,於是選擇了一個最穩妥的辦法,就在一顆大樹上搭建起了窩棚。
利用草木編制,很快就在樹上做好了一個可以給白婉兒、秦天二人休息的區域。
不僅如此,秦天又在樹下灑了許多藥粉,一來是驅蛇,二來是有猛獸經過之時,這些藥粉可以起到驅趕的作用。
而在撒下藥粉的同時,秦天還佈下了一個陷阱。
儘管他們熟睡中,有任何人和動物靠近,觸碰機關都能起到阻擋的作用。
這些對於從大山裡出來的秦天來說,簡直太容易了。
從小到大,他經常在山裡休息,也經常做這些陷阱來捕殺野味。
做好了草窩,秦天抱着白婉兒一個飛躍,就跳了上去,現如今秦天的修爲,抱個人躍上這樣的高度,輕而易舉。
秦天怕白婉兒細皮嫩肉的被甘草刺傷,剛纔就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給白婉兒墊上。
白婉兒看着秦天這麼關心自己,如此體貼入微,她心理也略微有些感動。
不過,孤男寡女躺在樹上,身體又是緊挨着的,多少會讓白婉兒有些害羞起來。
二人躺在一起,白婉兒突然開口了:“小師弟,如果蛇谷裡真的有人,你準備怎麼做?殺了他們嗎?”
秦天輕嘆一口氣,閉着眼,說道:“如果他們真的隱藏在這裡,那我敢肯定,秦煜也一定在其中,這就是我要這麼着急來蛇谷的原因,我想從他的身上,獲取到有用的線索,這也是打開現在這個困局的一個突破口。”
“七師姐,現在都只是我的猜測,並不能完全肯定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現在有幾點需要馬上弄清楚,第一,秦煜只不過是個小人物,他的背後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人物在操控着這一切,只要能從秦煜的身上得到我想要的線索,那麼找到此人就更容易許多了。”
“第二,蔣輝煌背後有神秘人物支撐着,這也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了,秦煜和蔣輝煌是不是有密切的聯繫,暫時還不清楚。”
“第三,今天刺殺我的那些人,爲何會因此在蛇谷這種地方?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我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讓人疑惑不解了。”
“第四,秦煜今天故意用秦相旻把我引開,意圖奪取我身上的那塊玉佩,而他圍攻何琳別墅,也是爲了威脅我交出玉佩,你不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太對勁嗎?”
話音剛落,白婉兒一愣,猛然坐起身。
她仔細地想着秦天說的這幾點,腦子裡飛快地轉動起來。
“的確不太對勁,威脅你?何須提醒你他們的意圖?而且,他根本就沒必要暴露自己,隱藏在你的身邊豈不是更有機會得到玉佩?”
“聰明!”
秦天睜開眼睛,冷笑道:“我把秦煜從濱海城帶回來之後,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可是今天,一切都太奇怪了,他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做出了這麼多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甚至我懷疑他這麼做是有意把我的注意力引開,從而達到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到底是什麼呢?”
白婉兒也同時陷入了沉默。
在秦天的分析中,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只不過,這一切都只是猜測、推算出來的可能,在沒有搞清楚事實真相之前,所有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正如秦天所言,秦煜爲了潛伏在秦天的身邊費盡心機,爲何突然又要暴露自己?
僅僅這一點,就有點說不通。
如果秦煜背後的神秘人,和蔣輝煌身後的那個神秘人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今天的事情就更不符合常理了。
蔣輝煌受挫,蔣家順勢慘重,背後神秘人已經失去了蔣家這個影響力巨大的依仗,而秦煜就是他控制秦天的最有利的一顆棋子,應當說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秦煜不暴露才對,可……
“好了,別想了,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睡覺。”秦天重新又閉上了眼睛。
可白婉兒此時卻彷彿被這件事牽動着心靈一般,即便她重新躺下,也好像絲毫沒有任何睡意。
扭動了一下身軀,白婉兒側着身,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聞着從秦天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味,她的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了兒時在小灣村裡的記憶。
那點點滴滴,彷彿電影片段一般,在白婉兒的腦子裡閃過。
不知不覺,白婉兒的思緒陷入了回憶之中,而她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終於,她忍不住低聲問道:“小師弟,小時後我們幾個師姐陪你玩的時候,你最喜歡誰?”
秦天一愣,同樣側着身,與白婉兒面對面側躺着。
此時,二人的距離近在咫尺,能清晰地感覺到從對方口鼻裡呼出來的熱氣,而白婉兒的臉色瞬間紅了起來,嬌羞地白了秦天一眼,繼續說道:“臭小子,幹嘛靠這麼近,快轉過去……”
“七師姐。”
“嗯?”
“你是不是特別怕我?”
“切,胡說……我怕你幹什麼?”
“怕我把你給吃了呀。”
“滾,整天沒個正形,就知道佔我的便宜,哼……”
此時此刻,白婉兒又羞又慌,長大後,和秦天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躺在一起,她豈能不羞,心裡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期待和愛意,白婉兒又豈能不緊張這個傢伙會趁機佔自己便宜?
何況,這裡渺無人煙,如果這個時候秦天對他做了什麼,白婉兒也自然不會抗拒,只是內心多少會有些失落而已,作爲一名女子,她想象中的第一次,應該是在一個非常溫馨的環境裡,可這裡,僅僅只是用乾草編制起來的窩棚。
“噓!”
突然,秦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隻手指輕輕地按在了白婉兒的嘴脣上,面色鉅變,輕聲對其說道:“有動靜,別說話……我下去看看,記住,沒我的話,你就在這裡呆着,別下來,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