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三個月沒有回來,這路還是老樣子啊,哥就是不明白了沒有了聖門,那些個隱世各大門派到底還有事情發生,總不可能這羣蠢貨掌門人又內訌了起來吧?”行走在大道上,王風不斷的向四處張望,看着這條熟悉的道路,兩旁邊絲毫沒有多少變化的樹林,有些感慨但卻又疑惑的想着。
此時王風已經在隱世的官道上行走着,只不過寬大的官道卻只有王風一個人在走在上面,王風雖然有些好奇但也見怪不怪,畢竟隱世和世俗之間每天也並沒有多少人來往其中,大多數都只是門中的精英弟子在兩地之間用須彌袋運輸物資。
“叮叮噹。叮叮~”
走在安靜的官道上有些無聊的王風,突然聽到偏離官道的某處林子裡,似乎有些兵器相撞的聲音傳來,王風皺了皺眉頭,朝那邊望了一眼心中思慮着要不要過去看看。
如果是尋常的時候,王風還沒有這個興趣,隱世門派這麼多弟子更是十多萬不止,每天發生些鬥爭那是在正常不過了,江湖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和鬥爭,這是不可避免的,但現在,王風思考了幾秒鐘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這下看你們往哪裡跑,哼!”隱藏在旁邊一顆樹上的王風,看着不遠處的下方,兩撥人涇渭分明的站在左右兩邊,互相拔刀對峙着,右邊那方的領頭人雙手抱胸,諷刺的說道,看服飾似乎是崆峒派的弟子。
“你們別欺人太甚了,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我們,惹急了我們就跟你們拼了!”左邊領頭的一位弟子,他身後一名年輕的男子一臉怒氣的朝崆峒派的人怒聲喊道。
隨着這名弟子帶頭,其身後其他同門師兄弟紛紛聲援跟在這麼弟子身後,紛紛喊道:“就是,有什麼好怕的,跟他們拼了,崆峒派的人也沒有比我們多個頭多條腿,沒什麼好怕的!拼了!”
“南山派的嗎?奇怪,按理說這麼個小門派,崆峒派的不太可能會這種上百人規模的欺負人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坐在樹上的王風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南山派的和崆峒派的。
南山派,是隱世諸多門派中一個地處隱世偏僻地帶某座小山上的門派,其門中弟子人數雖然也是不少,足有四五百人,但比起世代久居在崆峒山上的崆峒派來說,可謂是螢火蟲和火把之間的差距,就這種差距,借南山派的人十個膽子,王風相信南山派的人只要不是神經病和啥子,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惹崆峒派,可是現在...
“欺人太甚,哈,好笑!這到底是誰欺人太甚?我崆峒派的弟子在你離你南山附近很遠的地方尋找草藥順便歷練時,也不知道是哪些人的師門出門不帶眼睛只帶膽子的,連我們崆峒派新入門的弟子都敢殺!而現在居然還敢說我們欺人太甚?見過無恥的我還就真沒有見過像你們這麼無恥的!”崆峒派領頭的一名中年弟子,似乎聽到了
什麼好笑的事情,指着南山派六十多人哈哈大笑了一會兒,這才冷聲說道。
“你胡說,我們南山派根本就沒有伏擊過你們崆峒派的弟子!你這是在污衊我們!”南山派中一名弟子氣氛的通紅了臉,大聲的怒喊道。
“我胡說,我污衊你?哼,你們自己看看這些染血的兵器,這些兵器你們敢說不是你們南山派的?”崆峒派的那名中年人大手一揮,身後數名弟子將特意帶着的五六把沾染了生鏽血跡的兵器丟在了地上,不屑的看着南山派的一衆弟子。
“這...怎麼可能!”南山派一衆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其中一名較爲激動的弟子,更是直接跑了過去,將地上的兵器撿過幾把,抱回去交給自己的師兄查看。
“黎弧師叔?他們?”一名崆峒派的弟子看到這人單獨出來,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黎弧直接伸手攔着,冷笑的說道:“由他去,讓他帶回去給他們師兄弟看看也好,省的他們死不瞑目。”
“師兄,這似乎真的是我們門中的兵器,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們門中真的有人殺了崆峒派的人嗎?”之前出聲的年輕弟子,有些擔憂的看着這些兵器說道。
“這些兵器雖然和我們手中的一模一樣,但我敢保證這件事情肯定是被哪個勢力僞造的,如果是一兩人之間我還相信會出現這種情況,但現在崆峒派的人死的可不止十個八個的,而是死了不下於五十人,這本來我們南山派就比他們崆峒派的人普遍修爲不如,需要差不多一倍的弟子才能夠做出這種事情,可問題是,你我這些人又有哪一個聽過門中出動這麼多人?只有我們這一次而已!”
年輕弟子的師兄名叫李華,此時他正皺着眉頭給自己的師弟們分析的說道。
“可華師兄,就算我們知道但人家可不聽啊,一副想要將我們趕盡殺絕的樣子,現在怎麼辦?”另一名弟子可不管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只關心現在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有些焦急的問道。
“你們在那裡嘀嘀咕咕的商量好了沒有,到底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聽候我們掌門發落,還是頑抗到底?”黎弧看着南山派那些個領頭人堆在一起商量了老半天都沒有什麼結果,有些不耐煩的喊道,心裡面暗自鄙視這些個人不愧是小門派出來的,連做出個決斷的勇氣都沒有,就這樣還練武,就這樣還是門派精英?
李華聞言原本就皺着的眉頭更是多了幾條深線,心中苦笑連連,明知道這麼個事情不是自己人做的,可偏偏就好像秀才遇見兵一樣有理說不清。按說李華心中是比較傾向於帶着自己的師弟師妹們,隨黎弧回崆峒派的,這樣一來不用發生戰鬥便能夠爲門派保存更多的有生力量。
可現在李華看着身邊一衆師弟師妹的眼神,除了少數畢竟怕死的外,大多都是一臉憤慨的看着崆峒派
,完全一副隨時能夠拼殺的樣子。李華再看看對面崆峒派那些人,雖然李華看不透黎弧面上的表情,但他身後其他的崆峒派弟子們卻都是一副不屑一顧,完全看不起自己這些人的樣子,甚至個別弟子看向自己這邊的數個師妹時,那眼神中毫無掩飾流露出來的邪惡目光...
李華深吸了一口氣,環顧四周一眼,轉而死死的盯着對面的黎弧,已經有了決定的李華不在猶豫,在兩方弟子所有人的注目下,李華表情冰冷的用行動迴應了黎弧給出的選擇。
“鏘!”李華迅速的拔出腰間佩劍,一氣呵成手握利劍直指黎弧和崆峒派一夥人,堅定的做出了迴應:“不必多說,既然我們雙方各執一詞,你們也不肯相信我們,那就只好手底下見真招了,我們南山派絕對不會跟你們回去聽後什麼發落!”
“鏘鏘~”隨着李華的動作,其身後大多數的師弟師妹們沒有過多的語言,二話不說紛紛拔出腰間佩劍,隨他們的師兄李華一同,劍尖直指着對面的崆峒派,其寓意不言而明。
哦?有意思,看來我之前還是有點小看這傢伙了,黎弧饒有興趣的看了眼李華和他身後的南山派弟子,心中不怒反喜。
這一次黎弧之所以帶着這麼多門中弟子在這裡堵截南山派,一方面固然是因爲懷疑南山派派人襲擊了己方的門人,但更多的卻是爲了藉着這個機會將南山派在外的弟子一網打盡,削弱南山派的力量,以便隨後吞併南山派做準備,因此如果南山派的李華真的不做抵抗跟隨着自己這些人回到崆峒派聽後發落,反倒是會讓門中高層的計劃落空,而現在李華的舉動卻正是符合了崆峒派的目的。
隱藏在樹上還不明就以的王風,心中有些佩服南山派的一衆弟子,竟然真的敢拔出佩劍反抗崆峒派,雖然兩方的人數都差不多是一百多人,打哪實力上崆峒派的弟子卻是普遍高於南山派弟子一大截,說是碾壓都不爲過,在這樣的情況下李華還敢拔出佩劍,讓王風在心中爲他的勇氣點了三十二個贊。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不要怪我們了,給我殺!”欣賞歸欣賞,黎弧還是得完成門中高層給自己的命令,也不再廢話,拔出腰間佩劍,朝着南山派的方向虛空一揮,對自己這方的弟子大聲喊道。
隨着黎弧的命令喊聲,一衆崆峒派的弟子們猙獰着面目,興奮的朝着南山派殺去,南山派那邊也隨着李華揮劍的動作,朝着崆峒派殺去,而作爲兩方的首領,李華黎弧兩人卻是站在原地看着對方,並沒有參加這場戰鬥。
兩百多人廝殺在一起,各自使用着自家門派的劍法或其他功夫,使出渾身本事都想要將對方擊殺,一方是爲了生存不被殺死,另一方則是爲了出發時門中高層承諾的好處,或指法,或腿法,又或掌法,各種武功使出,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眼前的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