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語聽王風這樣講,心裡雖然還有些不爽,卻也不再多說什麼。
王風看到花千語不再吭聲了,便把身軀向她靠去,又將她輕擁到了自己的懷中。不管怎樣,在白天的戰鬥裡花千語總是受了一些驚嚇,必要的安慰總還是要有的。
花千語看到王風把身軀靠來,臉上自然換成了嬌媚的表情。就在這時,王風則靠到她的耳畔低語,“千語,你白天有沒有傷到?我幫你醫治一下怎樣?”
“討厭!你不是想幫我治傷,而是想欺負我是吧?”
花千語邊說邊把頭頸略轉了一些。當她的目光與王風的碰撞到一起時,臉色也就變得愈發羞怯了。只是片刻,她就理順着耳邊的絲髮,又把目光轉了回去。隨即,她就把頭頸微頷了起來,並在那裡不停地理順着自己的絲髮。
王風看到花千語如今的模樣,便沒再多說話,而是試探着將手放到了她的手臂上面輕輕地摸索。隨着這樣的舉動,他又把眼中換成了溫情的目光。與此同時,他的嘴巴也向着花千語的臉頰靠去。
別看花千語算是王風的正牌夫人,可他倆畢竟聚少離多。
當王風這樣做時,花千語的心中當真要比羅顏等人還要羞怯。畢竟她從小在隱世當中長大,性格可不象現代女性那般開放。
王風看到花千語羞怯的表現,心癢的感覺就變得愈加重了些。不僅如此,他的手掌也逐漸從花千語的手臂上面離開,並且向着她身前的地方放去。
花千語覺察到王風的動作,嘴裡便低聲地呢喃,“討厭呢!會被人家看到的。”
“怎麼會呢?這裡是我倆的房間又沒有外人。”王風抿起嘴巴很肯定地迴應。可不等他的話音落下,窗戶外面卻傳來了嘩啦啦的聲響。
王風聽到這聲音,臉上當時就換成了緊張的表情。此刻,他哪裡還有心思再跟花千語親熱,而是飛快得將身形向着窗口那邊挪去。
花千語看到王風緊張的模樣,自然也緊跟到他的身旁,站去窗戶的邊上。當他倆的目光順着窗口望下看時,便發現有幾個身影正飛快地藏匿到道路的兩邊,而後就消失不見了。
“老公,外面的都是什麼人?”
“按着如今的形勢,能夠出現在這裡的,想必會是倭人的武士。”王風低喃着迴應了花千語的話。
“那我們怎麼辦?”花千語的嘴上這麼問着,手卻向腰間放去。若是王風下令,那她可就打算衝出房舍,去跟外面的那些傢伙拼命了。
“不着急!咱們先去找善本商議一下再說。”
王風邊說邊轉回身來。這之後,他便拉扯着花千語一同從房間裡面出來。可不等他去敲響善本的房門,他卻從裡面走了出來。
“王少俠、千語姑娘,你們來了。”
“是!善堂主,你也發現外面有動靜了?”王風聽善本這樣問,自然把他倆過來的原因問了出來。
“嗯!我懷疑外面的是倭人武者,所以想要到你們那裡去商量個對策。”善本有本有眼地回答
。
王風聽善本這樣講,思忖着點了點頭。這之後,他的目光又向善本的房間看去。
善本能夠被善太派來跟王風同行,就說明他是極端聰明之人。不僅如此,在處理太穹的事情上,也說明他有足夠的心機。當他看到王風的眼神時,自然就把身軀讓到了一旁,“王少俠、千語姑娘,裡面請吧!咱們在走廊裡面說話總不方便。”
可不等王風和花千語進入到善本的房間裡面,客棧的一樓就傳來了呼喊的聲音,“店主、夥計,這裡有管事的人嗎?”
別看呼喊的人去持得是隱世當中通用的語言,可他的話音卻有些古怪,而且讓人聽起來總有種抓狂,或是想用腦袋撞牆的感覺。
聽到這聲音,王風和善本幾乎同時開口低語,“倭人!”
花千語在一旁聽他倆這樣講,則把手向着房間裡面指指。當她看到兩個男人進入房間時,便忙不迭地跟在後面把房門緊閉了起來。
“王少俠,你說他們是來住店的,還是專門來找我們的?”
“都不好說!我想他們沒有必要跑到這裡來住店吧?最大的可能當然是來找人。”王風可沒把話說得跟善本那麼滿。不僅如此,他的目光還頗具深意得向着善本的臉上看去。畢竟善本方纔的話有讓他起疑的地方。
“是嗎?那就應該是來找我們的了。”
善本就好象不知道王風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居然又把這樣的話重複了一遍。隨即,他的身形就向着窗口那邊靠去。當他在那裡站着看了片刻後,方纔又低聲言語,“王少俠,咱們要不要現在就從窗子這邊撤離?我發現外面的街道上面並沒有人。”
“是嗎?咱們還是先不着急這麼做吧。”
王風微笑着搖了搖頭,而後又思忖着說,“雖然我跟倭人打交道的次數不多,可我卻知道那都是些極其狡猾、而且多疑的傢伙。若是他們真跟善堂主說的一樣,知道咱們到了鎮上,那他們不可能留出街道來讓咱們逃走。”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辦?”
善本聽王風這麼一說,臉上當時就換成了急切的表情。不僅如此,他的目光看看王風,而後又轉去花千語的臉上。看情形,他就象是要從他倆的臉上找到問題的答案一樣。
“這的確是個難辦的問題。”
王風沉吟着說完,又把眉頭緊皺了起來。可不等他再說出其他的話來,善本卻主動地把話接了過去,“王少俠,現如今太山派已經不在了。若不如咱們就此離開小鎮,趕往琅琊派的駐地?”
“去琅琊派?他們的地方要比太山派更靠近倭人的軍營。咱們去那裡,只怕見到得也都是喪屍吧?”花千語毫不遲疑地迴應了善本的話。
善本聽花千語這樣講,便咧着嘴巴將雙手攤了出來,“千語姑娘,在河東之地除去太山派,也就是蓬萊、琅琊兩派的實力最大。若是咱們不去這兩個地方,接下來還能去哪兒呢?莫不如咱們要去微山派?”
“微山水泊易守難攻,倒是個好去
處。”王風聽了善本的話,既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而是呢喃着說出了這麼一句。
善本看到王風不置可否的表情,只好把眉頭微皺了起來,並且催促般地問,“王少俠,你可要拿個主意出來啊!咱們從峨嵋門離開的時候,善太門主可是要你做咱們的主使,你可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
“哦,善堂主!我不會忘的。只是,我總想着在太山派再多待上兩天。不知怎的,我總覺得太山派裡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清楚。”
善本聽王風這樣講,臉上當時就換成了困惑的表情,“王少俠,咱們白天的時候不都去太山派看過了嗎?那裡除去喪屍,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現如今咱們再去太山派,又能做些什麼呢?”
“嗯!咱們只是看看。至於能在那裡找到什麼,我也不知道。”
花千語聽了王風的話,又看到善太糾結的模樣,則在一旁提議說,“善堂主,要不然咱們這樣吧!你等下就去琅琊派,而我們呢,明天再去一趟太山派,你看如何?”
“這、這就不必了吧?”善本搖晃着腦袋迴應說,“咱們出來的時候,善太門主就說過,要咱們互幫互助、互親互愛。這樣一來,我怎好把你們丟下獨自離開呢?盡然你們二位明天想去太山派,那我就捨命陪君子再跟你們跑一趟就是了。”
說到這裡,善本的目光又向房門那邊看去,“可是王少俠,倭人現在就在店裡,咱們如今應該怎麼辦?”
“既然善堂主答應去太山派了,我看這樣吧!咱們也不用等到明天了,就趁着今晚的亂子,現在就起身到太山派去如何?”
讓善本沒想到的是,王風竟然又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花千語看到善本糾結的表情,跟在一旁大聲地說,“我看這樣做很好!事情宜快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動身吧。”
善本聽他倆這樣講,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思忖着點頭。這之後,他便把手指向臨街的窗口,“王少俠、千語姑娘,那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不必了!善堂主,他們倭人還沒到樓上還呢,咱們何必要跳窗走呢?再者說了,咱們此來不就是爲了跟倭人較量的嗎?既然這樣,咱們主動到樓下去找他們如何?”
要說王風前面的那些提議,只是讓善本有些吃驚,那他如今的提議,就只能讓他用力地吞嚥口水了。這顯然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就是用腳後跟去想,也不可能想到王風竟然要跟倭人直接較量。
花千語看出善本的表情不對,立刻就那話揶揄他說,“善堂主,你方纔不是還說,要捨命陪君子,跟我們在一起嗎?怎麼,你現在就打算反悔了嗎?”
“沒有!我善本絕對不是那種人。”善本決絕地迴應,又快步向房門那邊走去,“這樣吧,我先來!你們跟到後面。我要讓你們看看我的決心。”
“善堂主,決心就不用了。”
王風邊說邊站起身來,“你能跟我們一起到這裡來,就說明你很有決心了。現如今還是由我去打頭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