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些玉牌是從天命宗一干長老們的身上搜出來的,應該就是用來進出藏書樓和珍寶閣的通行腰牌了。另外,我們還從王澤元的身上搜出了一隻皿。”
負責打掃戰場的魏忠賢,將從天命宗衆人身上搜來的法寶、丹藥以及符籙等等東西,分門別類的送入玉山放好。只是從中挑選出了幾樣比較重要的物件,送呈到了林陽面前。
要說這個魏忠賢,真不愧是做過大內總管的人。這打掃戰場的事情,如果是讓林陽去管,頭疼不說,花大量的時間也不見得能夠理順分清。但魏忠賢就不同了,他輕輕鬆鬆就將這件本該繁瑣的事情給處理好了。而且效果,還是遠遠超出了林陽預期。
“做得好。”林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於手底下的魂使,他從來就不會吝嗇誇讚之詞。
他沒有着急接過腰牌,而是先將那隻漆黑的皿給拿了起來。直到將皿拿在手中,聞到了一股濃烈刺鼻的腥臭味後,他才猛然發現,這隻皿的顏色,其實並不是黑色,而應該是紅色。只不過,凝固在皿上面的血液太久太多,已經由紅轉黑了。
不僅是顏色,林陽還發現這隻皿用的材料也與衆不同。
“這是……盆骨?”翻來覆去的打量了一番後,林陽驚訝的發現,這隻皿,居然是以人的盆骨做主架製成的。
呂文起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向他解釋道:“沒錯,這煉魂皿是天命宗用來強迫鬼魂爲自己效命的法器,威力歹毒不說,用的材料也是相當滅絕人性——要在孕婦懷胎十月即將分娩的時候,將其肚子剖開取出嬰兒。就這麼活生生的,將嬰兒的盆骨取出。然後再用九九八十一個人心臟裡面的鮮血加以澆灌,再輔以秘法煉製七七四十九天製成!被囚禁在煉魂皿裡面的鬼魂,將會受到無盡的折磨。其苦痛程度,一點兒也不比十八層地獄中的酷刑低!絕大部分情況下,被囚禁在煉魂皿裡的鬼魂,都會因爲承受不住苦痛折磨,向天命宗的魂修們投降,成爲他們的魂使……”
在整個修真界裡,像冥淵這樣,在招收魂使時講究你情我願的宗派並不多。大部分的魂修宗派,都和天命宗一樣,是以暴力殘酷的手段,逼迫鬼魂向自己俯首臣稱。
林陽在漲了見識的同時,趕緊是將煉魂皿交給了呂文起:“師父,按照榮嶽的說法,魯智深就是被囚禁在這隻煉魂皿裡面。你趕緊將他給放出來,免得他繼續在裡面受苦受折磨。”
呂文起點了點頭,接過煉魂皿後,輕輕地念誦出了一段咒語,同時手指在煉魂皿上面以某種特殊的旋律不停敲擊。大約幾秒鐘過後,一團血光從煉魂皿中綻放了出來。
伴隨着血光,一個又一個被囚禁在煉魂皿裡面的鬼魂,得以脫身走了出來。
這其中,就有一個雖然穿着袈裟但卻滿身殺氣的和尚。
看到呂文起,和尚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哈哈大笑道:“老呂?你沒死?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不會被這些鼠輩傷到的……”話剛說到一半,他突然便看到了周圍橫七豎八躺着的天命宗魂修的屍體,不禁一愣。
半晌過後,他才滿臉愕然的問道:“這……這是個什麼情況?這些人,全都是你殺的嗎?看他們的模樣,難不成都是天命宗的魂修?咦,這幾個人我認識,他們是天命宗的長老……嘶,你該不會是將天命宗給滅門了吧?我的佛祖呀,你不是有傷在身修爲大損嗎?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你可是猜錯了。”呂文起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現在已經成了廢人,不被天命宗的人幹掉就不錯了,哪裡還有本事將天命宗給滅門?這事兒,都是我徒弟做的。”說到這裡,他擡手在林陽的肩膀上面拍了拍,驕傲炫耀的意思,溢於言表。
“你徒弟乾的?”魯智深盯着林陽看了一會兒,搖搖頭,不相信的說道:“雖然你這個徒弟的修爲達到了辟穀境,但憑藉這樣的實力,想要滅掉天命宗,還是遠遠不夠的。別的不說,光是這幾個天命宗長老的修爲,就都要比他強!”
一個人滅掉了一個宗派……
這樣的事情,的確有些匪夷所思。別說魯智深不相信,換做任何一個人,在沒有親眼目睹整個事件經過的情況下,恐怕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可這麼一件怎麼看怎麼離譜的事情,卻偏偏就是事實。
“具體的原因,我待會兒再告訴你。”呂文起笑着說道。
魯智深越是震驚、越是不相信,他就感覺越是驕傲。雖然滅掉天命宗的事情,並不是他做的。但林陽是他的徒弟,林陽越出色,他這個做老師的,自然也就越驕傲自豪。
“你先將這些鬼魂給超度了。”呂文起指着從煉魂皿裡面出來的其它鬼魂,向林陽吩咐道。
“是。”林陽點頭應道,就要開始唸誦《度人經》,以超度這些被王澤元囚禁在煉魂皿裡的鬼魂。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鬼魂居然是集體跪倒在了他面前,異口同聲的說道:“多謝上仙將我們從煉魂皿中放出來,讓我們免收酷刑折磨,更要謝謝上仙替我們報仇雪恨除掉了王澤元!我們也不想轉世投胎了,還望上仙收留,讓我們做您的魂使!”
林陽聞言一愣。
這些鬼魂的實力,基本上都是在鬼王級別。從內心來講,林陽也是很想要將他們招收爲魂使的。只不過,冥淵一脈在收魂使上面,講究你情我願不能用強。所以,他之前纔沒有冒然提出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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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鬼魂,居然會主動提出要做他的魂使。
這種送上門來的好事,林陽又怎麼會拒絕呢?
當即,他施展起了納魂術,將這四個跟魯智深一同被囚禁在煉魂皿裡的鬼魂收作了魂使。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呂文起開口說道:“魯大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夠答應。”
魯智深也爽快,拍着胸脯承諾道:“什麼請求?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就絕無二話!”
“做林陽的魂使怎麼樣?”呂文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