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我不知道啊。”禪心被問的一愣,隨後滿臉茫然的回答道。
“不知道？”林陽眉頭一挑,不相信的質問道：“你可是妙雲寺的主持啊,怎麼會不知道牛皋中的是什麼毒？哼,怎麼着,你苦頭還沒有吃夠,在這兒跟我玩花樣？”
“沒有,我真的沒有跟你玩花樣,更不敢撒謊騙你。”禪心被嚇壞了,他現在一看到林陽發怒,就像是小白兔見到了餓虎,只知道瑟瑟發抖,根本就沒有勇氣與之對抗。
生怕林陽會拿出雲龍針往他身上扎,禪心也不等林陽發問,便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這個牛皋,在我成爲妙雲寺主持……不對,是在我成爲妙雲寺弟子的時候,就已經被關押在了這個地牢中。只是我們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因爲不管我們上怎樣的酷刑,他都死咬着不肯搭理我們。至於當初他是怎麼被抓進到地牢裡面來的,因爲時間隔的太久,已經沒人知道了。今天,要不是聽你說,我都不知道牛皋中毒了…我發誓,我說的這些全都是真的,絕對沒有撒謊騙你如果有半句謊言,就讓我……就讓我全身上下,都被扎滿那該死的金針”
禪心口中所說的金針,自然就是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的雲龍針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林陽用雲龍針來扎他。敢拿這件事情來發誓,也可以看出,他的確是說的真話。否則,以雲龍針在他心理留下的陰影,他根本就連提都不敢提一下。
林陽沒有吭聲,只是微皺眉頭,緊盯着禪心的眼睛。
“我說的是真話啊……”禪心被他給盯得心頭髮毛,連說話的聲音都變的顫抖不已。如果這個時候,有認識禪心的人在旁邊看見,肯定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要知道,以前的禪心,在熟悉他的人眼中,可是出了名的桀驁與狂妄。更本就沒有人,見到過他害怕的樣子。更不要說,還是現在這種害怕中賠着小心的諂媚模樣了。
在盯着禪心看了好一會兒後,林陽終於開口了：“不用害怕,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他從扁鵲那裡學到的觀氣術,不僅能夠讓他通過一個人氣機的變化看出疾病的轉變,同時也能夠讓他從眼睛、神態,判斷出一個人是否在撒謊
從禪心的種種表現和反應,他可以肯定,禪心的確沒有撒謊。
聽到林陽的這句話,禪心頓時長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林陽不相信他,然後讓他再度遭受到雲龍針的折磨。
“林陽,不知道牛皋中的是什麼毒,那又該怎麼做才能治好他呢？”一旁的呂文起,禁不住是皺起了眉頭詢問道
就現在來看,牛皋的情況,顯然是比之前的林沖大有不如。如果知道他是中了什麼毒還好說,現在什麼都不清楚,想要治好他,那難度係數,當真是在刷刷的往上漲。
沉吟了片刻後,林陽說道：“以我現在的狀態,想要治好牛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牛皋自身的情況,也是相當不堪的……這樣好了,先將牛皋送入玉山,等他在靈氣的濡養下恢復一些魂力,同時也讓我的狀態好一些後,再來想辦法給他祛毒療傷吧”
“也只有這樣了。”呂文起點點頭,他也想不出另外的、更好的方法,只能同意林陽的這個提議。
當即,林陽也不再浪費時間,立刻就將失去了自我意識的牛皋,給送進到了玉山裡,泡在了靈溪之中。這清澈的、蘊含有充沛靈氣的溪水,不僅能夠沖刷掉冤魂惡鬼們的戾氣,同樣也有着濡養靈魂的作用。以牛皋此刻的狀態,浸泡在靈溪裡面,是最好不過。
將牛皋安頓好後,秦良玉等人也將地牢中關押着的鬼魂都給放了出來。這其中,雖然有大部分選擇了離開,但還是有那麼一些留了下來。林陽從中挑選了幾個品性、能力都還不錯的,給了奚夢瑤和白玉堂、伊語悠作魂使。
把妙雲寺從內到外收颳了一遍後,林陽他們趕在天亮之前下了山,回到了位於山腳下的村寨中。
這會兒,村寨裡面的人都還在‘呼呼,大睡,甚至就連豬狗雞鴨等牲畜,也全都在酣睡。這一切,當然是陸熙影的傑作。
林陽沒有回孫全和顧秀芹的家,因爲在陸熙影爲他們塑造出來的中,自己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因此,他也沒有必要再回孫全和顧秀芹的家了,跟着呂文起,以及奚夢瑤、白玉堂還有伊語悠一起,徑直來到了村寨中央的廣場,開車離開。
當車緩緩地駛出了村寨,林陽擡起右手輕輕地打了個響指。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一道清脆響亮的雄雞啼鳴,在這個村寨中響徹開來。雄雞啼鳴中,人畜紛紛從睡夢中甦醒。
“啊……天都已經大亮了？奇怪,我今天怎麼睡到這個時辰才醒？”顧秀芹睜開眼睛,看着窗外的太陽,很是驚訝。因爲她一貫是早起的,很少會像今天這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但是很快,她驚訝的事情就變成了另外一個：“老頭子……你,你怎麼……天啦,你的病,你的病好了？”
顧秀芹驚訝的發現,孫全的身體雖然依舊顯得很虛弱,但卻沒有了往日那種枯槁的跡象。最爲關鍵的是,無論精氣神,都比以前好出了太多、太多,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孫全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倒是不覺得驚訝,回答道：“你忘記了麼？前段時間,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病來着,有個大夫治好了我和村寨裡面其他患了此病的人……喏,這裡還有個藥方,是他開給我們,讓我們照方抓藥以幫助身體恢復的啊”
經他這麼一提醒,顧秀芹也回過了神來,擡手一拍額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啊對,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來,把藥方給我,我這就去給你抓藥。爭取能夠讓你,早日恢復健康。”
很顯然,他們兩的這段記憶,全都是陸熙影給虛構出來的……
拿過了藥方後,顧秀芹又開始嘀咕上了：“等會兒抓完藥回來,我還得去妙雲寺一趟,燒香拜佛,爲你祈福,也爲那個治好了你怪病的醫生祈福。”
這些在妙雲寺山腳下生活了很多年的村民,並不清楚妙雲寺的情況,只以爲那裡是一個佛門淨土,卻不知道,在那寺院裡面的,都是一羣披着佛衣的骯髒之輩要不是這些妖僧,他們村寨裡的男人們,又怎麼可能會一個個罹患‘怪病,呢？
等到顧秀芹抓完藥,和村寨裡面幾個婦女一同相約上了山後,才驚訝的發現,妙雲寺裡面空空蕩蕩,竟是一個人也沒有。
“奇怪,廟裡的大和尚們呢？都去哪裡了？”顧秀芹很驚訝,她的同伴們也是一頭霧水。但是很快,他們就在大雄寶殿裡面,看到了禪心留下的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就只有短短的一行字：“爲尋求大道,我等出山雲遊去了。或數月,或數年,歸期暫不可知。”
妙雲寺和尚們‘雲遊,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一時間,引起了廣泛的討論。有人說,這些和尚都是好樣的,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裡,還一門心思想着修行,爲了證道出門雲遊。而另外一幫人,則在指責,說這些和尚在作秀……然而,不管這些人是說妙雲寺和尚們好也罷壞也罷,妙雲寺的和尚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因爲他們全都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出現的了？
對於後面發生的這些事情,林陽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在離開了村寨後,他並沒有急着趕往黃泉門和萬鬼嶺。因爲他現在的狀態,是無法再繼續以一己之力滅掉一個宗派。所以,他在城裡面找了家較爲僻靜的酒店住了進去,每天服用丹藥修煉《東嶽黃泉經》,以便能夠讓自己的狀態儘快恢復。
與此同時,萬鬼嶺的老大孫雷,千里迢迢的來到了黃泉門,找到了黃泉門門主曹逸。
一看到曹逸,孫雷便面色凝重的說道：“老曹,你看最近的電視新聞了嗎？就是那個震驚了全國的臨安府殺人事件”
“電視新聞？你知道,我很少看電視的好吧”曹逸先是一愣,隨後取笑道：“我說孫老大,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了普通人的性命了？”
孫雷苦笑着說道：“老曹,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殺人事件,殺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天命宗的人”
曹逸仍舊沒有當回事,笑着說：“天命宗這些年來,囂張跋扈慣了,被仇視他們的人,悄悄給做掉一兩個弟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說到這裡,他皺了皺眉頭,總算是有些困惑了：“不過,天命宗怎麼沒有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來鬧得沸沸揚揚,舉國皆知了？他們就不怕,惹得大夥兒笑話嗎？”
孫雷回答道：“怕？天命宗全派都讓人給滅了,還怕什麼？還怎麼怕？”
“什麼？”曹逸被這個消息,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天命宗被人給滅了？這……這怎麼可能？是誰於的？妙雲寺嗎？不可能,那羣禿驢雖然強大,但卻並不具備能夠滅掉天命宗的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