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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牀的時候,藍夕有些咳嗽。
都是昨晚上瑞瑞那傢伙,精神分裂症又犯了,晚上玩了好久,總是強迫她陪他說話,陪他吃東西,她必須要等到瑞瑞睡了以後才能夠睡覺。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可能衣服穿少了,晚上的時候有些冷,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有些咳嗽,頭也有些疼。
今天早上,王秘書很早就打過電話來了,提醒她要去參加陸天澤的葬禮儀式。
她才被迫起來,頂着兩個黑眼圈,早上的時候,叫了傭人給她煮了兩個雞蛋,敷了一下才好多了。
換好衣服以後,藍夕便開車出門了,去陸天澤的葬禮現場。
先不說她是瑞瑞集團的代表人,更是和陸以銘的關係,她也應該到場一下,表示慰問。
今天,她穿了一身的黑,帶了一個墨鏡,顯得比較低調。
陸天澤的葬禮現場,來了很多商界的名流,幾乎都是一些上層社會人士。
若是換做以前,她可能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
“多謝參加……”陸明軒正一一在向來參加葬禮的人表示感謝,當他到了藍夕面前,正要說話的時候,卻卡在喉嚨裡面了。
“你……”
“陸少請節哀!”藍夕對陸明軒淡淡地點了點頭。
陸明軒立馬明白了,讓他驚訝的是,在酒店裡面那個神秘女人竟然也出現了。
過後,他查看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她竟然是瑞瑞集團的創始人,名叫海蒂,對於她要他做的事情,讓他十分的不解,不過,陸明軒也沒有過多的去追究,畢竟他只要拿到錢就好了。
因爲藍夕警告過他,只要他做好本分的事情,不然的話,連他也不會好過的。
陸明軒從心裡有些懼怕藍夕,可能是因爲她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場吧。
藍夕繞過陸明軒,直接去找了陸以銘,“陸總,請節哀。”
“海蒂小姐!多謝海蒂小姐能夠前來吊念父親。”陸以銘先是有些驚訝,後來又感覺自己有些失禮了。
第一次和海蒂在工地外面吃過盒飯以後,其實他腦子裡面,一直都在想念那種感覺,和她在一起,總是會感到非常的輕鬆,愜意,更重要的是,好像和藍夕在一起一樣。
這時候,夜鳶和夜輕輕也來了。
夜輕輕挽着夜鳶的手臂,看起來十分恩愛的樣子!
和陸以銘說了幾句話,夜鳶便注意到了藍夕也來了。
“海蒂小姐也來了?”
“咳咳!是啊,我和陸總,也算是朋友。”藍夕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等會兒葬禮完成之後,看來她必須得去藥店買點藥。
夜鳶皺了皺眉,沒想到海蒂和陸以銘竟然也是朋友,怎麼他喜歡的女人,都能夠和陸以銘扯上關係啊!
一旁的夜輕輕見了藍夕,就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手撕了她,但是被夜鳶給制止了。
“你做什麼?這裡是人家的葬禮現場,你要是敢鬧出笑話,回頭我們就離婚。”夜鳶小聲
地提醒着夜輕輕。
夜輕輕咬了咬嘴脣,然後忍了下來,這個該死的狐狸精,竟然當衆勾引她的老公!讓她如何能夠忍下啊!
可是夜鳶提到了離婚,夜輕輕只好作罷,依然是滿目憎恨地盯着藍夕,似乎在警告她一樣。
藍夕也注意到了夜輕輕的眼神,她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地笑着,彷彿也是在向夜輕輕挑釁一樣。
隨後,藍夕和夜鳶隨便聊了幾句,夜鳶便去和其他人應酬去了,說是來參加陸天澤的葬禮,其實在上層社會,每一個相聚的地方,大家幾乎都是虛情假意的套近乎。
夜鳶是商業界中的風雲人物,自然有很多人上前搭訕,夜輕輕很快就被丟到一邊了,對於商場上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懂。
這樣的場合,也不是她所喜歡的,她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看着夜鳶就好,只要沒有女人上去搭訕,夜輕輕是不會說什麼的。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再讓藍夕纏上夜鳶了。
“藍夕。”陸以銘突然朝夜輕輕走去。
夜輕輕側臉,看到陸以銘來了,還是叫着藍夕的名字,臉上有些不暢快。
“陸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夜輕輕不客氣地問。
“我們之間,需要這麼生分嗎?雖然我們已經各自結婚了,但至少我們還是朋友啊。”陸以銘的眼神明顯的有些哀傷。
可能是因爲他心裡還喜歡着藍夕,但是夜輕輕冷漠的態度,讓他有些傷心。
三年了,他見到她的機會寥寥無幾,但每次見到她,她和他之間,都生分了很多,沒有了以前的感覺。可他心裡依舊是放不下她。
“陸先生,你也知道我們是結婚的人,請你不要再纏着我行嗎?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太太叫來,怎麼都不關管好自己的丈夫,真是見鬼。”夜輕輕輕蔑地說道,隨後便離開了。
對於藍夕以前的故人,她纔不想和他們有多交集,因爲在他們的心中,只是認爲她是藍夕,而不是夜輕輕,她恨,她討厭!
陸以銘有些失落,爲什麼她對他的態度這麼惡劣,今天在葬禮上,好不容易見到她,他只是想要跟她講講話而已,並沒有什麼。
許久的思念,終於在這一刻見到她,他只想好好的靠近她,不奢求什麼,簡答的說說話也就好。
這一幕,全部落入藍夕的眼中,她當然知道陸以銘現在的心情。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在情理之中,因爲他所看到的藍夕,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夜輕輕。
藍夕走了過去,“陸總,別傷心了,人都是會分開的。”藍夕故意借陸天澤的離去來安慰他。
“海蒂小姐,讓你看笑話了。”
“沒事,陸總和夜太太很熟啊?好像夜太太並不想和陸總呆在一起?”
“海蒂小姐,你誤會了,我和夜太太,其實沒什麼,我們以前只是朋友而已。”
藍夕笑了笑,陸以銘這是不想讓她誤會她和夜輕輕,說到底還是爲了夜輕輕的名聲着想,實際上是爲了藍夕,他顧忌她。
“陸總,有些人,表面上看着是她,或許……她已經不是她了呢?”
“海蒂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啊!”陸以銘皺了皺眉,什麼表面上是,又不是的。
“呵呵,我就打個比喻,有些時候,看人不能被她表面所迷惑了,需要憑自己的感覺,只有憑自己的感覺,才能感受,眼睛,是會騙人的。”
憑自己的感覺……
陸以銘閉上了眼睛,仔細地想想,好像這三年期間,和夜輕輕相處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以前的感覺,她看起來是藍夕,但他感覺不到。
海蒂說的話,陸以銘還不能完全理解,但似乎又懂了一點點。
參加完陸天澤的葬禮,藍夕才慢慢地出來了。
咳咳!
還是有些咳嗽,而且頭還有點暈的樣子。
突然間,一輛車邁巴赫的車停在了她身邊,夜鳶從裡面探出一個頭,英俊帥氣臉龐對藍夕說道:“需要送海蒂小姐嗎?”
藍夕有些愣怔了,這男人真的是帥死人,無論什麼時候,什麼舉動。他嚴肅安靜的時候,就有種天生的冷漠氣質,高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淡淡微笑的時候,那雙桃花眼睛特別的迷人。
今年他應該有三十二歲了,都快成了奔四的人了,面貌倒是沒有多少改變,看不到歲月的痕跡,只是在臉上多了一些成熟,多了一份睿智而已,那隻會更加的迷人。
“夜總裁,我已經提車了,不用夜總裁送了。”藍夕說道。
夜鳶的臉上有些失望,不過,很快他又說道:“我有關於工作上的事情找你談,你的車讓你秘書給你開回去!”
藍夕笑了笑,夜鳶這是在間接的想要靠近她媽?看來,她又成功了一步,至少,讓夜鳶主動了。
隨後,她便打開車門,上了車。
“怎麼不見你的秘書龍陵。”藍夕問,記得以前,夜鳶從來都是不開車的,去哪裡都是由龍陵當司機。
但是現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卻很少見到龍陵。
“他有其它事情要辦,怎麼,你不放心我這兒老司機?”夜鳶調侃道。
藍夕實在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夜鳶,與人說話,還帶了一些風趣的味道。
只有龍陵才知道,總裁這是在嫌棄他當電燈泡。
“總裁開車,我當然放心。你不是說要有工作要談嗎?到底什麼事情?”藍夕問。
夜鳶並沒有回答藍夕的話,而是拿出了幾盒藥放到藍夕的面前,“吃了吧!這樣會好一些。”
藍夕一看,面前的幾盒藥,全部都是治感冒的。
他竟然發現她感冒了,還特地去藥店買了藥,在這裡等她。
他說的工作,就是這個……
“這個吃兩顆,這個吃三個,這個吃一顆。”夜鳶和細心地給藍夕把藥分出來,然後拿出一瓶水遞給她。
藍夕有些愣怔地接過,然後把藥給吃了。
“夜總裁是專門在這兒等我的嗎?”藍夕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