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恩恩卻只是微微笑了笑,悠悠道:“着急什麼呀,畢竟纔剛到,你不會小氣到連一杯飲料都不捨得給喝吧?”
說着給了司徒錦一個目光,按照兩人在來的路上提前商量好的計劃開始行動。
龍倩麗有些疑惑的望着她,而越是這樣看着那些狐疑就更濃了幾分。雖然並說不上來,但卻總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尤其是葉恩恩,只覺得她那雙含笑的眸子裡總是帶着濃濃的情緒,一時間讓人有些看不透。
但話說回來,對於這話的確還是有幾分贊同的。
反駁不得最終也只能是沉沉點頭無奈道:“想要喝什麼自己去冰箱拿,反正我累了,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招待你們二位了。”
很不湊巧這幾天保姆回老家探望剛出生的孫子去了,所以這幾天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叫了外賣送家裡來。
有時候實在是懶得動彈就會派保鏢出去門買,至於家裡的衛生,也都順便承包了給了他們。
那一番的嘔吐過後,只覺得整個人全身的力氣全都被用光了。所剩下的除了無盡的虛脫就是濃濃的疲憊,只恨不得立刻躺倒自己那個大牀上好好的睡上一覺。
再也不去管什麼該死的事,還有那些可惡的煩惱之類的,全都見鬼去吧!
“好,我先去看看。”
葉恩恩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是微微點頭笑眯眯的開口。起身就向廚房方向走去,當然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給了司徒錦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司徒錦沉沉點頭表示明白,倒了杯水坐在了龍倩麗的身邊。
“倩麗,我剛纔聽恩恩說,你今天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是哪裡不舒服嗎?”
司徒錦沉沉的凝視着她,那雙原本就深邃的眸子更是越發凝重了幾分。畢竟義父早在離開的時候,把倩麗交給了自己,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情,那到時候還真是不太好交代。
如果一直在活動着,或許還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但像如今這樣躺在柔軟的沙發上,那些睏意也就漸漸涌了上來。
現在的她只覺得眼皮也越來越沉,像是被沾了膠水似得,身體有些不由自主了。
對於司徒錦剛纔的問話算是勉強聽到了,不過卻懶得詳細回答,只是悠悠道:“剛纔不已經說過了,沒事了。我好睏,你先自己睡會吧!”
反正是都已經是非常熟悉的人了,根本再顧不得什麼。不過龍倩麗也從來都不是顧忌什麼的人,大手一揮也就索性閉上了眼睛。
司徒錦無奈,不過對於這樣的龍倩麗也早已經習以爲常了。
凝視着她睡着的臉龐,思緒婉轉漸漸也就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話說這邊的葉恩恩當然不會真的是去拿什麼飲料,且不說剛在飯店吃飽喝足了。畢竟現在那可是個非常難得時間,當然要留着做更爲重要的事情的!
她在離開客廳後,快速的飛奔到了龍倩麗的房間。
便開始在裡面尋找起了東西,先是牀頭的小櫃子裡,再者就是梳妝檯邊上,甚至再到盛放衣物的櫃子。
一一排查,搜的還算是仔細,但卻並沒有看到絲毫的端倪來。
其實她此刻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想從龍倩麗的房間內找找有沒有什麼能證明其根本沒有打胎的證據之類的。
可惜不知道是龍倩麗把東西放的太過於嚴密,還是根本就沒留那東西。她足足找了好一陣子卻也並沒有看到任何真正有用的東西來。
眼看着已經浪費掉了不少的時間,她擔心司徒錦在下面穩不住龍倩麗,所以就算是心有不甘卻也只好離開了房間。
但着實沒聊的是走到樓下卻看到龍倩麗已經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她的嘴角頓時一抽,早知道是這種狀況,就在裡面多搜一會了。
“怎麼樣了?”司徒錦在看到她之後低聲問。
葉恩恩無奈的嘆了口氣,着實有些不甘心的搖搖頭。
“那咱們這就給雁棲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下那麼到時候真相立刻就出來了。”在略略沉默了片刻後,司徒錦沉聲開口道,說着摸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
“不要!”但葉恩恩卻忽的喊出來阻止了他。
“怎麼了?你不止一直都想知道嗎?”司徒錦不解道。
他覺得既然是有更爲便捷的方法,那麼與其在這裡費力的猜測,倒不如尋求最優,這樣省事而又便利。
“當然不行了,難道你沒看出來倩麗她壓根就不想這件事給別人知道嗎?”葉恩恩衝着他翻了個白眼,說話間已經走過來,索性直接把他的手機給奪了過來。
司徒錦頓時疑惑極了,但是卻還是非常誠實的搖搖頭:“倩麗她什麼都沒說呀。”
不過從龍倩麗一直以來的反應上倒是可以看出來些許的端倪,如果她想,或許早就告訴雁棲了,也就沒必要再繼續這樣苦苦隱瞞下去了。
“看來你以爲猜出來了,那我也就不用浪費口舌解釋什麼了。”葉恩恩悠哉悠哉的坐在了旁邊,目光則是凝視着眼下睡得正香的龍倩麗,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件事了。
雖然現在並沒有找到最爲合適的證據,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猜測也八九不離十了。
那麼現在就應該好好尋思一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了,究竟是說還是幫忙隱瞞?這樣細細一想,彷彿無論怎樣做都不是最完美的答案。
“那你打算怎麼辦?”忽得司徒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幾分低低的詢問。
葉恩恩的眸子越發沉了幾分,深吸了口氣低聲道:“很簡答。”
司徒錦再次皺眉,有些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不解道:“那你說說看究竟怎麼樣個簡單地法兒?”
他認爲這是個很難抉擇的選擇題,有些事情並不是所想得那麼簡答,往往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小的主意,卻能在日後產生更爲深刻的影響力。
但葉恩恩卻突然笑了,悠悠道:“或許你還不知道雁棲明天就要回美國了,到時候這邊的事情就暫時性的與他無關了。那你說這話還需要說嗎?”
說着衝着他眨了眨眼睛,帶着幾分的狡黠。
真可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本還在糾結究竟應該怎麼辦呢,但是現在只需要稍稍轉變下思路,那麼所有的一切全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