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光趁亂逃出仇劍山莊大營,卻落進兩軍鐵騎的混戰中,竹光左衝右殺,直到天亮才找到回關的方向,竹光苦笑不止,這一夜自己都不知道殺的人是那一派的人,反正誰砍自己,自已就殺誰,本想衝進關罵內,沒想到自己不跑還好說,只要一動就有馬刀呼呼的砍過來,後來竹光只好站在原地,果然管用,只有幾個不要命的撞了幾下竹光這個大塊頭,很快周圍的人就跟商量好似的,再也沒人過來試吧了。
竹光困在亂軍之中不要緊,可急壞了瓊寂,害得毛玉在城牆上整整等了一個晚上,瓊寂一刻鐘一問,二刻鐘一查,可是根本就沒有一點消息,一開始瓊寂是膽心精血能不能偷到,後來這個心思也沒了,擔心竹光能不能活着回來,數十萬大軍之中取敵首級,自古以來能有幾人呀。
當竹光一身血跡出現在城下時,毛玉飛身落到竹光身邊,“師兄你沒事吧,怎麼纔回來”?
竹光苦笑道:“這不,被你們數萬鐵騎當靶子砍了”。
毛玉沒聽明白“什麼師兄”?
“沒什麼,走吧,東西到手了,快去見門主”!竹光摟了摟毛玉的腰。
毛玉並沒再意,平時兩人鬧的時候多了,只是都是沒人的時候。“真的師兄,真有你的”!不過心中還是罵了句,“老不正經”。
竹光放下手,與毛玉向議事廳而去。
瓊寂聽到弟子報道:“竹光特使回城”!頭髮都沒來得急繫上,就風風火火跑進議事廳,曲升城主、馬明特使兩人環坐在一架銅山型的吸血臺,見到門主這身打扮忙站了起來,互相驚異看着,武林中對非正裝長輩和首領是可以不見禮的。
瓊寂也發現自己的不妥,笑了笑解釋道:“各位師兄,見笑了,剛纔聽說竹光師弟回來了,着急了些”。
“竹光師弟回來了”?曲升、馬明忙向外走去。
“馬師兄、曲師兄”!竹光剛進大院就見到兩人匆匆的走出來。
“回來了師弟”,馬明忙上前拍了拍竹光,曲升上下打量着竹光,上前就是一拳,“臭小子,有你的,這一夜沒把哥哥嚇死”,說着上前接過竹光身上精血瓶,背在肩上,抱着竹光的膀子和竹光向大廳走去。看得出來,曲升和竹光的關係那是沒得說了。
竹光進了大廳,看到瓊寂站在大廳中間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剛要上前行禮,見瓊寂這身打扮忙說:“門主精血帶回來了”。
瓊寂點點頭,走到竹光面前,“師弟沒受傷吧”?關心得上下摸了摸。
“沒事”,竹光回道。
“來人,帶竹光特使下去先休息”,然後看向毛玉等人,“各師兄妹還要有牢大家看護片刻,我去更衣”。
毛玉等人點了點頭,瓊寂大步走出大廳,跨着輕快的步子向內室而去。
“山主,竹光特使回來了,還帶回了精血”!一位弟子貼進丹青的耳朵小聲的說着。
“嗯,去吧,多注意玄劍門主”。
“是,山主”!那位穿着玄劍門衣服的弟子退了出去。
“老頭,水好了沒,門主馬上就要用水”,一位弟子蠻橫走進火房。
“好了,好了,現在就能用了”,一位臉上摸着黑灰的老頭弓着背站了起來,拎起一個木桶嘩嘩的從一個大鍋中舀着水,一瓢瓢倒着。
那位弟子回頭四下看了看,跑到老頭嘿嘿的笑着,“師傅我來”。搶過水瓢嘩嘩的倒起來。
“師傅,那個竹光特使還真回來了,看來那個寶塔就要打開了,師傅我們是不是。。。。。”那位弟子神秘的向老頭說道。
“不可,我們的目標是那個丹青,這事不要管”,老者慢聲慢語的道。
“我讓你看着姓丹的,你管的事道不少”,當,老者又敲了一下那位弟子的腦瓜子。
“哎喲”!那名弟子捂着腦門笑嘻嘻的提水出了門。
門主早上沐浴更衣還是第一次,這下可把上下都忙壞了,弟子在跑,侍女在跑,可算在瓊寂的二弟子喊喊叫叫中忙完了,一羣弟子、下人站在門口氣喘噓噓站着,大弟子闢思立門口環視着這些人,小聲的訓斥着,“要你們這些人都幹什麼吃的,就不知道早點準備嗎,丁鬆,每人擊掌十下”。
“是,大師兄”,丁鬆低着頭眼皮就沒敢擡一下。
下面的侍童、侍女嚇的臉色都白了。
“你、你進去扶侍門主”,闢思隨手點了兩個姿色好一點的侍女。
“謝師兄”一個侍女樂滋滋的福了福,扭着屁股進了內室,另一個紅妝侍女愣了愣,闢思不悅的嗯了一聲,紅妝侍女機械式的福了福,慢慢的跟進內室,闢思沒好眼神的看着這位侍女,“不識擡舉”。
闢思又看了一圈,點着一位比較面生的宮妝侍女,你去給門主梳頭,那位宮妝侍女福了福並沒吱聲,進了內室,闢思臉上有些不悅,走到二弟子面前,低聲問道:“這個侍女怎麼以前沒見過”。
二弟子忙擡頭咬着闢思的耳朵小聲的說了幾句,闢思點了點頭。“回去好好教一教”。
“放心師兄”。
瓊寂今天神情氣爽,並沒有太難爲這兩名侍女,紅妝侍女紅着臉,懷中跟揣着兩隻兔子般,跳了一個多時辰,見瓊寂赤身出了浴池,忙低下頭,傻傻的站着不知道幹什麼,另一個侍女跑了上去,忙前忙後的擦着門主身上的水珠,雖然心中有些失望,臉上笑的跟花似的,不停的賣弄風姿,自從進來後,一切都是這位侍女在忙,紅妝侍女就那麼傻站着,可把忙得香汗直流的侍女樂壞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門主很高興,卻沒對她感興趣。
侍女伸着溫柔的手,爲門主整理好衣服,瓊寂滿意的摸了一下侍女的下巴,笑了笑“晚上就你了”。
侍女腿一軟就跪在門主腳下,“謝門主”。
瓊寂笑眯眯的走到梳妝檯前坐了下來,“女兒不在的日子,就是好”。
一位宮妝侍女走上前,手中拿着一把白玉鑲金梳,輕輕的攏着瓊寂的頭髮梳了起來,瓊寂閉着眼睛一臉的享受,不知道過了多久,“門主梳好了”。
“哦”?瓊寂睜開眼睛心想怎麼這麼快,對着銅鏡左右看了又看。“呵呵呵,真不錯,手輕,梳的還好”。
“你回到總舵去少主那報道”,說完,站了起來,另一位侍女立即上前把門主的外衣穿上,瓊寂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梳頭的侍女,心中大爲後悔,“這妞太漂亮了”,可是話都說出來了,自已又不能改口,瓊寂只好搖了搖頭。
“闢思,今天不錯走吧,去議事廳”。
闢思一聽,忙說道“師傅請”,然後對丁鬆點了點頭,所有的下人看到都鬆了口氣,還好今天的掌擊不用打了。
那位得到夜寢的侍女頭揚得老高的走出來,一臉不懈的看着外面的人,丁鬆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小玉姑娘,恭喜了,可得給師兄美言二句喲”。
“謝二師兄提攜”,小玉美美的樂着,胸挺的老高一顫一顫的向外走去。
另二位侍女低着頭走了出來,丁鬆拉着臉走上去,“你倆得向小玉姑娘好好學着,剛纔如果不是我在大師兄面前美言兩句,就你倆這木樣,還侍奉門主,門都沒有,也不知道你這小臉蛋怎麼長的,嫩得能出水,木得跟只雞似的,再這樣,你們可以滾蛋了”!說完就去追師傅瓊寂。
衆弟子早就跟過去了,丁鬆能不慌嗎?院中的下人嘩啦都散了去。
宮妝侍女看了看沒人了,回手點了點身邊紅妝侍女的腦門,“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你就不能賣弄一下,跟個木雞一樣傻站着,被人家搶先了吧”。
“去你,你這個死妮子,你怎麼不去賣弄哪”?!說着就紅着臉打向嘻笑的侍女,兩人嘻嘻哈哈的跑出院子。
兩人一溜煙的進了火房,一個男弟子站在門口,嚴肅的喊着,“你們倆又瘋,當這是什麼地方”。
宮妝侍女,大眼睛睜了起來,一揮粉拳,“怎麼的大師兄,是不是今天還沒收拾你”。
男弟子嚇得向後退了一步,“沒有,沒有,現在不是非常時候嗎”。
“去,去,師傅呢”?
“在裡面做功課”,男弟子低聲的說。
“什麼功課,又在想鬼點子”,宮妝侍女蹦跳的進了屋。
一位老頭,忙睜開眼睛,這活寶弟子又回來了,自己的思路又斷了,不過這老頭並沒生氣,反而笑着看着侍女蹦跳的進來,這丫頭,前段時間見到了一位故人後,又樂呵了,難得呀,總比看哭鼻子強多了。
“師傅,這是誰給你畫的妝呀,怎麼都到腦門上了”?侍女伸過手來給老頭摸了摸額頭上的黑灰。
“是不是大師兄又偷懶了,我找他算帳去”!說着侍女就回過身。再看門口早就沒了男弟子的影子。
紅妝侍女兩手一攤,說道:“你進門,大師兄就跑了”。
宮妝侍女哼了聲:“看他能跑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