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美貌聖女的變化,黑髮聖士沒有時間去理會,他的心完全沉在晶軸之中,
黑黝黝,水汪汪,撲閃撲閃的瞪着單眼皮,靜靜地看着,凝視着。許久,許久……。臉上慢慢地再次綻開了笑容,那是喜悅的笑,激動的笑,會心的笑。
手再一次舞動起來,每一動都帶着幾分激動,不停的抿着嘴,時而還兩手握在胸前緊緊的抖動兩下。
呂雨顫抖着的睫毛,微張着嬌脣,漸漸的變得迷離的眼神不停的收縮着,一口口嚥着香澤,身體在不停的蠕動着,雪白的肌膚變得有些粉紅,透着誘人的紅光。她在掙扎,在隱忍,在抗拒,在狂風暴雨的醞釀中糾結着盤根錯節的心境。
赤裸黑髮聖士猛的瞪了一下,冷星一般的眼睛,盯向石桌,緊緊的咬了一下脣,喃喃的道。“怎麼會少了一種藥精”。
鬼魅的再看了一眼,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大罵了一句,“狗腦袋,真少帶了一種藥精”。
赤裸黑髮聖士一揮手,一件長袍出現在手中,火急火燎的穿在身上,抓起身邊的聖袋,系在腰間。猛的擡頭。看到呂雨緋紅的臉,渴望的目光。
嘿嘿的笑了起來,“小寶貝,堅持住,我先出山一趟,回來就幫助你去火,哈哈哈”。
黑髮聖士狂笑的淫聲遠去了。躺在黑髮聖士身邊的今池的手慢慢的鬆開了,一個綠色的晶石出現在手中。今池依舊靜靜的躺着,臉上帶着一縷不可察覺的笑容。
這是一縷清晨的陽光,惡雞藥山在霞光中慢慢的睜開了初醒眼睛,立陡的山岩在青青瑩瑩中。飄遊在乳白色的雲紗間,輕輕起舞身姿,送着夜的驚涼,迎接着朝陽的萬道霞光。
在一處聳峙的峰巒,險峻的崖壁間,一隻紫色的蝴蝶在綠草和鮮花的背景下,隨着陰涼的風不停的搖擺着。舞動的身姿就像一個頑皮的少女在山崖上蕩着鞦韆。
細看這隻紫色的蝴蝶,真是一位美豔的驚了魂的女子,飄飄的秀髮,長長的睫毛,緊身的戰甲都溼淋淋的掛着一層凝珠,幾滴水滴凝到白色的戰靴底,來回的滾動着,一旦有兩滴相遇,就會飄飄然的滴下。落入一片不知名的矮樹上。矮樹不多,星星兩兩的,一片,一片,一叢,一叢。蔥白、蒼灰,蓋着一片黑漆的谷底。
這位被山澗深寒的露水,淋溼身體的美豔的女子。悠然的蕩着。一隻凝紫玉臂向上伸着,像似抓着一件什麼東西,那件東西有些硬,一動不動,與那飄動的美麗身影有些極不協調。
突然,伸在空中的似抓非抓,似握非握的紫手,手背上一個白色的凝點開始向外擴大,那個凝點越來越大,從一點變成一隻蝴蝶。白色的蝴蝶,就像惡雞山上那片白色蝴蝶花一樣的美麗。舞動着翅膀一點點擴大,一直擴大到手背那麼大的蝶影。
接着。凝紫色的手臂,紫色慢慢的淡了下去,接着整個身體的紫色都淡了,那隻垂在空中的帶着幾個血點的手,最先現出雪白的肌膚,白嫩的幾乎透了明。
很快一片片冰肌玉骨變得粉膩如雪,所有的紫色着了魔一般向空中的手凝去,化了魂兒一般匯進白色的蝴蝶。白色的蝴蝶慢慢變化着。
空中飄動的身體猛的激靈一下。水靈靈的眼睛睜開了,燦爛無瑕的魅波從美麗的眼睛中射出,帶着一絲不解和迷惑環視着四周的景色。
剛纔被惡雞草刺了一下,感覺到忽悠悠的醒了過去,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懸崖上懸掛着。
白涓瞪着眼睛立在空中,看了看帶着幾個紅點的手,紅點已經淡了,眼看就要消失。白涓動了動右手,手上的藥鋤死死的卡在巖的縫隙裡。
白涓看了看腳下的不深的山澗,擡頭看了看迷霧茫茫的惡雞山。立即明白了,是這個藥鋤救了自己,如果不是藥鋤自己就算身着戰甲也會摔的三魂出竅。
“呀”一朵紫色的絨花兒,映入白涓的眼簾,片片綠葉相對,橢圓形,羽狀分裂,長着淺裂和斜刺,葉下密佈白綿毛。葉莖披針,管狀紫花。“惡雞草”白涓驚呼了一聲。
剛纔的迷茫消失了,沒有心思再去想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呂雨去了哪裡。激動的嘴都合不上了。伸出左手,猛的又縮了回來。看了看右手的消失的紅點。自嘲的笑了笑。輕聲罵了自己一句。“沒記性”。
左手從聖袋中取出綠噬石,看了看綠噬石,又看了看惡雞草。目光落到右手藥鋤上的一個圓洞洞,拿着綠噬石比量了一下,臉上現出淡淡的笑容。
白涓把藥鋤伸向惡雞草。嗞嗞嗞一陣細細的吮吸後,那顆惡雞草蔫了下去。白涓忙收回藥鋤,收起惡雞藥晶石。
咔嚓一聲,白涓用藥鋤鏟去了枯黃的惡雞草。
果然一棵有食指寬,又長又扁,通體碧綠蔥翠,如同蒜葉一般的小草出現在白涓眼前。綠葉間抽出的花莖,開出一簇白色的花兒,沒有梨花那般的嬌豔多姿,卻也白得素淨,三五朵一束簇擁在枝頭,散着幽雅的芳香。
“決傷草”,白涓柔情脈脈的看着那一簇白花兒,興奮得臉頰泛着紅潤,彷彿多情的少女看着自己心愛的情郎,那樣的專注,那樣的深情。眼中的柔情,嘴脣的徽笑,像婚禮上的新娘。
白涓拿出綠噬石,放在小圓洞上慢慢的伸向決傷草。嗞嗞嗞一陣細細的吮吸,美麗的草兒蔫了,白涓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嘆息聲。輕輕的收回藥鋤,將決傷藥精和藥鋤都放入聖袋中。
白涓興奮的拍了拍手,環視這片昏暗的山澗。這裡分不清早晨,還是中午。陽光被黑漆漆濃綠的山擋着,再灼熱的陽光也無法穿透層層綠靄。眼前一片朦朧,低矮的粗樹在昏暗中若隱若現。象神秘的城堡透着陰森森的氣息。
白涓皺了皺細柳,拿出回城晶,剛要捏碎。
整個身體激靈一下。白涓猛的看向一片黑漆漆山澗,“什麼聲音,這麼淒涼,這麼火熱,這麼無助,這麼熟悉”。
“呂雨”?白涓愣了一下,腦海不停的打着一個個的問號,沒有再細想,閃身消失了。
昏暗的山洞,依舊那樣的陰森恐怖。陰風帶着幾分肆虐颳着兩張不同表情的臉。
一張臉帶着幾分獰笑,面容不停的顫動着,目光中充滿了憎恨,吱吱地咬着細牙,手痙攣握着一塊帶尖的石頭,咧了咧嘴似乎在說什麼。
“姐姐,你不要怨我,我只想活,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爲了活,我在這裡忍辱了五十一天了。你來了,他要殺我,所以你必需死,你不要怨我,我沒有殺過人,真沒有殺過人”。說道那雙燃燒着忿恨的烈焰的眼睛,流下兩流晶瑩的眼淚。
呂雨美豔秀麗的臉佈滿着羞紅的淫蕩的笑容,眼中噴射着熊熊的慾望的火焰,妖喘連連,唔……,唔……,嗯……,嗯……,啊……,啊的發出讓人心魂盪漾,聲聲火熱妖羞的輕啼聲。披散的秀髮不停的左右搖擺着,竭力向後仰起優美的白晰的玉頸,怒聳的玉峰劇烈的起伏着。
呂雨對眼前要放發生的一切,無一絲的感知,她完成沉浸在慾望的渴求和幻想之中。嬌軀亂顫,一陣陣幻境和迷茫,彷彿有一手在不停撫慰着,她的身體嬌酥麻軟,俏麗的鼻子呼呼的噴着熱氣,發出急促的喘息聲。一絲電麻般的快意漸漸的由弱變強,在芳心和腦海中侵蝕着神識。呂雨已經不能控制腦海中的淫慾狂濤,已經不能控制身體那些羞人的反應,一顆心已經沒有抗拒意識,現在就給她一把刀子,她也會無情和插入自己的心臟。
今池的淚水依舊慢慢地從她的臉上流下來,大大的淚珠,噼噼啪啪的涌出,落了下去,滴落在光潔滑潤的玉峰上,沒有一絲停流的流向平坦的小腹。
流着,流着她臉變得異樣地悲慼、沉痛,像嚴冰一樣冰冷了,木納的看着手中尖尖的石頭。淚眼珠光中閃着猛獸似的光芒。
“你真的不要怪我,你真的得死,你不死,我就得死,所以你必需死”。這些話,今池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她一遍遍的重複,一次下着決定。
每一次咬着牙,閉上眼睛,高高的舉起帶尖的石頭,又在嗚嗚的哭泣中,顫抖的放下石頭。她怕死,她真的很快怕,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去結束別人的生命。
今池的嘴痛苦地顫動着,淚水噴涌的流着。全身像篩糠一樣抖動。舉着尖尖的石頭無力的坐在地上,用力的敲擊着沙土,瘋狂的哭喊着。
“姐姐,你真的得死,真的得死”。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悲涼的心境,讓這個陰森的山洞都跟着嗚咽起來。
捅破了淚泉和鼻涕交流在一起,嗚嗚咽咽哭個不停,眼淚把身下的細沙都打溼了一片。兩眼哭得像水蜜桃似的腫脹。
一張潔白的繡花手帕伸到了她的面前。
“啪”今池隨手打了一下,哇哇的喊道:“別管我,讓我哭,讓我哭”。說完捂着臉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