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蘭從廢墟中艱難的爬起來,嘴角有些淡淡的血跡,雙手緊握着匕首,漆黑髮光的雙眼穿透人羣,直視先前仍手**的幾人。
一股實質性的殺意,讓得那幾人忍不住後退一步。
“殺了他!”被那股殺意駭得全身汗毛倒數,幾人顧不得心驚,竟異口同聲的大吼道。
有了命令,其他人自然服從,數十把槍同時對準諾德蘭,欲要將他射成馬蜂窩。
就在千鈞一髮時刻,遠處忽然傳來汽車的聲音,衆人回頭望去,只見一輛路虎正朝着他們這個方向疾馳而來,似乎並沒有打算停車的意思。
車內正是之前分開後,去取車的艾爾瑪。有着諾德蘭在這邊的吸引,她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
看着前方滿身傷痕,被數十人包圍的諾德蘭,艾爾瑪雙眼有些泛紅,腳下狠狠一踩油門,朝着人羣撞去,同時,伸手拿起一個圓乎乎的東西。
“手**!”
一聲低吼,便將此物對着人羣狠狠仍了過去。
那些血刃軍團的人哪還顧得及開槍,包括那幾位隊長在內,所有人都是趕忙向着兩邊臥倒,生怕被炸傷。
“上車”
車子藉着這短短一瞬,衝過人羣,停在諾德蘭的不遠處,艾爾瑪焦急的催促着。
諾德蘭沒有遲疑,直接幾個箭步坐上了愛車,在車子發動時,還順帶仍了一顆***。
見車已經出了學校,諾德蘭才長吐一口氣,望着駕車的艾爾瑪,面色疑惑的道:“手**不是早就用完了嗎?”
聞言,艾爾瑪噗嗤一笑,眼神之中充滿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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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扔手**到兩人離開,不過短短十幾秒而已。但直到兩人離去,所有人都仍然趴在地上不敢亂動,因爲想象中的爆炸並沒有到來。
濃濃的煙霧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散去,而那幾名隊長,此刻看着腳下的一顆破碎的雞蛋,臉色發綠。
“馬上通知團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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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虧你想得出來。”諾德蘭坐在副駕,聽着艾爾瑪說着剛纔那顆**的事,忍不住大笑出聲。他能想到,當那些人發現真相之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對了,你傷勢怎麼樣?”歡笑之後,艾爾瑪還是忍不住關懷道。諾德蘭身上的傷勢可不輕,在肩膀處有着巴掌大小的傷口。
轉頭望了望肩膀,諾德蘭苦笑一番,“休息幾天就沒問題,就是沒想到那羣人這麼狠,連自己的手下都忍心炸死。”
“那些人都是人渣,社會的敗類,他們纔不會管別人的死活。”艾爾瑪憤憤的道,然後話音一轉,“倒是你,看起來那麼弱小,卻強悍的不可思議,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呀?”
諾德蘭訕訕一笑,剛欲說話,一旁的艾爾瑪卻猛踩了一腳剎車。因爲在他們車子前方,此刻正停着一輛軍綠色的悍馬。
艾爾瑪看着站在車旁之人,面色隱隱有些緊張,握着方向盤的手心似乎有着汗水交織。
“他就是血刃軍團的團長,叫做西澤。此人心狠手辣,非常厲害。”就在諾德蘭疑惑時,耳邊傳來了艾爾瑪細微的聲音。
眼神微凝,打量了一下前方這位讓得艾爾瑪心驚膽戰之人。此人身高足有1.8左右,頂着個光頭,其上閃閃發亮,身着一套黑色西裝,帶着一副墨鏡,看不出息怒。
“你就是那個毀了我基地的混蛋吧?”光頭男雙手抱胸,語氣平緩的道。
“你就是那個血刃軍團的二貨團長吧?”諾德蘭嘿嘿一笑,用手掏了掏耳朵,纔不鹹不淡的回擊道。
光頭男搖了搖頭,面上無悲無喜,“你的確有膽量,不過就是不知道實力是否配得起?”
“哈哈,你會知道的。”諾德蘭坐在車中對着那光頭男豪爽一笑,並無絲毫懼意,手指向上指了指,“不過,若是你打算現在出手的話,恐怕你和我誰也走不了。”
光頭男擡頭望了眼漸漸陰沉的天色,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等到時候那些鬼東西出來,的確麻煩。”
說完,光頭男直接上了那輛悍馬,然後放下窗戶,對着諾德蘭道,“明天一早,我會在這裡等你,若你不來,我會殺了聚集地裡面所有的人,不論男女老少。”
“放心,我會準時來收了你這條狗命的。”諾德蘭虛眯着眼,漫不盡心的道。
之後兩人竟頗有默契的同時升起車窗,向着相反的方向行去。只是在兩車擦肩而過時,從路虎車中閃出一絲紅光,眨眼便消失了去。
“諾德蘭,你可真有勇氣,我剛纔可是連半句話都不敢說。”艾爾瑪看了眼後視鏡,發現那悍馬已經消失,才長出口氣,對着諾德蘭道。
“哎,如果我是你,我也會是這樣的。”諾德蘭看着手錶中的數字,無奈的嘆了口氣。
‘戰鬥力459,能量367’
自己如今不過才420的戰鬥力,倒的確不如他。可是有些東西卻不是戰鬥力能夠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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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旁晚,諾德蘭二人終於順利的回到了聚集地,停車場。
當然,衆人少不了一番感謝以及驚歎,感謝他救回了艾爾瑪,驚歎他出人意料的實力。不過當得知明天一早諾德蘭將和那西澤進行生死決鬥時,衆人情緒又低落了下來,那光頭男西澤的實力他們也是有所耳聞,不禁在內心深處爲諾德蘭捏一把汗。
若是諾德蘭真的打敗了西澤,那麼以後他們這裡的所有人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若是戰敗,那他們的日子估計會比之前悽苦百倍,甚至死亡。
對此,諾德蘭倒是輕鬆,表面上看去並沒有什麼緊張,在吃過一些食物以後,便一個人坐在聚集地的一個角落裡抽着香菸,看着從香菸上飄散的煙霧慢慢升起,最終消失在了排氣口內。
“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吧。”不知何時,艾爾瑪已經坐在了一旁,手中還提着一個藥箱。
點了點頭,諾德蘭並未說話,只是不停的抽着煙,彷彿在他內心深處,有着燒不完的憂愁。
看着那在角落中有些孤獨的身影,艾爾瑪明白,在這孤獨的背後,是誰也磨滅不掉的執着,對妹妹的思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