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我是吳家唯一的男丁,只要你放過我,就是仙石,我也可以給你。”斗大的淚珠從吳良辛的小眼睛中滾出,與他身上的汗滴交匯,流成一股股。
“仙石?”魔一飛趴在吳良辛眼前,用彎刀拍着吳良辛滿是肥肉的臉,“你能給我多少?”
在即墨擊殺那三個白髮老者之時,魔一飛便將吳良辛的所有護衛斬殺,只剩下吳良辛一人。
“半枚仙石,半枚仙石怎樣?”吳良辛聞言兩眼放光,滿是希冀。
“不怎麼樣。”魔一飛抽出彎刀,搭在吳良辛的肥肉上。
“一枚仙石,最多就一枚仙石了,我吳家雖然有些積蓄,但也只能拿出一枚仙石而已。”吳良辛充滿哭腔,他確實被魔一飛這個煞星嚇住了,他的那些護衛,雖然平常狐假虎威,但哪個不是超越天乞七重天的存在,可是那些護衛在魔一飛手上,就像切菜一般,眨眼間倒地一片。
“還是不怎麼樣。”魔一飛嘴角掛着邪笑,彎刀已經切進吳良辛的肥肉,許是彎刀太鋒利,竟未能流出鮮血。
“那你到底要什麼。”吳良辛早就害怕的忘了痛苦,連彎刀切進肥肉都未發覺。
“別無他求,就要你的命而已。”魔一飛揮刀斬過,數尺長的刀光。
如果不是吳良辛告密,或許李楠楠的爺爺就不會身死。殺了吳良辛,不知要解救多少人,許多時候,殺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但卻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我們便去找鬼雄。”即墨收掉九陽八卦星河圖,從天空走下,青衣獵獵,不曾褶皺,不沾血跡,他從血霧中走來,如同得道真仙,去除污穢,只剩下真我。
“不用尋找,我已親自趕來。”驚天高喝從遠方傳來,眨眼間煞氣滔天,只見鬼雄拿着大刀,從逐茵城方向趕來,身後是玉姬、玄仇,還有上千甲士。
鬼雄如山,如魔神,他身上煞氣不加收斂,血氣滔天,他戰功赫赫,爲皇朝固守疆土,攻陷秘境,何等強大,只爲殺人而生。
“上次被你們二人逃走,此次爾等還能躲在何處。”鬼雄身姿挺拔,眼神冷淡,他不曾看倒地身死的吳良辛,一個斂財工具,不值得他回首駐眼。
“我們這一次只爲殺你而來,豈會逃走。”魔一飛毫無畏懼,古鏡在他身後沉浮,青光冥冥。
“哈哈哈,天大的笑話。”鬼雄大笑,他是何人,鬼雄。豈會被魔一飛一句話嚇到,他的戰力堪比念神四重天,實力強大,基礎夯實,身後站着南楚皇朝,從不懼任何人,也從不相信自己會被人殺死,今天這句話,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何必多言,鬼雄,今天只有你死。”即墨提戟登天,直接殺向鬼雄,他氣勢恢宏,方殺過三個念神老者,此刻氣勢正在巔峰,根本不懼與鬼雄一戰。
“黃毛小兒,我當年征戰沙場,你不知還在何處吃奶,今天竟敢大言不慚。”鬼雄拿着大刀,力劈山河,與問心戟撞在一起,聲勢浩大。
“那是昔日,就如同五日前,你可壓着我打,但在今日,你已非我敵。”
即墨放開神魂,方圓三百丈,竟數籠罩在即墨的神魂威壓下,許多甲士難以忍受,直接撲倒在地。
魔一飛身後古鏡高飛,一人大戰玄仇、玉姬,又有即墨神魂協助,根本不會畏懼這二人。
“怎麼可能,不過五天,你的實力怎會強到如此程度。”鬼雄變色,他感到此刻的即墨竟與他勢均力敵,他再難對即墨做出壓制。
“我已非吳下阿蒙,你也不是當年征戰沙場的勇士,安逸的生活,早已抹掉你的血性,此刻的你,除了斂財,還有何本領。”
即墨的戰力還在攀升,問心戟割破天空,打出數十丈長的真空甬道,身後陰陽太極,身前澎湃靈氣,揮手便是玄奧。
“哼,變強又如何,我依舊斬你。”鬼雄並不服輸,他將手上的大刀揮到出神入化,澎湃煞氣附着刀身,自成殺法玄妙,這是沙場上總結出的奧義。
“那個少年是誰,竟能與鬼雄戰成平手。”有一個老人評價道。
“此子好強的神魂,莫非是哪個聖地雪藏的天驕。”
神州大地,並不僅僅是四大皇朝,只是說四大皇朝站在最巔峰位置,相當於中州的隱世聖地,均是頂級聖地級別。在皇朝之下,還有其他聖地宗門。甚至有些勢力,直追皇朝,比如說古石坊的後臺,比如說神秘的陰陽世家。
此刻還能站在遠處觀戰的人,無一不是名宿,至少都在念神以上,均爲逐茵城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們說出的話,極具份量。
“鬼雄在逐茵城中戰力可排在前十五,這少年能與他戰成平手,實在可怕。”
“也只有聖地出來的天驕,纔可能有此等戰力。或許此子還是某個聖地的聖子。”
一個聖地的聖子,那可是極具份量,可能以後傳承聖地,成爲聖地主人。
“你們看,那個少年居然慢慢壓制鬼雄,這是何種打法,何種秘術,如此詭異。”有老一輩的名宿震驚,他們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
之前即墨還於鬼雄戰成平手,但在幾句話的功夫,即墨竟隱佔上風,這是何等詭異打法,居然越戰越強,那些老一輩強者見識非凡,但卻無人見過這樣奇特的現象。
即墨推出陰陽太極,他將陰陽太極演化,變成三才,天、地、人。上爲天,下爲地,中間爲人。這三者不斷演化,於即墨手上演化成一個大圓。
上方青天白日,下方沉着厚土,中間是即墨,他如戰神,手握問心戟,推出波瀾壯闊,打出動地驚天。
“怎麼可能,短短五日,你的實力怎會強至如斯。”鬼雄震驚不已,他壯碩的肌肉上滿是傷痕,頭髮散亂,哪還有之前的沉着穩重。
“我說過要虐你如狗,沒有一定實力,豈不是誇了海口。”即墨不爲所動,問心戟樸實無華,十分普通,但在此刻,卻寒光湛湛,爆發出難以想象的驚天威力。
他如同打不倒的戰神,生機道蘊恢復傷勢,攻伐道蘊越戰越勇,他只會越來越強,實力超過念神四重天,直追念神五重天,此刻他完全是壓着鬼雄打。
“這小子吃了什麼玩意,實在可怕。”魔一飛儘管對即墨的戰力有了估計,但此刻即墨快速壓制鬼雄,依舊讓他再次震驚一把。
這可是鬼雄,不是普通散修,曾經征戰於無數秘境道場,打出赫赫威名,哪怕離開曾經征伐的戰場,在逐茵城也有前十五的實力。
“牲口啊牲口,吃的果然不是一般草料。”魔一飛一眼瞪過玉姬,那面古樸大鏡鎮壓空間,鎖定玉姬、玄仇,“看什麼看,你以爲小爺就是吃素的。”
“仔細算來,你我並無深仇大恨,不如各退一步,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鬼雄越戰越驚,隱有懼意。
“何愁何恨,你比我清楚。”即墨嘴角盡露嘲諷,“作爲皇朝甲士,你當年征戰沙場的勇氣去了何處,此刻竟向我一個瞎子求饒,莫非安逸真的抹去你的骨氣。”
心臟中,攻伐道蘊光芒四射,古樸‘戰’字,帶有驚天戰意,那枚道蘊收縮跳動,就像跳動的心臟,有一個戰靈將要殺出,與鬼雄決一死戰。
“小友手下留情,鬼雄乃我逐茵城統兵副都統,南楚皇朝甲士,小友難道想與皇朝爲敵。”有一人從逐茵城走來,仙風道骨,衣袂飄飄,人至中年,然從臉龐中依舊可看出當年風韻。他站在那裡,就像是穩定一方空間,本身帶着一種難以言明的意蘊。
即墨身體一顫,全身汗毛豎立,這是一個絕世強者,很有可能已經領悟自己的大道。
“居然是城主,道合強者。”
“城主想要營救鬼雄。”
“同朝爲臣,城主不可能放任鬼雄被人斬殺,爲皇朝蒙羞。”
“鬼雄欺我之時,你在何處,三千甲士尋我五日,你又在何處。此刻你讓我放過鬼雄,何其荒謬。”
即墨不被來人影響,反而加強攻擊,天地人三才再次演化,重歸陰陽太極,猛地太極漲高六十丈,直接向鬼雄殺過去,此刻即墨想殺鬼雄,不過彈指,雙方戰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小友,何不給我一個情面,放過鬼雄,此事我們就此終結,從此再無糾葛,豈不妙哉。”來人言語飄渺。他擡手輕抓,直接將即墨身後的太極抓破。
“城主大人,此事乃是我與鬼雄的仇怨,與皇朝並無任何干系,難道你想橫插一手。皇朝當上,厚土爲下,城主不怕有愧於心。”
即墨身體一顫,眉頭微鎖,此人並未對他出手,否則即使他戰力再如何之強,也不可能倖存。對方是道合境,根本不是他能夠匹敵。
“小友難道不願賣我一個面子。”城主依舊語氣平淡,高高在上,如虛無縹緲在雲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