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仙主本尊並無太多情緒波動,但聽者的心靈都受到震撼、觸動,淚溼了心。
“哼,天門山已經沒有希望了!”四位仙主人物冷笑,手下絲毫不留情,大肆進攻老仙主道身。
轟!
大戰激烈,長空崩壞,原本明亮的天昏暗無盡,有光波從中爆發!
老仙主解開了自己定住的乾坤,也是迫於無奈,道身所剩之力無幾,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將四位仙主人物拖住,那樣霍真等人才有衝出去的希望。
莫千雲古鼎厚重,力道無匹,再次一次重傷老仙主道身,一陣冷嘲熱諷道:“你耗盡道身的最後力量,也不會對結局有任何影響!”
“道身滅,你就在無復生的可能,何必呢?”獸王窮奇玩味道。
“已經活了幾千年,再復生也沒那必要。”老仙主如此回答,眸子古井無波,那種平靜是裝不出來的,心已不留念人間。
烏恆聽得心神大震,詢問鳳凰道:“如果老仙主道身不滅還能復生?”
“據說覺醒九條仙脈者有希望仙逝後再復生活一世,但那隻限於傳說,我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鳳凰回答道。
星羽道:“的確有此傳說,但史書上根本沒詳細記載,並且復生的限制諸多,老仙主也沒提過自己會走復生的道路。”
“既然能走復生之路,肯定是走了,想必他也有難言之隱。”烏恆感慨萬千。
“老仙主或許想走,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用復生的希望換下一些天門山未來火種。”鳳凰猜測。
“看來登仙境的確很玄乎,覺醒九條仙脈居然就有機率復生再活一世!”
“到了登仙已經可逆許多法則,是一個很奇妙的境界。”
另外一邊,衝殺上連天,衆天門上修士背水一戰,朝着西面突圍。
“吼!”
一尊檮杌巨兇擋住了突圍部隊的去路。
“是那頭登仙七境的檮杌!”一名天門山長者眼皮一跳,先前他和檮杌有過交戰,根本打不死,血脈之力太旺盛,就算眉心被洞穿也能存活!
檮杌身後佈下了衆多殺陣,就算幹掉這傢伙,也難以衝中突圍。
“大家分開,總有一路人馬可突圍!”霍真大喝道。
內門滿目瘡痍,也被破壞的很嚴重,曾經佇立山中的恢弘建築已殘破不堪,讓人唏噓。
諸多天門山的年輕人性命終結於此,在突圍的戰鬥中殞命。
霍真右臂已斷,戰鬥力大打折扣,但依舊衝鋒陷陣在最前方,擋住了最多攻勢。
仙主之戰接近尾聲,老仙主道身漸消,已經半透明。
一旦老仙主道身被滅,突圍將是笑話,四位仙主人物都覺醒八條仙脈,除了霍真可以稍作抗衡,其他人抵擋片刻都難!
“啊!”
慘叫聲響起,一名天門山的登仙強者被兇兵貫穿身體,血染長空。
“老六!”
霍真憤怒大喊,眼睛佈滿血絲,悲痛不已,但並沒有衝上去替其報仇。
如果是自己一人,他絕對毫不猶豫殺過去,但身後跟隨着上千天門山的年輕弟子,自己必須帶領他們突圍出去。
他們是天門山的未來,天門山的最後一點希望,霍真必須要保留下來!
“殺!”
“破釜沉舟,成敗就此一戰!”
霍真吶喊,衝鋒陷陣,一人力戰三名登仙境強者,脊背八條仙脈同時亮起,開始拼命!
內門的敵方修士越來越多,援軍不斷,想一下子衝出重圍顯然不現實。
他們還需要經歷一場艱難的戰鬥!
最重要的點就在於老仙主的道身,老仙主若能在撐半個時辰,將四位仙主拖住,他們衝出包圍圈的可能性就大了。
“噗”
鶴常山從北面突圍,帶領了天門山三十餘名封神強者,更多的是化龍修士。
他長髮披散,渾身是傷,氣息十分虛弱,但沒有辦法,必須硬着頭皮上,擋住敵軍發動的最多攻擊,儘量減少弟子的傷亡。
要不是登仙強者和封神強者在前面擋着,天門山的年輕一代早就一個不剩!
很快,四大勢力的修士都齊聚天門山內門,全力圍剿,不能讓任何一個天門山修士逃走。
外門基本無人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戰火熊熊燃燒的外門建築中衝出了倖存者。
遠在百里之外的烏恆定睛一看,發現那幾位倖存者自己居然認識!
其中三男兩女,從曾經的天門山外門掌門府邸衝了出來,想必剛纔來不及撤進內門,進入其中避難。
有一名封神強者帶領衆人衝在最前面,要以最快速度飛出天門山地界,否則被敵軍發現必死無疑!
“周炎淵?”烏恆眸子犀利,百里之外依舊可看清人的容貌。
他心情很激動,發現了潘登母子二人,還有潘登的心上人周婉婷,另外一個男子渾身血痕累累,烏恆也認識,是周楚涵的父親周常武。
爲何不見周楚涵的母親呢?
想來劉琪媛已經不幸遇難,從周楚涵臉上悲傷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那是痛失親人的神情。
“很好,至少還有幸存者。”烏恆很想上去幫忙。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幫忙,周楚涵幾個人逃走,巨人族並不會太過在意,頂多派幾個人來追殺,但自己如果出現,對方一定會發瘋的,無論用什麼代價都要留下自己,那時潘登一行人也會隨之遭殃。
周炎淵五人並未飛行,那樣太招眼,疾馳在戰火紛飛的街道上。
然而五人剛沒跑多遠,有兩個不速之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臉色蒼白,身負重傷的周炎淵見有人擋路,連忙停下了身形,隨即看向來人,神色一愣,道:“陸洪,陸昭?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周常武虛弱道:“趕緊離去,天門山遭受了大劫。”
陸洪、陸昭爺孫二人衣着乾淨整齊,精氣神旺盛,相比起五人來,簡直就是貴族碰見了乞丐。
潘登打量二人一番,眼神發冷,心道:“這兩個人衣着不染塵埃,顯然沒有參加剛纔的激戰。”
“還不離去,難道要等賊人追上來?”周炎淵冷喝,有些不快。
陸洪身穿白袍,嘴角帶冷笑,玩味看着五人道:“這管我們什麼事請?”
“你?”
“你果然做了走狗!”
周常武爲人剛正不阿,最討厭小人,還虧自己剛纔好心提醒。
“話別說的這麼難聽,識時務者爲俊傑!”陸洪一笑,一副盡在掌控中的姿態。
平日裡他打不過周炎淵,但此時卻勝負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