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提前引爆?”妖王詢問了一句,一副半信半疑之色,他與鱷祖是盟友沒錯,但合作裡面卻並未有冥族的名單在列。
在他看來,鱷祖還是太剛愎自負,獨斷乾坤,竟暗中與冥族勾結如此之深,妖王對此非常不滿。
裂天神座那隻豎眼轉動着光芒,掃視着現場道:“我只需要向你們借兩個人協助,只要他們助我道身成功突破十八層地獄的封印,到時候反攻其餘六界的號角就會打響。你們不用懷疑本座耍詐,七界從來不是鐵板一塊,如果有吞併對方的希望,任何一界都會出手,就地獄界目前的底蘊來看,未必能在最後的決戰勝出其它六界,與其如此,不如先下手爲強,將其餘六界解封遠古生靈的希望破滅。”
鱷祖一副煞有其事的思考神情,再三斟酌着語氣,看向裂天神座道:“意思是說,只要你道身完全突破封印,便有辦法壓制其餘六界?不讓六界召出十兇?”
裂天神座道:“沒錯,而到時候,只要其餘六界平定,冥族與千大域之間的力量將會非常平衡,誰也奈何不了誰,這纔是真正的雙贏。”
對此,各大亂世盟主都沒有反駁。
如果和冥族的合作能夠完美進行的話,還真有可能覆滅了其它六界,然後千大域在與冥族平分天下。
而千大域很自信,他們就全戰勝不了七界之力,卻也足矣抗衡七界中的一界。
說實在的,很多人聽到這裡已是怦然心動。
冥族纔多少人,他們能要多少江山?說是平分天下,實際上給他們冥族一個百大域,就已經足夠讓冥族繁衍生息出萬世基業了。
“如果真是如此,合作倒不失是一記完美的計策!”
從裂天神座口中得知了強大的七界,這直接導致聶青松毫無戰意可言了,現在他覺得與冥族合作,就是千大域唯一的出入,聶青松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再度看向裂天神座時,就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已全然忘記了自己目前就是被其所殺。
在他看來,殺死自己母親的人乃是烏恆,那傢伙完全就是故意不擋下第四道魔光,才導致桂蘭意外被斬。
“嗯,合作乃是極好的事情,能免去一場大戰不說,讓七界之間去內鬥,豈不美哉!”
“相較千大域覆滅的結局,與冥族平分天下,繼續享受和平盛世,無疑是最佳選擇。”
諸多類似聶青松之流的修士,連連點頭贊同着,完全忘記了方纔裂天神座偷襲斷崖關之仇。
因爲他們覺得,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了,而活着的人更應該好好活着纔對。
眼見又有不少人意志鬆動,減少了對裂天神座的敵意,鱷祖當即再把話題繼續往下面引道:“不知裂天神座,需要哪兩個人的協助?”
裂天神座道:“地獄之門覺醒者以及書院院長左逍遙,他們二人,缺一不可,只要這兩個人願意配合,本座必可提前解脫封印,到時候便能出手對付六界中未曾出世的生靈了。”
聞言,烏恆頓時非常決絕的說道:“笑話,想要我協助你脫離十八層地獄,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左逍遙負手而立,神色從容,雖未曾開口,但沉默無疑就是一種鏗鏘有力的拒絕了。
鱷祖聽了裂天神座的條件後,也是非常吃驚,因爲這對守城派來說非常不利。
畢竟烏恆與左逍遙都是主戰系的人馬,還是靈魂旗幟的那種。
此事他在之前是沒有聽裂天神座說起過的,否則這一次的裡應外合,鱷祖很可能會選擇拒絕。
裂天神座口吻淡淡道:“年輕人,不必先否決的太早,本座並不着急,八天後再來這斷崖關,那時候你們應該能夠商議出個最完美的決定,我有理由相信,你們會做出正確選擇的,畢竟不與冥族合作,千大域覆滅的結局將無法更改。”
撂下一句話後,斷崖關西城外的漫天黑霧消散了,裂天神座已是飄然遠去。
“神座該不會因此惱怒了吧?”
“應該不至於,神座那樣的人物,超然世外,又豈會被無敵滅一言一行所影響。”
見裂天神座離去,斷崖關中一些守城派的修士竟然開始向着裂天神座說話,言語間倒頗有怪罪烏恆不懂事的味道。
如果一旦神座惱怒,與千大域鬧翻,那未來他們只能迎接覆滅的結局。
因此在這些人看來,烏恆得罪裂天神座,就是在影響他們的未來生死。
“奴性,守城派的奴性還真是夠強烈的……”見此一幕,烏恆不由諷笑,覺得滑稽。
剛纔那一擊襲擊斷崖關的裂天魔指,至少殺死了斷崖關十餘萬修士。
但是,現在守城派的一些人居然完全不記恨裂天神座,反而開始念他的好,言語間反倒擠兌起爲千大域立下赫赫戰功的無敵滅了。
有的時候,不得不說人性就是如此的醜陋。
每日對他好之人,他對其棄如敝履,習以爲常。
每日扇他一巴掌之人,他卻百般敬畏,反倒去討好。
而聶青松見烏恆遭受了擠兌,一時間也是忍不住多了一嘴,諷刺冷笑道:“有的人矜功恃寵就算了,還總是就是年輕氣盛,不懂得顧全大局,真要破壞了這一次的合作,遭受個千古罵名是小,毀我千大域萬世之基才大啊!”
有的人烏恆懶得去理會,但聶青松,他是越看越不爽,頓時用着不陰不陽的語氣反擊道:“有的人,半點戰功都沒有,也不懂得低調做人,而且認賊作父這種事情做了一次,是不是就會上癮,所要習慣性要做出第二次?一個是殺父仇人,他認了乾爹,一個是殺母仇人,他客氣敬畏奉若上賓!”
此言一出,聶青松的面部表情瞬間變得無窮猙獰,因爲他內心的醜陋,竟然被如此血淋淋的當衆揭穿了出來,頓時衝着烏恆咆哮吶喊道:“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父親是你所殺,我母親是你所害!”
“哈哈哈哈,你父親是誰殺的,你心裡面很清楚,而你母親,是死在裂天魔指之下,相信大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你卻恨不得對裂天神座磕頭跪舔,我認爲,你壓根不配做斷崖關關主,你頂多配做一條哈巴狗罷了!”烏恆毫不客氣的大笑,反擊起來,字字誅心,全然不在乎現場中聚集了多少人。
所謂一不做二不休。
你聶青松不是要針對天網軍嗎?
好啊,那你就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