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周學文、王閣凌、金剛聖王幾人最終選擇了隱忍,還是沒能鼓起勇氣和烏恆拼命。
他們只能暗暗吃了這個啞巴虧。
現在的無敵滅,是風光無限,鋒芒正盛,且在地獄界剛剛屠屍百萬,榮載而歸,年少英雄,難免有幾分銳氣,斃掉了幾個出言不遜的年輕人,算不得什麼,議會也不會對他進行什麼處罰。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烏恆邁入仙王境,覺醒六縷帝氣,儼然有與聖王一戰的本事,就單打獨鬥起來,他們未必能夠奈何。
“哼。”
周學文怒拂衣袖,冷喝了一聲,旋即帶着一衆聖院學生灰溜溜走下了城頭。
王閣凌則是一語不發,悄然消失在了現場,顯然這一次他的借勢計劃又一次失敗了,聖院與古族也不傻,聖院和古族現在還無需忌憚烏恆,但是王閣凌的太陽族卻必須忌憚了。
由此,其實現場中最想殺死烏恆的人,自然是王閣凌無疑了,最好能永絕後患。
可惜現在無敵滅的勢頭太大了,沒人願意冒着天下之大不韙,將這位千大域凱旋歸來的年青英雄斬殺。
而且他們也做不到當場斃掉烏恆,先不說左逍遙與九天書院的人,就單論烏恆身邊的聖王與一衆強者,在場任何一位亂世盟主,都難以動他。
待周旭文、王閣凌、金剛聖王、劍羽鳥聖王一衆離去後,慕珊師姐眼中閃過複雜之色,來到了烏恆身邊道:“師弟,那三人縱然出言不遜,但當場將其斃掉,掃了三大勢力的顏面,恐怕會遭報復啊。”
對此,烏恆反而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看向書癡慕珊道:“師姐,你覺得聖院與我的關係如何?”
“自然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那師姐覺得我與聖院的關係是否可以調節呢?”
“自然很難。”
“很難就對了。”
烏恆點了點頭,而後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道:“既然調和不了,既然聖院恨不得把我殺之後快,那何必給他們面子?橫豎都有一場血戰,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說到最後,他的口吻驟然冰冷下來,鏗鏘有力,一字一頓。
書癡聽後,連連皺眉,覺得小師弟如今身上的戾氣太重了,當即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但如今千大域正處在特殊時期,團結一致合作的階段,不管有什麼仇恨,都應該放下來緩一緩纔是。”
“他們團結了嗎?他們一致了嗎?不過都是爲了自己利益前後奔走的小人,聖院如此,太陽族如此,古族如此,他們與我本就不共戴天,沒有緩和的餘地了。而且人性很奇妙,你越是示弱,人家就越覺得你友善可欺,但你越是強勢,他反而會對你敬畏有加,對待那些守城派沒必要客氣,也不必要給他們好臉色看,聽話的就留着,不聽話的除掉即可。”
烏恆語出驚人,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態度。
書癡對於師弟此刻展露出來的姿態,非常吃驚,有些詫異的說道:“師弟,你不覺得自己變了嗎?”
“師姐不是我變了,而是世界變了,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感化那些貪生怕死之徒,懷柔的手段已經不適應這個時代。”烏恆搖了搖頭,這些東西,也都是他最近的感悟。
實力纔是一切,所謂情懷,所謂的正義,那些東西只有在雙方實力對等的情況下才有資格談。
比如今天,他帶着足矣壓垮守城派的戰功而來,才力挽狂瀾,否則主戰派將輸的一無所有。
這就是血淋淋的事實。
烏恆一直認爲慕珊師姐將來會是一個智慧無雙的統帥,但是她現在身上有着太多的顧慮,太多的優柔寡斷,這會耽誤很多事情與戰機。
而這時候,城外的那場大戰亦是結束了,裂天神座那一根手指當場爆碎,縱一身裂天咒印天下難有攻伐術可與其攖峰,可終歸雙拳不敵四手,更何況還是左逍遙、天穹雲、青無葉三人聯手出擊。
西城的人漸漸散去,但整個斷崖關卻依舊處在沸騰階段。
“前線告捷,前線告捷!三天前無敵滅帶着天網軍一路橫掃地獄界,屠屍百萬,更斬殺四尊聖王,如今已滿載而歸!”
“特大消息,最高議會戰守之爭決議作廢,將改日重議!”
“不久前,無敵滅斃掉古族兩大仙王,強闖最高議會殿,叫停最終決議!”
“就在剛纔不久,裂天神座被無敵滅設計擒殺,可喜可賀,振奮人心吶!”
斷崖關大街小巷上,迴盪着各種消息,但每一個消息都與烏恆有着直接關聯,而每一個消息,無一不是驚爆人的眼球,因爲內容太炸裂了,每一個字眼都足矣引起千大世界的一場海嘯風暴。
“太不可思議了,無敵滅居然以一人之力力壓守城派,在議會現場,鱷祖、聖院院長等人當場黑臉,怒不可遏,卻奈何不得無敵滅,只能黯然離場。”
“這個小年輕,是真要把千大世界的天都攪翻了!”
起初人們得知消息,還不願意相信,畢竟這太顛覆常理了,需知守城派勢大滔天,壓得左逍遙、青無葉等人都是喘不過氣來,誰知會因爲一個無敵忽然絕地翻盤,這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如做夢一般,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人們眼前。
但是當整個斷崖關都因爲今日之事沸騰時,人們不得不開始將信將疑了,一個個走出房門進行打探。
“你們是沒看見今天無敵滅強闖最高議會殿的那場面,太威風了,當場斃掉兩尊古族聖王,殺伐之果斷,讓人膽寒吶,最重要的是,鱷祖憋了半天都沒能憋出一個屁來,打臉打的啪啪響。”
“據說天網軍把那些裝載地獄界生靈人頭的箱子全部打開時,鱷祖、聖院院長都傻眼當場,久久說不出半句話來,徹底懵掉了,他們可是亂世盟主啊,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但還是被人族神體**的妥妥的!”
“當時整個守城系,皆鴉雀無聲,特別是三尊聖王頭顱被呈上的時候,他們已經汗如雨下,自慚形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