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到底是誰在偷襲我?突然只聽一棵花樹一震,無數的殘枝敗葉鋪天蓋地向我襲來。我大吃一驚,這一次襲擊範圍之廣,簡直避無可避。我心中一嘆看來只有用那一招了!我長吸一口氣,將氣息調整到巔峰狀態。然後再飛來的樹葉上一踩,憑空飛起兩米。然後,又翻了個跟頭躲過了這一下攻擊。可是真當我下落的時候,又一批樹葉向我激射而來。我無奈只好再次在樹葉上一點,又憑空升了兩米。“居然是鳳翔。”一個驚呼聲傳來,可是我還沒有看到是誰?另一批樹葉又再次鋪天卷地的向我襲來。我只好藉着樹葉之力向上飛躍,每一片樹葉飛來,我便用腳尖在上面一點,然後向上升空兩米,以散去樹葉上所含的內力。可是不知不覺之間我竟已升空,三十多米。而當我發現之時,偷襲我的人卻停止了攻擊,再也沒有樹葉飛來。這麼高的距離他就算用力也應該攻擊不到了,可是儘管如此,如果從這麼高的地方垂直墜下去,恐怕必死無疑。我閉眼長嘆,難道真的要用盡所學嗎?我曾經答應過那位前輩,不到生死關頭絕不會動用這一招。可是現在,除了這一招我真的別無他法可以安然地落地。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向下落的十米。可是正當我想用那一招的時候,樹葉卻再次飛來。只不過看這次的樹葉飛來的速度,來人明顯未盡全力。這就奇怪了,他不是要殺我嗎?怎麼倒又救起我來。可是啊,我已顧不了那麼多了,照這種速度下去,我肯定會被摔傷。所以我急忙在書頁上輕輕一踩,然後緩緩下降了一米。當每一片樹葉力道用盡的時候,第二片樹葉總會恰到時候的飛過來。看來來人對內力的運用,已經爐火純青了。如果他不是爲了殺我而只是爲了試探我的話,那麼來人應該是他了。除了他,這座庭院裡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人哈哈一笑道:“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身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放鬆的一笑,謙虛道:“怎麼敢和前輩比呢!沒想到前輩不僅醫術精妙絕倫。就連武功也如此的深不可測,晚輩實在是佩服。”鬼醫讚賞的笑道:“雖然你嘴上這麼說,心裡面不會再罵我這個老頭子偷襲你吧!”我笑着搖了搖頭恭敬道:“前輩如此一定有前輩的用意,晚輩又怎敢胡亂埋怨呢!”鬼醫點了點頭道:“我這麼做,一,是想看看你的傷到底好的怎麼樣?有沒有痊癒?二是想試試你的武功,看看和酒皇到底差距多遠?”我眼睛一亮道:“難道前輩認識酒皇,或者和他交過手。”鬼醫撫了撫鬍子嘆了一口氣道:“我是認識他,可是我倒寧願從來沒有見過他。要不然我也不會一人在此孤苦伶仃。若是沒有他,我醫仙門也不會、、、”講到這裡他大概是覺得失言了,於是擺擺手道:“唉,陳年往事不說也罷。倒是你。以你現在的功力來看,你還遠遠不是酒皇的對手,除非、、”“除非什麼?還請前輩指教。還有酒皇的實力到底,高到什麼境界?”我趕緊給他行了一禮,着急的道。並不是我沉不住氣,而是我對酒皇一直都沒有把握。而今居然有一位高手,和酒皇交過手,我怎能不急切呢。鬼醫卻搖了搖頭道:“你先不要着急聽我說完。我和他交手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至於他如今達到了什麼境界?我想以他的資質。應該已經到了化境大圓滿吧!雖然我對他恨之入骨,可是不得不承認他的天資。所以除非你,能夠達到化境中期,也許,還有一成希望可以勝過他!可是你也知道,每晉級一個境界是多麼困難的事情。悟機也只是可遇而不可求啊!雖然你天資異稟,可是要在明天之前,達到化境中期,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吧!”我不由沮喪道:“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鬼醫沉吟道:“趙成跟我說的下毒,未嘗不是一個辦法。可是,下毒的人不能是我。因爲他如果見到我,一定會提高防範。那樣反而打草驚蛇,不容易動手。”“那就讓我來吧!反正我一定會跟他動手的。”我想了想說道。可是鬼醫卻再次搖了搖頭:“你不行,你也太過容易被他發現。不過我倒是覺得那個小子啊,挺合適的。”“前輩說的難道是、、”我試探地問道。鬼醫笑着點點頭道:“不錯啊,就是和你一起來的那小子。我看他鬼頭鬼腦挺適合辦這件事的。因爲下毒,還要看時機。沒有時機還要創造時機。要讓對方防不勝防,如此方能成功。特別是像酒皇這樣江湖經驗豐富。而又對毒藥特別有天資的人。”“什麼酒皇也懂得用毒!”我不僅驚訝的道。一個人怎麼可以如此逆天,武功修爲居然是化境大圓滿。可是連用毒之道,也似乎不弱於鬼醫。果然,鬼醫嘆了一口氣道:“不錯,他不僅懂得,用毒,還會製毒。而且製造的毒藥往往見血封喉,不是一般人就可以治得好的。我這個師弟啊!彷彿天生就對用毒製毒有特殊的悟性!”什麼?酒皇竟然是鬼醫的師弟。等等,剛纔鬼醫說的醫仙門我好像聽過。師傅在我小時候曾經給我說過:醫仙門曾是天下醫術的終極。是江湖上無論劍客,還是殺手?或是任何門派,都尊崇已極的所在。那裡似乎掌握着天下蒼生的命脈,醫術的興亡。可是後來,由於掌門突然暴斃。底下弟子互不相服,最後,煙消雲散。我實在沒有想到,鬼醫和酒皇居然系出一門,所謂,管中窺豹。看鬼醫和酒皇的武功和醫術,就可以想見當年醫仙門的繁盛。只是可惜,不論多麼強大的所在,終會,化爲灰燼,湮滅在時間的車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