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腕錶遊艇,男人的三大終極裝備。
雪茄像男人的第二個女人;手錶是男人的第二個表情;遊艇,那是男人最無與倫比的精彩。當男人玩轉了一艘遊艇,人生也就多了一筆精彩。
希臘、雅典,這裡什麼最多?歐洲人玩笑地說:成功男人和美麗女人。至於愛琴海里的魚則位居第三位。
在雅典,成功男人的門檻高得令人咂舌。薩洛尼克灣蜿蜒四十餘公里,從阿克泰截至海神大街的遊艇碼頭上,上萬個泊位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華遊艇。而海神大街則徹底地詮釋着成功概念:
什麼是成功?
三號泊位,停靠者“武士刀號”遊艇,售價6800萬美元。由甲骨文總裁拉里·埃裡克森擁有。世界百大遊艇中排名第三;
五號泊位,“星羣號”遊艇,售價6800萬美元,屬卡塔爾王室所有。世界百大遊艇中排名第四;
一號、二號、七號泊位,停靠的遊艇屬於俄羅斯首富阿布,這三艘遊艇分別在世界百大遊艇中排名第5、第6和第16位……
在這裡,億萬富翁下了遊艇,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希臘人喜歡將房屋刷成白色,並將其視爲希臘靈魂。而他們的門窗、欄杆則大多被染上藍色。白色的房屋,藍色的屋頂,襯上如絲綢般的海面,純粹得像個童話世界。而這個童話世界中,最靚麗的就是遊艇碼頭上,一羣羣等待登船的靚女。
爲了增加旅遊收入,希臘政府格外注重保護遊客隱私。遊艇碼頭上,佈滿了希臘警察,狗仔隊根本別想把照相機帶進這裡。而一旦有人在這裡作出照相動作,立馬會有一羣警察撲上去,把他壓在身底。
在海神大街碼頭,對於狗仔隊來說,最可怕的不是希臘警察,而是那些富豪的保鏢,這些人遊蕩在碼頭上,警惕地注視着每一個過往的行人,一旦行人做出關注的神情,常會被那些保鏢請上游艇喝茶。
別以爲這是你的幸運,許多人就此“失事溺水”。這時,你呼救都沒用,希臘警察視而不見,來往的人則心有靈犀……於是,海神大街被公認爲“狗仔隊的地獄”。
在這種環境下,碼頭上所有的人都默契地幹着自己的事。穿梭於其中,你隨時可以看到世界頂級靚女,超級大明星。她們成羣結隊,戴着大草帽,用墨鏡稍加遮掩,就在保鏢的迎送下登上游艇,揚長而去。
在這裡,“美麗”的門檻也高得驚人,小國家的一線明星到了這裡,就像“村裡的小芳”或“芙蓉姐姐”一般不起眼。甚至連碼頭上的導購小姐也不如——這些導購小姐都是推銷奢侈品的,與之相配的是,她們的美麗也常常令人驚豔。
羅亦安上不了海神大街碼頭,他的遊艇停靠在卡斯特拉,剛好位於阿克泰與海神大街之間的位置。在愛琴海的陽光下,他在船尾曬臺,叼着一根碩大的高斯巴雪茄,悠閒地一口一口吐着菸圈。下面釣魚臺上,安魯裝模作樣地晃着釣竿,希望奇蹟降臨,能釣上一隻龍蝦當晚餐。
羅亦安的遊艇比小遊艇大,比中型遊艇小,這樣大小的遊艇,若沒有一個專職海員駕駛是不可思議的。爲了不讓自己顯得特殊,羅亦安召回了安魯,來完成這次旅行。
安魯沉默寡言,穩重自持,正適合扮演保鏢。而羅亦安的遊艇已改裝成全自動模式,由強大的計算機操控,所以不需學習太多操作技術,安魯只需做好保鏢的工作已足夠應付。
不能不說,這兩人一搭一檔演得十分入戲。一眼掃過去,他們與相鄰泊位那些花花公子無任何不同,不留心找,甚至無法分辨他們。只是,這兩人更顯悠閒,這讓他們更像花叢老手。
菸圈一個個飄蕩,在羅亦安眼前扶搖直上。邊吐菸圈,他邊眯起眼睛盯着碼頭上的一隊靚女。
雪茄有菸圈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品質上乘,奢華昂貴。只有頂級菸絲呼出的煙霧,纔有一環接一環的層次感,像香水的味道。而低檔雪茄的煙霧則是亂七八糟的一堆。
碼頭上人來人往,這隊迎面走來的隊伍人人都揹着大包,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們邊走邊數着泊位號,等數到羅亦安的泊位,則嘎然而止,隨即,他們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這艘遊艇。
數名警察緊緊靠在他們左右,而那些懶洋洋的保鏢,現在也渾身肌肉緊繃,警惕地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因爲他當中有人背的是攝影包,可以想象,只要誰敢做出取攝影機的動作,立刻會被扔進海里。
“閃電號,就是這裡”,隊伍裡的一名靚女高聲喊道。
這聲喊叫明顯有解釋的意味,警察們聽到這聲喊,稍稍放慢了腳步,而保鏢們則聚集在羅亦安的泊位前,衝船上兩人猛打手勢。
“明白”,安魯向保鏢們回了個理解的手勢,下船迎上哪支隊伍。
“你好,我們是C.T組合,這位是克里斯蒂娜小姐,這位是苔溫妮小姐,我是攝影師艾倫,我們還有一位同伴——模特拉沃蒂,這是‘閃電號’嗎?我們有約定!”隊伍中一名男性成員自我介紹說。
“請登船,我是船長安魯,船主羅恩正在甲板上等你們”,安魯招手引他們上船,回首再度給了那羣保鏢們一個肯定的手勢。
“你不用提醒”,艾倫回答:“不離開碼頭不準打開攝影包,是麼?我明白規矩,請他們放心。”
“你明白就好”,安魯說罷,又衝碼頭上“自言自語”:“還有十分鐘,我們的補給品一到,立即起錨。”
“請打開一扇玻璃窗”,碼頭上一位保鏢喊道。
“當然”,安魯滿口答應。打開操舵室的玻璃窗,是爲了讓人在碼頭上監控,防止窗上人在船內偷拍。安魯理解他們的意思,爲避嫌,他只能答應。
羅亦安站在艇尾,伸手將三名小姐一個個拉上船臺,並很有風度地進行自我介紹。
克里斯蒂娜與苔溫妮是兩名金髮女郎——誰知道呢,也許是染出來的金髮女郎,但這和羅亦安沒關係,所以他毫不關心。
兩名金髮女郎年齡不足20,一臉稚氣,登船時顯得有點羞澀,而拉沃蒂則是一名黑人模特。身材修長而勻稱,年齡20出頭,一副老江湖的鎮定。
克里斯蒂娜登船時,綠色的、如同貓一樣的眼睛打量完羅亦安,隨即,目光落在羅亦安腳上,頓時,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
受克里斯蒂娜的感染,隨後登船的苔溫妮也盯上了羅亦安的腳,他腳上穿這兩支不一樣的鞋子,一隻鞋子有裝飾、有花紋、有標牌,而另一隻鞋子很樸素,鞋面無任何裝飾。
拉沃蒂最後登船,她的目光也落在羅亦安腳上,但她卻沒笑,只是臉色稍稍一緊,隨即恢復了正常。
“羅恩,最好先別進艙”,安魯提醒說。
“明白”,瓜田李下要避嫌,羅亦安馬上向艾倫建議:“請把你的攝影包放在腳下,請在甲板上等一回兒,我們的補給物資到後,再請各位進艙。”
“好的”,艾倫理解地把攝影包放在甲板上:“天很熱,我們可以喝點飲料嗎?”
“請稍候”,羅亦安返身進了船艙。
他的背影才消失,克里斯蒂娜立刻與苔溫妮笑成一團。
“這個人好好笑哦,他穿這兩隻不一樣的鞋子,像個鄉下老農,嗯,他這個樣子,真期待這個遊艇、這次旅行別讓我們失望。”克里斯蒂娜咯咯笑着說。
艾倫滿意地打量着這艘遊艇,目光隨後落在艇尾的茶几上,那上面仍着一隻羅亦安點完雪茄,放下的打火機。
“紀梵希打火機,4個G字母上鑲嵌了四顆鑽石,別面還有一粒大鑽,足有兩克拉……我認爲這遊艇裡面不會像表面這麼不起眼,你一定會滿意的。”艾倫回答。
“啊,這打火機很貴麼?可他爲什麼穿兩支不一樣的鞋子?”克里斯蒂娜信心不足地問。
“那是炫耀,而且是‘頂級炫耀’”,拉沃蒂平靜地回答:“我做模特接觸過哪個牌子。世界上唯有一種品牌的男鞋不是論對賣的,而是3只配成一套賣。其中2只用上搶眼的貼片和織補作裝飾,第3只則鞋面光滑。
這個牌子名叫貝路帝,是意大利產的世界頂級男鞋。這第三隻鞋被稱爲‘矯正鞋’,是爲了矯正兩腳不同的磨損度。在公衆場合,如果有男人穿兩腳不同的鞋子,那不是老土而是爲了炫耀,因爲貝路帝鞋每套起價2000美元,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不過,我認爲他可能不是在炫耀——這是他的遊艇,他在自己的遊艇上穿矯正鞋,也許是爲了舒適,因爲貝路帝鞋的價格和它的舒適程度成正比。”
艾倫點點頭,低聲吩咐:“無論如何,他不是我們所能嘲笑的。克里斯蒂娜,請掩飾好你的敏感,我們首先要完成這次拍攝,不是麼?”
羅亦安再度出現在甲板上,他端着一個綠色的、如同寶石般的磨砂瓶,瓶身上寫着五個漢字:高砂大吟釀。在炎炎的地中海陽光下,晶瑩剔透的瓶身透着一股冰寒的氣息,如一位清麗的日本女子依偎在側,溫柔而撩人心緒。
“世界十大奢華名酒——日本的‘高砂大吟釀’”,艾倫低聲嘟囔道。
“不錯,我認爲在這種氣候下,喝這種酒比較清涼”,羅亦安打開茶几邊的冰桶,將剔透酒瓶放進去:“也許你們一時喝不慣,但我想,你們會喜歡的。”
高砂大吟釀屬於清酒,而清酒其實就是“醪糟酒”,這種酒的釀造方法是在晉代、五胡亂華時由一位山東人傳入日本的。當時,中原漢人紛紛出逃以躲避戰火。那位秦姓山東(青州)人逃入日本,傳給日本人釀酒術,至今他仍被日本人尊爲“酒神”(所以,清酒是典型的中國國粹)。
爲了除去異味,釀造高砂大吟釀的每粒米都要磨掉米皮,以保證原料的純正。這完全需要手工加工,加上高砂大吟釀是唯一利用冰室釀造的清酒(這種釀造方法在中國已經失傳),所以愈加珍貴。
釀造時,酒廠需在冰室中懸吊酒袋,讓醪糟在冰室中慢慢過濾滴落,經數年收集而成大吟釀原酒,之後再貯存於大雪山的雪中度過冬天,於春天將貯存於雪中的酒取出。這便是世界十大奢華名酒之一——高砂大吟釀。
美好的東西誰都喜歡,艾倫的低聲嘟囔聲每位靚女都聽得很真切,當遊艇補給品運抵碼頭時,美女們再也等不及了,她們不等碼頭工人搬運完貨物,便催促羅亦安打開酒瓶。
透明的、帶有玉米般的純淨清酒倒入水晶杯中,滿甲板飄蕩着醇香。高砂大吟釀的清洌與它的昂貴一樣,非同凡響。
“你們在爲什麼品牌拍廣告”,飲了一口冰酒,一點一點感受那股清涼,羅亦安隨口詢問。
“啊,是一家經營野外探險設備的公司,委託我們拍攝一些奢華生活照以及旅遊風景照……先生,請問,我可以進去看看你的遊艇麼?我想先測試一下光線,設計一下走位,這或許需要幾天時間”艾倫詢問:“對了,遊艇內的燈光設備怎麼樣?”
“毫無疑問,它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羅亦安毫不謙虛地回答。
艾倫只認爲這是自大,他彬彬有禮地放下酒杯說:“請您容許……”
羅亦安微微點頭,緊接着,那扇落地門無聲無息地開了,艾倫不客氣地一頭扎進去,落地門隨即在他身後合攏。驚鴻一瞥間,幾位美女只覺得艙內的佈置極簡單,簡單到了寒酸的地步。
缺少了艾倫周旋,羅亦安與幾位女人再無話題,他正捉摸着如何搭話,安魯的喊聲結束了尷尬。
“好了,幫幾位小姐把行李拿進艙去,我們準備起錨!”
幾位工人登上曬臺,羅亦安禮貌地拿起一件行李,搶先引領女士進艙。
“請往這裡走……咳,咳”,話說一半,羅亦安突然發覺,美女的旅行袋,標牌極爲熟悉,他嗆了一口,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