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逍看着眼前這個人,呃,柳條枝,心裡其實有點不爽。
因爲柳條枝是個大帥逼!
比他還帥,怎麼會爽。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大帥逼蘭驚夜的時候那糟糕的心情。
哼,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韓逍自動恰了個檸檬。
當然,他面上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甚至還面帶和煦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高深莫測。
現場正暗自慶幸和欣喜存活下來的人,有不少這才心裡一震反應過來。
臉上露出恍然之色,身體微微前傾,下意識低下頭,顯出恭敬。
難怪斬殺獸人和異族如切菜,原來是一位聖尊!
柳條枝聞言,面上同樣帶上了一絲恭敬還有嚮往:
“前輩如此年輕就晉升爲聖尊,真乃我輩楷模,以前似乎沒在聖城見過前輩,不知能否示下前輩的尊號?”
韓逍笑眯眯,總算也想了起來,爲什麼聖尊這個字眼有點熟悉。
他聽諸葛天機和水櫻落提過的。
在他沒有晉升校階前,根據諸葛天機的判斷,仙界中的修煉等階,可以對應到虛界的兵、士、尉、校幾階。
其中就提到了聖尊,認爲是對應人類的校階。
但他晉升校階後和水櫻落聊過,卻發現並非如此。
校階的異族和獸人的先祖留下一些資料顯示,校階並非是仙界所謂的聖尊。
他們認爲,校階所能發揮出的實力還比不上聖尊,應是介於尉階和聖尊之間的一個等階。
這個等階屬於傳說中的一個等階,據隻言片語的記載,只有天賦、悟性極其妖孽的絕世天才,纔有可能在晉升到聖尊之前有一點點機會修煉進入。
至少在仙界是從來沒人達到過的,讓人一度覺得這個等階是不是誰編出來的。
直到這些先祖越界到虛界這麼個神奇的地方,才發現傳說竟是真的!
而且在虛界,晉升到這個等階不需要太妖孽的天賦,難度並不高,大家都有機會!
韓逍和諸葛天機又探討過認爲,仙界的聖尊,那就很可能對應着人類還沒有晉升過的,將階。
韓逍的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最近幾天他總覺得好像有個問題一直讓他有點困惑,但又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問題。
現在總算來了靈感。
那幾個仙界的越界者,有點古怪啊。
按照越界事件的規律,事件發生在虛界哪個等階的空間,仙界這頭的獸人和異族,就只有實力在該等階以下的才能越界。
實力超出的,據說不能強行越界,會死。
似乎虛界這邊存在限制。
那麼問題來了,幾個越界者論實力,甚至超過校階的太上長老,絕對不可能是尉階。
但仙界又沒有校階對應這個等階。
難道他們幾個竟然是聖尊?
可聖尊的話,按他和諸葛天機的分析,對應將階,要越界也只能越界去將區啊,如果虛界有將區的話。
爲什麼他們能越界進校區呢?
柳條枝見韓逍沒有吭聲,以爲他問得太多,連忙道:“是晚輩唐突了,冒然問起前輩的尊號。”
韓逍回過神,笑着擺擺手:
“無妨無妨,我只是個山野散人,沒去過聖城,也沒有尊號。
你也無需前輩晚輩的叫,若不介意,稱我爲韓先生即可。”
“是,謹遵前···韓先生的意思。”柳條枝見韓逍態度和善,心裡鬆了口氣。
韓先生竟是一個散人?
散人不在聖城,也能夠修煉到聖尊?
真是不可思議啊,或許除了聖城還有什麼修煉寶地?
亦或是韓先生天賦實在太牛匹吧。
“你們因何在此跟獸人、異族激鬥?”韓逍好奇地問道。
“唉,不瞞前···韓先生,此事說來話長。
約兩月之前,此處發生了越界事件,我等其實,都是來看熱鬧的。”
柳條枝說着,有點臉紅。
看熱鬧最後差點看到團滅,也算是奇葩了。
“我們人類的聖尊不輕易離開聖城,這次沒有前來。
而獸人和異族則來了足足八位聖尊,和很多人馬。
因此我們一直躲得遠遠的,只是打算看看。
沒想到八位聖尊竟全都越界而去,我們就有些鬆懈了。
這處遺蹟雖然早已經廢棄,被探索過不知多少次,但受到越界事件的影響,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發現,我們都有點心動。
正在猶豫要不要留下找機會進去看看之時,沒想到獸人和異族假意分散離開,卻暗中圍了過來偷襲我們。
若不是韓先生出手,我們怕是···”
“哼!還不是那幾個貪生怕死之徒,實力最強卻不想着抗敵,先自己逃了!
他們如果一起出手,我們怎會如此狼狽!”
旁邊一個人怒氣哼哼地接口道。
“行了行了,現在說這個也沒用。
他們自私是自私,但我們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
另一個人勸了勸,眼神飄向柳條枝。
那些人裡可是有幾個柳家人。
人品當真不怎麼樣,平時一個個人五人六的,關鍵時刻顯出了原形,連柳家這個特別不受待見的柳條枝都不如。
看看人家柳條枝,拼死留下一起和獸人、異族拼命,多有擔當。
韓逍聽了眼珠一轉:
“八位聖尊,可是有虎人、熊人、多臂族、三隻眼等等?”
“沒錯。”柳條枝沒有多想,以爲韓逍之前也一直在旁邊看着。
果然,越界的是八位聖尊。
真是奇了怪了,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呢?
難道是,自殘?
把自己給幹廢了,從聖尊等階跌落,但又剛好強於尉階,才得以越界成功?
韓逍琢磨了一會兒,還是不得要領。
不過這裡應該是仙界無疑了。
忽然,他又想到個問題,臉色大變。
二話不說催動銀色狼王就向遺蹟躥了回去。
在場的人全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韓逍突然這是咋了。
互相看了看。
要不,也過去看看?
這位散人聖尊好像挺好說話的,應該不介意吧?
齊齊看向柳條枝。
之前柳條枝的行爲,已經隱隱在衆人之中確立了威信。
但柳條枝心裡也沒底啊,心說你們都看我幹啥?我也不知道聖尊他老人家咋想的啊。
猶豫片刻,還是沒能抑制住心中的好奇,當先向遺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