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爵始終都是深沉如浩瀚大海般的模樣。
嗓音平穩的保持在一條直線上,“該說的,我早就已經說過了。你現在還想聽我說什麼”
夕顏只感覺自己的呼吸在這一刻都停住了。
她努力了這麼多,執着了這麼多。
無非就是想要將從前的那個歐爵找回來。
可是他呢
現在的他,卻根本都不把她的在乎和努力當一回事。
夕顏明明知道應該冷靜。
可是隻要想一想歐爵和安娜在一起的畫面就氣的有些暴走了。
現在在歐爵的心裡。她到底算什麼
夕顏蹭蹭的上前,狠狠地踹了歐爵一腳,“我討厭你去死吧”
說着,大步就跑遠了。
耳邊的風呼呼作響,夕顏居然一口氣就跑到了操場上來。
好多同學正在操場這邊舉行着班級小遊戲。
夕顏所在的班級正在聚集着人,和隔壁班比賽拔河。
有人喊着她,“夕顏,快過來一起啊。”
好無聊的項目。
可是夕顏卻還是提步走了上去。
她現在太需要發泄一下了,拔河倒是個不錯的發泄辦法。
裁判吹響了口哨。
比賽正式開始。
夕顏此時手裡的粗繩完全想象成了歐爵。
扯他、拽他、狠狠地蹂躪他。
嗚嗚,大混蛋
許是太過於投入,一個沒留神,夕顏腳下一崴。
嘶
她吃痛了一聲,連忙鬆開了繩子,直接都栽在了地上。
周圍的同學見狀,連忙喊道,“停下來停下來,有人受傷了”
“呀,sur,你沒事吧”
“不會是崴到腳了吧”
“快送醫務室”
另一邊。
歐爵被夕顏踹了一腳後,臉徹底黑了下來。
禮堂裡的人都開始陸陸續續的朝操場走去。
安娜剛走出禮堂,就見歐爵正站在遠處的大樹下。
黑色的西服褲上,有一個很明顯的腳印。
她走了上去,“你沒事吧”
歐爵冷着臉揉着自己的膝蓋,“沒有。”
“給我看看”安娜很擔心的蹲下去想要檢查他的膝蓋。
“說了沒事。”歐爵站直了身子。
他這是在生氣嗎
因爲什麼而生氣呢
安娜抿了抿脣,準備站起來。
許是因爲感冒身子虛,又蹲了一會兒,猛地起來後,竟然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直直的朝前栽去。
歐爵下意識的攥住她的胳膊,不悅的開口,“你怎麼又這樣了剛纔的藥你沒吃”
安娜虛聲音,“我吃了,但還是覺得頭暈。對不起”
歐爵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既然知道身子不舒服就好好從家裡躺着。”
“那是因爲”因爲今天只有來學校了,才能見到你。
歐爵扶穩了她,不再跟她廢話其他,“回家,我送你。”
就在這時,陳助理匆匆趕了過來,“少爺,我聽說夕顏小姐在操場那兒崴到腳了。”
歐爵剛纔還看不出喜怒的俊臉,因爲陳助理的這句話,瞬間沉了幾分。
他黑眸流轉,“你說她怎麼了”
陳助理縮了縮脖子,看了看一邊的安娜,又是開口道,“崴到腳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話音剛落,歐爵便直接鬆開了安娜,闊步朝着操場那邊走去,
安娜怔怔的看着自己空蕩蕩的胳膊,突然又是重重的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