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又到葬地

我對要穿着睡衣進派出所的這件事極其不爽,可他兩個就是不讓我換身衣服,說是擔心我逃跑了,我他媽可是住在頂樓啊,又不是拍電影。

他們一邊說着一邊把我反手銬上,聽他們說完我極其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套路了,我呆了一下,擡起頭來很不確定的看着他們兩個。

他們什麼話也沒說,其中一個脫下外套裹着我的手,站我後面催我快走。

走到電梯門前他們停了下來。

他們站在就那不動了,我看了左邊的看右邊的,看了右邊的看左邊的,他們都很淡定。於是我嘗試着問了句:“你們準備要把電梯等上來?”

我看我左邊那個人點點頭。

“你們準備怎樣等上來?”我很驚恐的看着點頭的那個人。

“站着等。”說完後他以那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心裡直突突,又小心翼翼的加了句:“是通過心靈感應嗎?”

左邊那人瞥了我一眼,然後按了他面前那個向下的箭頭。我心裡的咆哮一波接着一波,但他們像是無事人一樣,鎮定自若的等電梯來到開門,進去按了一樓又繼續站在我後面,雖說智障的不是我,可我還是感覺很尷尬。

等這事完了我一定要去上訴,還要給這兩貨安排一次智力檢測,那麼善良美麗的警察叔叔形象不能讓這倆貨給毀了。

一出電梯門剛好遇到一堆回家的住戶,見我身穿睡衣左右兩邊又各牽着一個男的,似說好的一樣站到兩邊讓出過道,讓我有種進庭審現場的感覺。

我硬着頭皮出了門,也不知道那瞬間頭皮是要有多硬,我們進了一輛黑色轎車,車看着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後座上就我一個,他們兩人一個坐駕駛座,一個坐副駕駛,我有點納悶,不怕我跳車逃跑?

他們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開着車就走。我試了試,車窗和車門都是被鎖着的,可是不應該會有人來和我坐在一起,以便我造反時制約我的行動嗎?

車越走我越感到奇怪,路邊景物也變得越來越熟悉,約莫四十分鐘後,我們到了一個我有些忘卻的地方——火葬場。

我隱約感覺不太對勁,仔細分辨面前這兩個人。

車停了下來,前面兩人在下巴上摸索,像是摸到了什麼東西,而後摳起一層皮,他們再一揭,我一下閉上了眼睛,咬着後槽牙,臉上感覺像是麪皮被撕開一樣,全身哆嗦了一下,有一種痛叫做看着都痛。

睜開眼的瞬間我萬念俱灰,那份我已深藏在腦子裡的記憶又浮現出來,伴隨的還有爆發式的不甘以及隱隱作痛的後腦勺。

他們二人揭下了一層完整的肉色半透明的薄膜,兩人回過頭來看着我,我定睛一看是陳黎和蘇文,兩雙眼睛裡的神色各不相同,只是我極其不想這兩雙眼睛的出現。

“怎麼一臉很不情願的樣子,我怎麼記得我沒欠你錢。”陳黎開口道。

我捏了捏眼角,心想着:完了,老子的幸福生活又要被他們扔坑裡了。

“你們兩個怎麼現在來了?!一個不好好睡覺,另一個也是到處瞎跑。”

我想不出陳黎愛好什麼,只是很氣憤,逃是逃不過了,可要是我一回來他們就來找我還有可以接受,不來找我我也可以接受,好不容易過了幾個月安生日子,這又搞突然襲擊,不知道會再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最糟糕的情況是我必須在清醒的情況下與他們交流,這簡直要了我的命。

他們下了車,也叫我下車。

“不下!憑什麼你們叫老子下老子就下!還有你們是腦殘嗎?!連下樓都不會按電梯!換腦袋給換秀逗了?!!得匹呀!”我在車裡悶吼。

“我們只是來看望你,表示一下我們對你的關懷。”陳黎低下頭來笑着和我說。

我心裡一震,拉開門下了車,陳黎走到我和蘇文這一側來。

“你們當真只是來看望我的?”我的大腦恍惚了一下。

蘇文點了點頭,他把手伸進口袋拿出鑰匙,給我把手銬摘了。

“那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帶你來回味一下。”

“那你們還不讓我換衣服?”

他們兩個默不作聲。

這個事情似乎也沒有什麼爭論的必要了,因爲沒有人和我爭論。

我發現蘇文看着精神好一些了,蘇文穿着件牛仔衣,裡面是件黑T恤,下面是牛仔褲和運動鞋,之前脖子上的東西沒了;陳黎把衣服穿回去,一身黑色運動服,只有鞋是白色的。蘇文之前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現在倒感覺補好了一顆腎,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也是面色溫和,眼裡古井無波。

“走吧,陪我們兩個走走?”蘇文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拍。

“得得得,走吧走吧。”

陳黎在前面,我和蘇文都靠後一些,看那樣子陳黎是在領着蘇文去往哪個地方。我閒着無聊,覺得有些不自然,而且穿着睡衣在人家的碑前面過有點心慌,想找點話說。

“其他人呢?怎麼就你兩個?”

“他們來不了了。”陳黎的聲音傳來。

“爲什麼?哦,我忘了,你們好像不是一夥的,怎麼樣,演得過癮不?”我湊上去問蘇文。

“還可以,只是太久不演有些生疏了。論演戲的話,那個叫小林的纔是高手,他可是號稱探靈千面,連自己都騙得認真的人。”蘇文說完笑了一下,揹着手繼續走。

“你真的換過腦袋?”我抱着手問他。

他對我點了點頭,又轉過去了。他脖子上有條隱約可見的黑線,感覺契合得很完美,又感覺似乎用手一拎就可以拽下來。

“臥槽,這麼屌?可是換過了頭不會感覺很奇怪嗎?”

“確實很奇怪,最難的是剛開始,也就是喚醒機能,我醒了後又整整躺了兩年才把它喚醒,之後肌肉就能夠運作,卻總會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可是大腦發出的指令身體又都能有所反應。還有就是身體的感覺喚醒及反應喚醒,必須要主動的去體驗,任何感覺都要體驗,有時候和大腦裡的反應又會有些衝突,總之完全適應要花很長時間。我們剛碰上的時候我吃的糖其實參雜着很多的藥物,用來促進身體和大腦的協調。”

“什麼感覺都必須要去試?”

“對,任何感覺都要。”

我內心有些震動,暫且不說這事情的真實性,還要自己去忍受一些折磨,估計這貨是自殘的一個極致體現,還必須變着法的自殘,不過真不知道他經歷女人的時候會是種什麼體會。

果然,這幫人都不太正常。

雖說這事的可信度太低,因爲難度之高非同小可,還牽涉倫理道德問題,可這倆人都很詭異,不可小覷,保不齊還是真的,古人的智慧是難以想象的,看來是找到了偏方。

這事要是換我,打心底裡不願意。承受不了。體驗都是小事,心理上的折磨卻是難以言表也難以忍受的,心理來源於意識,人的意識都來源於大腦,大腦又控制着身體機能,所以心理對生理的影響甚是巨大,還天天都要想自己是誰,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不過人的大腦活動倒是以膜電位的改變以及各類化學物質經過冗雜多變的方式進行着各式各樣的組合,這個可以通過數學計算出來,至於化學物質就不是我的事了,雖說數學也不是我的事,所以似乎很多難以理解的腦內反應以及人性的多變可以回到科學上來。

讓我心裡無比好奇的一個問題是做這種事情的原因和目的會是什麼。

墳場的路是環着整個墓場的,而路有個分岔,可以到達那片樹林。

我們三個順着路越走越遠,眼看着要進樹林了,不一會兒,我們到了之前我耍花招的那座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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