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與世無爭”的結界當中,似乎並沒有四季的變化。無論哪一處的植物都顯得生機勃勃,宛如定格在春天一般,讓人時刻都覺得神清氣爽。
這會兒,天賜正站在綠草茵茵的草原之上,深邃的看着蔚藍的天空深處,不知道在想什麼。算算進來的日子已有十日有餘。可公孫家的人還無絲毫的動靜,這讓他顯得有點焦急。
想想,在野鶴的幫助下,已經有一些人對公孫家的信念產生了動搖,就覺得一切的辛苦都算值得的。
“天賜,天賜。”隔着老遠野鶴就大聲的喊道。
聽到有人叫自己,天賜也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回身一看,就發現野鶴神色慌張的向着自己跑來。
來到近前之時,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息。
見狀,天賜便關切道:“別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要,要快一點,公孫家族,派,派人來了。”野鶴氣喘吁吁的說道。
聞言,天賜的心瞬間就興奮了起來,匆忙的說道:“在哪裡,快帶我去。”
說着,兩人就飛向了天空之中朝着部落極速而去。
這時,部落中出現了兩個服飾華貴的中年男子。一人高馬大,一身材消瘦。但兩者的眉宇之間都流露着高高在上的神色。
“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先來到了這裡?我們怎麼沒有任何的消息?”人高馬大的男子驚奇的喊道。
“我看,這人來歷神秘,會不會是皇朝派來的探子?”身材消瘦的男子狐疑的說道。
“管他呢,等下見到了他,定讓他把所有事情都向我們吐露一遍。”
衆人聽聞,紛紛低垂下頭,根本不敢冒犯兩者的虎威。都覺得這是大人們之間的事情,所以,連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在飛行中的天賜,不久就看到了平原上的部落。遠遠一望,族長他們正圍着兩個衣服華貴的人,模樣十分的緊張。在看那兩人的神色都是一抹暴怒,所以,他知道事情應該已經暴露了。
當下,思緒流轉之間就朝着人羣之中極速的飛去。
身形還未站穩,就聽到一人高馬大的出聲呵斥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公孫家族的秘密重地,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吧。”說着,就抽出腰間的寶劍氣勢洶洶的向着天賜走來。
見到自己的同伴如此兇悍,那身材消瘦的男子也緊跟幾步來到天賜的面前,兇狠的說道:“你是何人派來的奸細?居然敢這麼堂而皇之的闖到這裡,不要小命了不是?”
說着,也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寶劍,指着天賜的咽喉。
而這時,新種族們都用一種疑惑的眼光看着即將開戰的三人,但是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誰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然而,面對着事情即將敗露,天賜始終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表情。
只聽他緩緩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目的真的是太骯髒了。”說着,便出奇不易的從眼中泛出一陣紅光。
才一個照面,那人高馬大的中年男子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便渾渾噩噩的倒在了地上。
“什麼,你竟然能夠使用“迷魂”大法。”身材消瘦的男子震驚的說道。
話音剛落,天賜還以爲他接下來要英勇獻身。可沒有想到的是,那人腳一蹬地,便想奪空而去。
見狀,反應極速的天賜也後發先至,一縱身,便趕到了那人的身旁。
那身材消瘦的男子見天賜的速度如此迅速,不由分說,回身就是一劍。頓時,一抹劍光就朝着後者極速的飛去。
只見,後者輕笑一聲,手掌對着劍光狠狠的一劈,瞬間就傳來一陣炸響。那道鋒利的劍光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天賜又朝着那人極速的飛去。
看到這一幕,正在看戲的新種族們正要去幫助那身材消瘦的人。卻被野鶴給急忙的攔了下來,爲了讓大家看清楚公孫家族的真面目,野鶴便對衆人說起了實情。
在看天賜,手中已然握着血紅的長槍,幾個起落就追到了那消瘦的男子。也不多話,朝着那人的背心就刺出勢大力沉的一槍。
一時,長槍所帶來的的勁風直把那男子的衣服颳得獵獵作響。而那男子驚恐的一回頭,卻發現長槍離他之間已經不足一寸。
面對此景,男子的面龐早已爬滿了驚恐之色,一股死亡的陰影盡數籠罩住他的全身。
自覺,以自己的實力根本躲不開這絕強的一擊。感覺到馬上就要死亡,男子驚恐的臉龐逐漸轉化爲求饒的神色。
天賜一見此景,嘴角就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突然,收回刺去的槍尖便用槍桿重重的打在那人的身上。
後者只覺一股疼痛襲來,便雙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沒有一刻的時間,族長等人便見到天賜帶着那人從天邊飛了回來。
老遠就聽到族長對着他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要來打擾我們的安寧?”
面對族長的三個問題,天賜一臉輕鬆的說道:“我是誰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們要知道自己是誰?”
說着,就把公孫家的兩人給捆在一起。對着衆人說道:“現在那高個中了我的迷魂自然會句句實言。所以,你們有什麼樣的問題可以問他們了。”
聽到天賜這麼說,衆人都將信將疑的。還是野鶴率先問道:“我們來自哪裡?你們養着我們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
但見,那高個渾渾噩噩的說道:“你們只是公孫家族的試驗品,待把你們改造成完美無缺的種族後便要對你們進行奪舍!”
聽到這個新名詞,衆人都不解的看着天賜,而後者一猜就知道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奪舍,便真切的解釋道:“何爲奪舍?就是用他們的靈魂來強佔你們的肉體。就像是你們的房屋,換了一個新主人一樣。而且,被奪舍的人會死。”
此話一出,衆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對方,一時,就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
還是族長穩重,拿着手中的龍頭柺杖就向着地面猛烈的一跺,一道強大的能量波紋就從地面上傳播開去。霎時,整個地面就巨烈的搖晃起來。
衆人見狀,便驚恐的穩住身姿,急忙把嘴閉上。
而那族長卻是狠厲的看着天賜和兩個公孫家的人,半響,才聽他緩緩的說道:“我不信你的迷魂大法,我要他們在清醒的時候告訴我。”說着,便命人打了一桶水來澆到兩人的頭頂之上。
一時,兩人渾身打了一個機靈,才睜眼就看到自己被新種族給團團圍住。
還是那高個有點魄力,面對此景,還故作兇狠的說道:“你們幹什麼?反了不成,快把我們鬆開。別信這奸人的話,不然你們會後悔的。”
說着,族長卻是漸漸的走到了那高個的面前,不停的用柺杖點着地面,語氣凝重的問道:“現在,我問你們,圈養我們的目的是爲何?是不是有別的用意或是圖謀?”
話畢,便狠厲的用柺杖的尖端指着那人的眉心。瞬時,一道耀眼的金光就在柺杖中流轉。
見到此幕,高個也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恁了半響才顫顫巍巍的說道:“我什麼都可以說,但是,你們別殺我!”
聽到這話,周圍又響起了一片譁然,只要不是木訥之人都能從中聽出點意思來。
只聽,族長悠悠的說道:“不殺你,但是,你得和我說實話。如有半句隱瞞,便廢去你們的修爲吧。”
那高個一聽,這廢去修爲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當下,便惶恐的說道:“我都說,都說。公孫家族爲了和風葉皇朝爭得一席之地,就把你們給研究了出來。目的就是爲了戰爭和爲自己找一個容器。”
說道這裡,那消瘦的男子也倉惶的說道:“對對對,公孫家族一直騙着你們,就是想要利用你們強大的能力來爲他們打戰。”
話畢!族長瞬間就好像蒼老了一截,搖晃着年邁的身子就回到了房屋之中。
而這時,衆人才知道了公孫家族的真面目和他們的狼子野心。當下,心中都升起了一陣悲憤之情。但,心中的苦水卻是無法倒出。
還是野鶴機敏的問道:“天賜,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後者聽聞,也深思了一陣後,就款款的說道:“現在,這個地方應該是不能呆了。如果,把這兩人殺了估計你們永遠都出不了這裡了。不殺的話,待這兩人回去之後便會告知公孫家的家主,其結果也是一樣。”說到這裡,衆人的臉上都掛着一副憂愁的面容。
“那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離開這裡了嗎?”野鶴也憂愁的說到。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看我這麼做可好?”說着,天賜就對着野鶴竊竊私語了起來。後者聽聞之後,眼神也逐漸錚亮了起來。直把公孫家的兩人看得一陣心驚膽戰。
就在他們以爲沒自己什麼事的時候,天賜又轉頭向着他們問道:“像這般隱秘的結界,公孫家可還有?”
聞言,兩者的面龐都爬上了一陣爲難的神色,猶猶豫豫的就是不開口。
天賜一看兩人的神情便知道有戲,當下就隨意的說道:“你們不說是不是?我可是有迷魂大法,你們不想說都不行。”
此話一出,兩人的心中都咯噔了一下,自覺自己已經保留不住秘密。索性,就乾脆一點對着天賜就全盤脫出:“像這樣的軍事據點公孫家至少也得有上千個,目的你們也知道了。你能救的了一個,能救得了所有嗎?還有,我可以免費送你一個消息。這個據點的規模在所有據點之中算是最小的。”說完,便哈哈的笑了起來。
語落,這個消息就如一記晴天之中的霹靂,狠狠的擊打在衆人的心間,而臉盤上更是流露出一抹駭人的震驚之色。就連天賜的心中都掀起了一陣滔天的巨浪。突然覺得,公孫家族就如一座大山一般重重的擋在自己的面前。
思緒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還是野鶴不停的在耳邊呼喊着他的名字才讓他清醒了過來。
頓時,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就充斥在他的心間。又一次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可現在並不是氣餒的時候,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所以,就算自己感到無力,還是要把這些新種族先救出去在考慮以後的事。
如是想着,天賜便和衆人商量了一陣。決定事不宜遲,便把計劃提前到今晚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