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仕禎癡迷火器,奈何不受朝廷重視,自然不會撥錢給他搞研發,他只能靠自己的微薄俸祿自行鑽研,但搞研發可是很燒錢的,他那點可憐的俸祿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現在終於遇到郭致遠這個明主,一揮手就撥了五千兩銀子給他,讓他終於能夠盡情地一展所長了,頓時激動地站了起來,感激涕零道:“老夫定不負公子重託!最多再過三日,老夫便能將四輪馬車造出了,燧發槍老夫也已有思路,三月之內,老夫或許能做出實物!……”
郭致遠大喜過望,一旦燧發槍研發出來,那就是他的終極大殺器啊!點了點頭補充道:“那便有勞先生了,工坊是我們的核心機密,一定要注意保密,我調10名鄉兵給先生,工坊內外都要有人守護,絕不能讓閒雜人等靠近,另外招募工匠時也要注意,必須是身家清白的忠厚之人,儘量不要讓他們接觸到關鍵技術機密……”
楚婉兒見郭致遠說了半天還沒說到她,便有些不耐地嚷了起來:“還有我的團練軍呢!這次能打勝仗可是全靠我的團練軍呢!……”
郭致遠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急什麼?我正要說呢!這第三件大事便是擴軍!此次我們雖然打了大勝仗,但要說徹底剿滅匪患還早得很,這次我們靠的是偷襲土匪巢穴,現在其他土匪勢力肯定有了防備,再要找這樣的好機會就難了,所以我們下一步很可能會與土匪正面交戰,我們現有的兵力就肯定不夠了,我準備將團練鄉兵擴充到200人,我聽張承說古田百姓聽聞我們此次剿匪打了大勝仗都很是振奮,這兩日就有不少百姓到縣衙來踊躍報名要參加團練軍,所以兵源應該不是問題,我們還是要堅持寧缺毋濫的原則,只選精兵!……”
“另外就是這次收編的兩百來名土匪俘虜,我準備單獨成立自新軍,以後打仗抓獲的俘虜都按我之前的方法先甄別分化,有殺害無辜百姓的惡跡者絕不姑息,全部殺掉,無惡跡者可以編入自新軍,自新軍指揮也暫時由楚雄兼任,法正協助,另外我的親兵孫智勇很有潛質,讓他隨軍訓練,你們注意培養一下……”
楚婉兒見郭致遠將手下的兩支軍隊都交給了她,很是高興,有些得意地昂起了頭,郭致遠用手指點了點她道:“你先別高興,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啊!之前我們是倉促成軍,很多方面都不規範,現在既然是要把軍隊系統建起來,那就要逐步規範起來,訓練操典、軍紀條例、組織體系、後勤保障體系……這些都要建立起來……”
楚婉兒一聽頭就大了,本來還眉開眼笑的一下子變成愁眉苦臉了,郭致遠暗暗好笑,他讓楚婉兒負責也是沒辦法,他手頭確實沒有懂軍事的人才,放緩語氣道:“我知道要你一個人完成如此龐大的工作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要把下面的軍官培養起來,我們要開辦軍校,先從識字學起,要讓軍官學會思考和學習,這樣才能讓我們的軍隊素質不斷提高……”
安排好軍隊的事情,郭致遠繼續道:“第四件大事,就是建醫館,這件事當然只能交給沈醫生負責了,這個醫館不以盈利爲目的,只向來看病的百姓收取一些草藥成本費,如果是家境特別困難的病人,草藥也可以免費,由縣衙撥錢補貼,我們就是要讓每一個古田老百姓都看得起病!另外我希望沈醫生能幫我培養幾個醫護兵出來,這樣我們的士兵在戰場上受傷以後馬上可以得到及時救治……”
沈令譽一聽就激動地站了來了,感慨道:“公子做了我一直想做卻沒有做成的事,醫者父母心,懸壺濟世一直是我的心願,謝謝公子幫我完成了這個心願!我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郭致遠點了點頭,又望向沈令譽旁邊的達觀大師,達觀大師在原本的歷史上是因爲受了妖書案牽連被屈打至死了,因爲郭致遠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活了下來,但這位名僧似乎受此事打擊很大,從京城過來的一路上就很少說話,來到古田後更是深居淺出,在郭致遠這個團隊裡顯得很沒有存在感。
但郭致遠卻知道達觀的作用其實是很大的,以達觀在佛教界的影響力,只要登高一呼,便可以聚集起萬千的信衆,所以歷朝歷代的統治者都非常重視宗教的力量,郭致遠怎麼可能放着達觀這位名僧在身邊讓他消沉下去呢,就微微一笑道:“第五件大事就是我準備撥款修繕縣城後山因年久失修已經荒廢的寺廟,不知能否請達觀大師屈尊擔任主持,待寺廟修繕完成之日,我還準備舉辦一次佛法大會,到時候還要請達觀大師升壇講法……”
達觀有些意外地望了郭致遠一眼,站起來高宣佛號雙手合十施禮道:“阿彌陀佛!貧僧代古田百姓謝過公子的善行,心中有佛,方能心存善念,貧僧定會向信衆宣揚公子之仁政,傳頌公子之賢名……”
郭致遠連忙起身還禮道:“委屈大師了!”
五件大事宣佈完,基本上郭致遠團隊裡的每一個人都得到了一展所長的機會,自然都十分高興,而這五件大事看似不能馬上給郭致遠帶來什麼好處,但郭致遠通過五件大事卻基本完成了他的長遠佈局,未來必定會給他帶來巨大的收益,也爲他未來的宏圖大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只有張承有些悶悶不樂,作爲最早投靠郭致遠的第一人,郭致遠方纔卻唯獨沒有給他安排事情,這讓他很是失落,只是不好表現出來,等郭致遠宣佈散會後就鬱鬱寡歡地準備和衆人一起離開,卻被郭致遠叫住了,郭致遠一看張承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了,微微一笑道:“張承,你可知我方纔爲何沒有給你安排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