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爲什麼?”
圓妙顯然沒想好這個問題怎麼回答,她也想不到知縣大人會問這個問題。遲疑了一下,有些慌亂地說道:“不……不爲什麼……,就拌了幾句嘴。”
“因爲什麼?”
“因爲……,因爲什麼貧尼忘了。”
“忘了?”秦元冷笑。“哼哼,這才幾天,你怎麼就忘了?你在這五指峰上沒別的事情,怎麼忘性這麼大呢?”
“貧尼……貧尼是真的忘了……”
“那好,本官就當你是忘了,我再問你,你最後一次見到玄心是什麼時候?”
“三天前的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這一次圓妙回答得很快,似乎早就料到秦元會問這個問題。
“那天晚上,你在幹什麼?”
“我一個人在禪房裡讀經文,一直到深夜,然後睡了。”
秦元冷笑着說道:“哼哼……圓妙,你的記性很好嘛,如果別人冷不丁突然問我三天前的晚上在幹什麼,我要回憶半天才能想起來,可你好像已經知道我要問你似的,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呢?”
圓妙身子又輕輕震動了一下,低着頭。沒有回答。
秦元桌子一拍,喝道:“因爲你那天晚上殺了玄心,估計到查案時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你早就想好了。對不對?”
秦元覺得,自己這樣對一個美貌小尼姑說話,有些過於冷酷。不過,審訊就一定要冷酷,如果同情心氾濫,那還不如到幼兒園照顧小孩子去。
“貧尼……冤枉!”圓妙回答有些慌亂。
“你還喊冤?”秦元對圓妙說道:“把頭擡起來,你既然沒做什麼壞事,低着頭幹什麼?心虛了嗎?”
圓妙趕緊將頭擡了起來,瞅了秦元一眼,又趕緊垂下眼簾,看着地面。
秦元好好瞧了瞧圓妙美麗的瓜子臉。心中嘆道:真是個美人胚子,讓人憐愛。怎麼出了家了呢。問道:“你和玄心關係如何?”
圓妙遲疑了一下。這纔回答:“很好啊。”
“當然很好,要不然,你怎麼會親她的乳嘴呢!”
圓妙神色大變。一張俏臉漲得春紅,驚慌失措地看着秦元,低下頭慌亂地說道:“貧尼……貧尼沒有……貧尼怎麼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呢!”
“哈哈哈……”秦元乾笑了幾聲,說道:“有沒有做你自己心裡知道得很清楚,”秦元一拍桌子。喝道:“分明是你與玄心違背倫常相戀,做了這齷齪的事情之後,心中羞愧,爲了遮羞滅口,才殺死了她!對不對?還不從實招來,難道要本官動刑嗎?”
圓妙更是慌亂,漲紅着臉連聲喊冤。
秦元雖然說要動刑,可倒也沒真準備向一個出家人動刑,再說了,秦元也沒肯定就是這圓妙做的。這也只是他的猜測,故意這樣說,看看圓妙的反應。
圓妙的反應更多的不是氣憤而是慌亂,這就不太正常,如果一個人自己不是同性戀,那這個人春常對同性戀是不會有什麼好感的,這時候被誣陷爲同性戀,第一反應就應該是很憤怒,圓妙的反應卻是慌亂居多,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做錯了事情被大人抓住了似的。這讓秦元心中一亮。看來,自己的估計是對的。
不過,查案子不能靠估計啊,必須找到證據才行。
如果真是圓妙做的。那現場就很可能在圓妙的房間裡,這尼姑庵就這麼十來個人,既然圈定了這麼小的範圍,秦元有信心查個水落石出。
秦元決定勘查一下圓妙的禪房,在主持的陪同下,秦元來到了圓妙的禪房。
房間很乾淨整潔。陳設簡單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尼姑庵出家,當然不太可能擺得跟個黃花大閨女的閨房一般。
秦元很仔細地搜索着每一個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尤其是牀上,他要找到證據證明圓妙與玄心有那種事情,這樣才能突破圓妙的心理防線,最終破案。
秦元的目光如同雷達一般,細細地搜索着圓妙牀上的每一寸地方。正如秦元所說,任何犯罪都會留下痕跡,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它。儘管圓妙她們的這種事情不能稱爲犯罪,但是道理是一樣的,有行爲就會有痕跡。
終於,他在棉被的被面縫合縫隙處,找到了一根彎彎曲曲的毛髮。
從外形看,很明顯,。
秦元拿起來,展示在圓妙的面前問道:“是你的嗎?”
圓妙當然認識這是什麼,頓時又羞又窘,滿臉春紅,瞟了一眼,不也細看,慌亂地低頭不語。
秦元手裡捻着這根彎彎曲曲的陰毛,盯着羞紅了臉低着頭的小尼姑回圓妙,說道:“不肯說?還是不知道?”
其實,除了秦元這樣專門研究這些東西的人之外,一般人都不會太過注意這些東東的,雖然經常看見,卻也不會去注意自己的體毛究竟是個什麼形態特徵,所以,,有些強人所難了。
秦元盯着這根陰毛看了看,又盯着圓妙的光頭看了看,當然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便自言自語道:“嘿嘿,你不說沒關係,是不是,一查就知道!”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真正要做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圓妙是個美貌小尼姑,這個活體檢驗自然應該由女性進行,秦元一個大男人,又是官體威嚴的大老爺,
秦元這一次上尼姑庵查案子,沒想到會進行活體檢驗,所以,所有的錦衣衛女護衛全部都留在了宜山縣衙門裡保護蕭逸雪、樑姝她們了,身邊跟着的都是些大男人。
雖然還有上官鬱是女子,可秦元實在不忍心讓清高冷豔的上官鬱幫自己做這樣的事情,尤其是現在。
如果大大咧咧的蘇安北在的話,當然是最佳人選,可是他現在畢竟不在,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沒辦法,看來,要麼自己親自動手,要麼,只能委託尼姑庵裡的尼姑們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