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似乎燉着什麼東西,燒焦了,房間瀰漫着刺鼻的味道,趙文聞到焦味輕蔑的從劉妍身上起來想要去關火。劉妍默默的坐了起來,將一把水果刀藏在了身後。
曉雙想制止劉妍,她想說這樣的惡魔交給警察是最好的。可是身體穿過劉妍身子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
趙文反過身來推倒劉妍,劉妍沒有支撐力摔在鍋臺上,而此時爐子上的火竟然炸了開來,火燒上劉妍的衣服,不一會燒上了全身,趙文想去澆水,可是看見劉妍怨懟的眸子竟然腳軟。劉妍不再滾動哀嚎,而是死死的看着趙文。天不怕地不怕的趙文此時竟會覺得心驚肉跳拿着劉妍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一刀刺在劉妍的身上,劉妍死了。
趙文害怕了,他將劉妍的皮撕了下來防止別人會認出她,並且將劉妍切碎裝進袋子,直到切到肚子的時候才發現劉妍懷孕了。
趙文瘋狂哭笑着,瘋魔一般。最後仍是將她裝進麻袋扔到不遠處的蘆葦蕩。
曉雙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她不明白這樣的人是怎樣的心態。曉雙搖着頭後退幾步,房子變換成大廈。
這時劉妍已經變成怨靈。而趙文是開發商的老總,或許是因爲罪孽,他瘦成皮包骨,兩眼烏黑、眼底青白,身邊跟着一個道士。
這一切一切的噩夢就如此延續了下來。曉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一個又一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
“你都看見了。”是一個溫柔的女音。
曉雙猛然回頭對上劉妍的眼睛。不是怨靈般的劉妍,而是最初看到那個溫柔的劉妍。“劉妍?”
“我是。”劉妍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你想做什麼。”曉雙防備的看着她。
“我在怨氣掙扎那麼多年,爲的是一具身子。可是沒有一副身子適合他。而他只能四處飄蕩。”劉妍淡淡的說道。
“他?王希?”
“那個惡魔因愛生恨,因恨生魔,竟然將他切碎。而你擁有這樣的身子,適合他的身子。”
“我是女的。”曉雙後退一步快速說道。
“你的身體真像個容器。而你也不是隻有你自己。”劉妍看着曉雙陰陰的笑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曉雙將手放在胸前希望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趙文死了,連帶着罪惡的人……。”
“不,秦可和趙檸是無辜的,就算他家有什麼人對不起你,也只是她家而不是她,說到底你也是惡魔。”曉雙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朝着劉妍大吼。
“父債子還。”劉妍冷冷的回擊過去。
“藉口。”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劉妍看着眼前的女孩忽然有些嫉妒,青春秀氣的面容她有,玲瓏有致的身材她有,愛的人她有,可是爲什麼同樣的是人,她可以倍受保護,而她慘死?
“即使灰飛煙滅我也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曉雙堅定的看着劉妍,眸子閃閃爍着光彩。
“是嘛……。我已經死了,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能將王希的魂魄超度嗎?身子不全不可以投胎,而他爲了我受了極大的苦,也請你放過我的媽媽,她只是擔心我。”
“你……”
“就如你說的,我不可能一輩子都留在這,而且我也沒有任何力量了,你的男人,很厲害。”
“纔不是……”曉雙紅着臉。想起崔子陽的冷酷無情就是一肚子氣。
“不管是不是,有很多事都已經註定了。”劉妍嘆了一口氣往後退着。
“你要去哪?”
“答應我好嗎?”劉妍看着曉雙的眼睛。
“好。”
曉雙的眼睛清澈如水,而劉妍滿意的笑了一下漸漸消失在曉雙的面前。“我會報答你的。”一句話如風一樣吹拂在耳邊,沒有任何陰冷不適。
曉雙醒了過來,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牀上,而身邊的一張牀躺着凌一凡。不遠處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眉目如畫姿勢妖媚的女人,她眨着狹長的眉眼玩味的看着曉雙。
“是你推我下河的。”曉雙認出那雙眼睛,氣呼呼的說道。
而剛進門的崔子陽看見曉雙氣呼呼的臉有些驚詫,再看看一臉無辜慵懶的女人,心中明瞭。
“丁嵐你適可而止。”崔子陽皺着眉頭看着如懶蛇一樣的女子警告着。
“小不點,你的命包括你們所有人的命都是我救回來的,你看你膽小的樣子,我只是幫你一把,你不是該感謝我?”丁嵐說話細聲細氣,好聽卻讓曉雙覺得刺耳。
“況且我還讓我家凡凡陪你出生入死的。心疼死我了。”丁嵐站起身扭着她那水蛇般的腰身趴在一凡的牀上摸着一凡的臉說着。
“哪來的妖怪,打走。”曉雙也不廢話,直接對着崔子陽要求道。
“丁嵐你過去點。”崔子陽似乎也對這樣的女人無可奈何隨即吼道。
“嘖嘖……真是一羣人面獸心的人啊,寶貝,我一會再來看你。”紅脣輕點在一凡的臉頰上媚笑着說道。
曉雙看着她,眼睛似乎發出怒火一般。而丁嵐也只是瞟了一眼儀態萬千的出門。
“沒事就起來。有正事要辦。”崔子陽皺着眉頭看着曉雙說道。曉雙坐起身來看着他說:“一凡怎麼樣了。”
“快死了。”崔子陽似乎心情很差,說話都是帶刺的。曉雙撇了他一眼不再跟他說話,這個男人有病,冷酷無情還莫名其妙的生氣。
“現在和我去鏡湖。”崔子陽說道。
曉雙的手微微一抖,是啊,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自己死在秦可的懷裡,而劉妍他們也消失了。
“放心,禍害活千年。”似乎是看穿曉雙在想什麼,崔子陽冷冷的說着。曉雙聽到他的話,覺得背上都是刺。
跟着崔子陽來到鏡湖,曉雙才明白世事無常,每一次來每一次的心情都不一樣。“劉妍劉紅都死了嗎?那羣陰魂也不見了?”
“鬼不會死只會飛灰煙滅。除了劉妍其他的都在水底。”
“什麼,那我們兩個不是找死嗎?”曉雙拉着崔子陽的衣袖驚恐的說道。她沒有本領可以制服羣鬼。
“下去就知道了。”崔子陽拉着她的手跳入湖底。曉雙連死的心都有,這個男人霸道而又專橫根本不替她着想。
可是隨着身體漸落在湖底,她的心卻非常平穩。也許只有猝不及防她纔不會猶豫,纔不會更加害怕,因爲想象會將恐怖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