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有話說:最近一直加班,非常累……不過呢,寫文的時候,即使再累,都會很開心。
凌一凡的一句話,冷冷的說出。
曉雙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她可沒有忘記那次她倒在烈日下,艱難的呼吸。渾身都被燙的起泡,生不能,死不能,只能眼睜睜看的羣鬼向自己涌過來。
地獄,也就是這樣吧。曉雙感覺到心臟砰砰跳動的很快,心一點一點發涼。
“那頭頂男會有事麼?”曉雙忽然想起不知所蹤的崔子陽,擔心的問道。可是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非常傻,他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安全。況且,不知所蹤的不止崔子陽,還有流螢、許青。
一想到這,曉雙的心一點點下沉。
“我會找到他們的。”一凡溫柔的笑着,化解着曉雙的內心的不安與焦躁。
“嘿嘿,都躲不掉的。”詭異的聲音帶着嬉笑,說了出來。
凌一凡緊蹙着眉頭看着前方,可是那個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而來。
“是下面。快跑。”閻一的耳朵動了動,神情一下冷凝了起來,吼道。然後立刻跑了起來。衆人也沒含糊,聽到聲音就跑了起來。
而也在跑起的瞬間,地下快速戳出一片約之三米的棘刺,丁嵐因爲跑的時候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而跌在了地上,當她想站起來的時候,棘刺瘋狂的戳了過來。
丁嵐驚恐的看着那有自己一般粗大的棘刺,瘋狂的從前方戳了過來,心就如重錘而落。
“糟了。”她的手和腿有些顫抖,身體該死的動不起來。
“丁嵐有危險。”凌一凡眼睛泛起絲絲血絲,就要往回跑,卻看有一個人快了自己一步。
“你才蠢,哪怕是最後一秒都要做出努力。你竟然沒出息跌在這,我鄙視你。”曉雙邊跑邊罵着。
丁嵐聽見她的聲音,有一瞬的愣神,可是很快,站了起來,但是卻無法行走。原來她的腳底,有一個牙齒,她狠狠咬着她的腳腕。
“找死。”丁嵐狠狠一跺腳,那個牙齒就如灰飛一樣消散。可是棘刺已經戳了過來。怎麼辦?
“快走啊。”曉雙看着丁嵐愣神的模樣,恨不得一口咬碎了她。手鍊傳來淡淡的溫度,一股靈力,在體力凝聚。
“不管了。”曉雙拉過丁嵐,不知道爲什麼,竟可以將高她一半的丁嵐,推向老遠,然後自己接受棘刺的瘋狂的戳刺。
“啊……”
聽到痛叫聲。凌一凡和閻一瞳孔一縮。他們竟然沒來的及。而此時棘刺已經停止了瘋長,也不再戳刺。他們的面前是一片猩紅的鮮血,腥鹹的味道漫入了鼻尖
丁嵐趴在地上呆滯的看着面前,不可置信道:“她死了?”聲音很小。她以爲她會很開心,因爲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已經消失了,可是…爲什麼會有些難過?因爲她救了自己?因爲是自己討厭的人第一時間內救了自己?
閻一看了看凌一凡一眼,只見凌一凡身子微微顫抖,然後用着瞬移來到棘刺邊,狠狠地掰斷那些棘刺,想要找到曉雙的身影。
可是一根、兩根、三根……第十一根,依然沒有見到曉雙,卻只看到一個被棘刺貫穿的手。
身子顫抖着,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清澈如晨星的眼睛,佈滿了血紅,眉心浮現出命運之輪的圖案,卻又很快的消失了。
“死了……死了。”是女人的笑聲。
“出來。”凌一凡冷厲的吼着。手中握着一把瑩白的長劍,寒氣逼人。
而他不再是以往的溫柔的模樣。這樣的凌一凡,是丁嵐也不曾不見過的暴厲。看着這樣的他,丁嵐只覺得心,抖了一下。很快,她發現,眼前的人,她竟然有些不認識。
“嘿嘿……嘿嘿…逃不掉的,都逃不掉的。我要你們陪葬。”女音狠狠的說道,帶着瘋狂,帶着恨意,似要將人拖入那無間的地獄,才能減輕她心中的痛苦。
天空從淡紅緩緩變成血紅再變成發黑的紅色,空氣中瀰漫出嘔心的腥臭味,哀嚎聲四起,寒意逼人。
丁嵐、閻一、凌一凡只覺得很多“人”向他們擠過來。凌一凡定睛一看,是死去無數的冤魂向他們爬了過來。他們都保持死去的樣子,向着他們哭嚎。
有斧頭看砍頭上,頭被劈了開來,血漿還在噴着。有空洞着眼珠,舌頭連着筋掛在了脖子上來回搖擺。
“她是想玩死我們。”閻一用手扶着下巴,下着自己的定論。“如果我們殺過去,一定會累死。他們可以無限再生。”閻一苦笑着看着凌一凡。
“那又怎麼樣?”丁嵐說着,便從身側的藥箱取出一個五彩的玻璃瓶,將瓶蓋打開,對準那些冤魂。
五彩之光所到之處,便融入了冤魂的體內。而冤魂的身子腫脹成巨型的氣球,然後炸開。
“怦……”身子炸開了。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團黑色的氣體。丁嵐看着黑色氣體的蔓延,驚懼的拿出一個淡藍色的瓶子,扔給閻一和凌一凡說道:“這是怨氣,將人心裡最深的黑暗給提取出來。”
可是就在瓶子要扔出去的時候,黑色的髮絲向着丁嵐爬了過去。丁嵐冷冷的一笑,側開了身子,可是一隻手拿住她的胳膊。
“輪到你了。”滴着血的眼睛,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在丁嵐的背後冒了出來。“你猜,那個人會救你,還是那個女人。”
丁嵐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可是再聽到聲音後,身體突然麻木了,根本就不能動彈,嘴巴被藤編綁住吊在了半空中。
“帥氣的男人,我可以放過你一命,只要你從這兩個女人中選出一個。”詭異的聲音響起,血紅的眼睛浮在了半空帶着戲謔的神情看着凌一凡。
“知道什麼是哀莫大於心死麼?我也很是好奇,你看中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當然…無論結局如何,我又是否滿意他都會死。你們都是該死的。”沒有絲毫邏輯的語句,帶着怨懟,小聲的在丁嵐的耳邊落下。
另一邊是從棘刺中拖出來的曉雙。曉雙渾身是血,手掌更是被貫通。肉連着經,拉出了體外。她昏迷着,好像沒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