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女兒，我一眼就能認出。
“娘……娘！”
唯唯諾諾的，芊芊叫了一聲。
聲音，蚊子哼哼一般。
她的眼睛四處亂瞥，有些手足無措。
始終，不敢看我。
“他就是你留在這的原因？”我指向夜殺。
“是！”芊芊怯生生道，“夜殺被嶽靈做了人體改造，被浸泡在了溶液之中！我現在的他，已經成爲半人半怪了！誰也……誰也不認得！”
芊芊的話，讓我心裡咯噔一下。
嶽靈，居然拿夜殺做實驗？
要是以前的嶽靈，可下不了這個狠手。
“娘！”終於芊芊擡起頭望着我，“嶽靈將各種動物的基因注射在了夜殺的身上，她想要把夜殺改造成一個殺人的武器！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夜殺根本不受控制！他將來會逃出實驗室，胡亂殺人！”
好狠毒的女人！
果然，這是因愛生恨。
“和你有關嗎？”我盯住芊芊。
其實，芊芊的眼神已經完全出賣她了。
她望向玻璃缸的時候，裡面盡是心疼。
“娘，我不想撒謊，我愛上夜殺了！”
我的心，頓時狂跳的快要抑制了。
我的女兒，愛上了夜殺。
愛上了，她父親的情敵。
忽然間，我想到前一世夜殺說過的戲言。
他說，如果下輩子再傷害我就喊我做娘。
呵呵，這都是預兆嗎？
“什麼時候的事？”我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前一世！那時候，他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兒！”芊芊對上我的視線，“娘，我知道他也喜歡我！否則這一世的他，不會只有我能暫時安定他的暴虐！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希望能夠化解！”
“原來，你早就算到了！那麼你能不能算到，我會不會同意？”我冷笑。
作爲母親，我接受不了。
因爲，夜殺太危險。
若是以前那個失去記憶只剩下善良的夜殺，興許我會考慮。
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以後他還能維持善良。
“我只能占卜自己身處的世界所發生的事情！”芊芊低下頭，“這個世界，你不會同意！”
“跟我走吧！”我一把抓住芊芊，“在不能保證夜殺不會傷害你的情況下，我不能留你一個人！更何況，這裡是嶽靈的地盤！”
“娘！”芊芊掙扎，“我要守着夜殺！我不能離開他！他現在沒有本性，見不得我會暴虐！娘你……”
未等芊芊把話說完，一聲怒喝咆哮入耳。
我順勢望去，看到夜殺瘋狂的捶打玻璃缸。
那巨大的力道，讓玻璃缸跟着震動起來。
“我沒事！我沒事！”芊芊趕緊道，“她是我娘，不會傷害我的！”
但是，芊芊的話夜殺似乎聽不到。
他張開嘴，露出兩顆獠牙。
紅着眼，捶着玻璃缸。
‘咔’
玻璃缸上，有裂縫蔓延。
“娘！快躲開！”
芊芊一把將我推開，那刺鼻的液體便直接涌到了她的身上。
芊芊慘叫着，身上冒起了濃煙。
我看到，她的皮肉正在快速的被腐蝕。
轉眼，臉部便面目全非。
“芊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