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我居然這麼的受歡迎,只是看着他們內訌,我使勁的掙扎起來,但越掙扎,手跟腳越發的疼痛,而那隻女鬼,也緩緩的轉過身。
“媽呀!”
看到女鬼臉上的肉已經腐爛,還有點點肉屑,就這麼掛在臉上,特別是那隻突出的眼珠,就一點肉連着,彷彿隨時能掉落下來,“南宮寒熙……”
我慘叫出聲,真的好想直接就暈死過去算了,但我又不敢,誰知道我暈了,醒過來是不是就變成鬼了?
“這女人屬於本座!”
一聲冰冷的話語響起,我感覺我的身體被人托起,然後被擁入一個冰冷的懷抱中,看到南宮寒熙那張陰沉的臉,委屈感瞬間涌上心頭,我忍不住大哭出聲:“南宮寒熙,你去哪了,我差點死了。”
“調虎離山。”
南宮寒熙淡淡的應了一句,我只感覺到手腳一鬆, 綁着我的繩子,掉落地上,特別是那秤砣,砰的一聲,無比刺耳。
女鬼忌憚的看着南宮寒熙,緩緩的往後飄去,但很明顯,南宮寒熙並不打算放過她,只不過是憑空擡手,那隻女鬼便彷彿被人勒着脖子,凌空飄起,雙腳亂蹬。
“說,你聽令於誰?”
南宮寒熙抱着我,像個君王一般發號施令,我真心覺得,南宮寒熙簡直酷斃了,絕對甩那些小鮮肉幾條街。
“沒、沒、我是、是路過,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氣息,進來看看。”
……
女鬼這話,讓我無語了,我這是自帶招魂體質嗎?路過的女鬼,聞到我的氣息,也要過來湊湊熱鬧?
南宮寒熙審視的目光,就這麼盯着女鬼,不過女鬼在緩緩下降,直接就跪到了地上,連頭都不敢擡,我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南宮寒熙,這傢伙有這麼可怕嗎?我怎麼越來越不怕他了的感覺。
“他又是怎麼回事?”
沉默片刻,南宮寒熙冰冷的話語在此響起,我看到女鬼的身子竟然抖了一下,聲音都在發顫:“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他想要殺死這姑娘,所以我才傷了他。”
“對對,嶽宇飛說有人請他來殺我。”
我使勁的點頭附和,也不是我要幫女鬼說話,但人家怎麼說也算是救了我一命,而且,我說的也是實話。
“現在,你可以把你的手鍊扔了嗎?”
南宮寒熙冷冰冰的看着像我的手腕,此刻,我的手腕上一條駭人的淤青,而且還有血跡滲透出來,火.辣辣的疼。
“南宮寒熙,你一早就知道了?”
我急忙摘下手鍊,遞到南宮寒熙的手中,此刻,手鍊上的吊墜,散發着幽暗的紅光,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飄入我的鼻中,讓我有些反胃。
“我想,你爺爺是不會給你一顆攝魂珠的?”
南宮寒熙端詳着手上的珠子,思索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你家裡有沒有毛筆硃砂?”
“有,在我爺爺的房間裡。”
我使勁點頭,往爺爺房間跑去,從小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知道南宮寒熙口中的硃砂是什麼,我蹲下身,從爺爺的抽屜中拿出一個小箱子,這些都是爺爺珍藏的抓鬼道具,我經常看到他拿出來打理。
“南宮寒熙,你那這些幹什麼啊?”
我看南宮寒熙倒出硃砂,用水調和了下,冷冷的看向女鬼,那女鬼的身子一抖,怯生生的爬到南宮寒熙的跟前,依然跪着不起,甚至連頭都不敢擡。
“南宮寒熙,你在寫什麼?”
看着南宮寒熙一把扯過女鬼,直接揮舞着毛筆在女鬼的衣服上寫字,我也是醉了,南宮寒熙不怕女鬼那顆眼珠子掉下來嗎?
看着那眼珠子一顫一顫的,我覺得,我的心也跟着一顫一顫的。
“你的生辰八字。”
南宮寒熙說着,在末尾寫下我的名字,我注意到,那筆墨跟之前看到在紅紙上的一模一樣,我簡直都呆了,不過我絕不會認爲,南宮寒熙就是那個派紙人來殺我的壞人,只是我驚歎,南宮寒熙居然還有這一手,而且還記下我的生辰八字。
“到這攝魂珠裡來。”
南宮寒熙冷哼一聲,女鬼的身子一抖,撲向攝魂珠,我看着南宮寒熙手裡的攝魂珠散發着淡淡的紅光,隨着女鬼的進入,越發光亮,而且,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郁。
“起來。”
南宮寒熙拿着攝魂珠,走到昏迷的嶽宇飛跟前,毫不客氣的一把拎起他,還晃了晃,狠狠的砸到地上。
“哎呦!”
嶽宇飛慘叫一聲,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猛地蹦躂起身,不過估計是傷到哪裡了,他一臉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滿臉猙獰的看着我:“你、你怎麼解綁了?”
“這傢伙看不到南宮寒熙?”
這個驚人的發現,讓我突然起了惡作劇的想法,脣角一勾,“你不是說要用我引厲鬼嗎?剛纔厲鬼來了啊,他不是還把你打飛了嗎?”
“你,你別胡說,怎麼可能有鬼?”
嶽宇飛的臉色一變,突然覺得好笑,這傢伙一出場,就是一本正經的要抓鬼,如今反倒是說這個世界沒鬼?我一步上前,笑眯眯的問他:“那你是自己抽風,把自己傷成這樣的?”
“把這個帶給你的指使人。”
南宮寒熙都不等嶽宇飛回話,直接把手上的鏈子,甩到嶽宇飛身上。
看着手鍊憑空飛到自己的身上,嶽宇飛的臉色慘白得沒有意思血色,我還很好心的對他說道:“你最好聽那隻厲鬼的話,要不然,他就會纏上你,把你的皮給剝了,好慘的。”
聽到我的話,南宮寒熙冷眼瞥了我一下,我看到他的脣角在微微抽動,不過什麼都沒說,任由着嶽宇飛連滾帶爬的跑了,連他帶來的箱子跟秤砣都沒有拿。
“南宮寒熙,你真噠好厲害,那麼可怕的厲鬼都怕你。”
我很是討好的上前摟住南宮寒熙的手臂,卻見他傲嬌的把頭微揚,就這麼冷眼看着我:“女人,換上這麼一身,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我了嗎?”
“纔不是呢,那人騙我穿上的。”
連想都不想,就直接開口解釋,但我看到隨着我話說出口,南宮寒熙的臉已經陰沉下來,就這麼目光幽沉的看着我,讓我有些莫名奇妙,幹嘛啊,該不會這樣就受打擊了吧?
“南宮寒熙,我不是叫你出去的時候叫醒我嗎?”
爲了不糾.纏這種男女之事,我岔開話題,開口問道。
“嫌你累贅。”
南宮寒熙冷哼出聲,傲嬌的把頭一揚,讓我有些不滿,“喂,南宮寒熙,你說不會丟下我自己在別墅裡的,你說話不算數。”
我說着,心裡莫名的委屈,“南宮寒熙,你都不知道,我醒的時候你不在,我有多害怕,就剛纔……”
我的聲音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這傢伙,都不知道人家剛纔有多怕,現在還來說嫌我累贅,嫌我累贅那就別招惹我,也別說娶我啊,討厭!
“我以爲很快回來,沒想到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
我愣了下,猛地擡頭看向南宮寒熙有些彆扭的臉,他這是在解釋嗎?
“行了,以後我注意的,看你哭得這麼醜。”
南宮寒熙很是粗魯的替我抹去臉上淚痕,那冰涼的手指,觸碰在我的臉頰上,讓我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心卻是莫名的溫暖,然後眼圈又紅,我突然覺得,我離不開南宮寒熙了,也不是說怕鬼離不開他,而是莫名的依賴感,我喜歡他替我擦眼淚的動作,雖然很粗魯。
“南宮寒熙,那個人爲什麼非要抓我啊?”
看着南宮寒熙,動作粗魯的把女娃娃跟布娃娃塞進櫃子夾縫裡,再把爺爺的牌位擋在前面,我滿是不解的開口問道。
“還不知道。”
南宮寒熙拉上櫃子,眉頭微皺,我感覺他似乎有些心事,心底裡有些緊張,這傢伙會不會又覺得我麻煩了啊?
“咳咳,主人啊,忙了一個晚上了,餓不餓?要不要咬我?”
我笑得超級狗腿,連我自己都要鄙夷自己了,爲了一條小命,真的是豁出去了有木有,只是這話,怎麼聽着有些怪怪噠?
“女人,你這話讓本座突然覺得很餓。”
南宮寒熙一步上前逼近,我的心不爭氣的蹦躂起來,好快,我緊張得微微後退,想要跟南宮寒熙拉開點距離,但卻冷不防的被他一把摟住腰部,我整個人就撲進他的懷中,“你想怎麼餵飽本座?”
南宮寒熙的目光好熾熱,就這麼凝視着我,我感覺我要融化了,大腦一片空白,緊張得連話都不大會說:“就,就讓你咬。”
“嗯哼?”
南宮寒熙的手,就這麼順着我的脖子緩緩往下,我感覺我的身子在顫.抖,南宮寒熙的手明明是寒涼透骨,可我的身體卻是莫名的燥熱,熱得連喉嚨都感覺到有些乾渴。
“南,南……”
我的話都說得不利索了,看着南宮寒熙微揚的脣角所流露出的邪魅笑容,我覺得臉好燙,心也很不爭氣的劇烈亂跳。
“嗯?”
我看到南宮寒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挑開我的衣領,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被南宮寒熙壓到了牀上,我就這麼緊張的看着南宮寒熙,腦海好亂好亂,幹嘛?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