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了,我真的懷疑,我有精神分裂症什麼的,然後所有的鬼啊怪啊,甚至南宮寒熙都是我精神分裂出來的東西。
真噠,我以前就有看過這樣的恐怖片,細思極恐……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我真的要發神經了。
“萌萌,你真的沒事吧?我覺得你的臉色很不好啊。”
郭淑君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一臉關切的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她的手很是冰涼,觸碰到我的時候,猛然縮了回去,“苗雨萌,你發燒了。”
“是嗎?”
我急忙摸向我的額頭,果然好燙,不過我的手也好燙。
“起來吃點東西,我帶你去找醫生看看。”
郭淑君伸手就來拉我,門突然被推開,季景明冷冰冰的看向我們,“君君,東西我都已經收拾好了,吃完早餐我們就可以回學校。”
“萌萌生病了,我要先帶她去看醫生。”
郭淑君攙扶着我走向季景明,我有點意外郭淑君居然會對我這麼緊張,好像換了個人一樣,因爲昨天,我還感覺她就是爲了錢,纔要跟我這麼親近的。
可這一晚上醒來,我能感覺她對我的態度,真的是不一樣了,完全是出自真心。
“我已經訂了機票。”
季景明的眉頭微微一皺,我感覺他看向我的眼神很不爽,很不樂意郭淑君對我這麼好的樣子。
但郭淑君完全就是無視了他的不滿,直接來了一句:“改簽啊,當然是萌萌的病情比較重要了。”這話說完,然後看向我,態度那個溫柔。
簡直了,我都有點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柔聲細語:“萌萌,別理她,我們早上就買了些包子饅頭,你想不想吃?要不然我帶你去吃點粥,這樣比較開胃。”
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完全不敢置信,整個人就跟做夢一樣,覺得好不真實啊。
“萌萌,很不舒服嗎?”
郭淑君的手又探向我的額頭,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神情超級的緊張,“很熱啊,要不然我們先去看醫生,然後再去吃早餐。”
“嗯。”
實在是不想在這對着季景明這張黑臉,而且,我也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狀況,還是出去走走,說不定能清醒清醒。
“我們這有個退休的老醫生,可厲害了,我生病的時候,都是去找他。”
郭淑君絮絮叨叨的,真的跟換了個人一樣,特別的熱情,就像是回到了我當初認識她的模樣,這讓我很是疑惑,“君姐,你有沒有覺得,你的身體有什麼異樣?”
遲疑了下,我還是忍不住開口,郭淑君微微一愣,很是迷茫的搖頭:“沒有什麼不一樣啊?”
“可我感覺你很不一樣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太陽穴一陣陣的脹痛,讓我很是難受,而且胃部彷彿在往上頂着,超級的不舒服,但又不痛,而且還有那種反胃的感覺,可大清早的,胃裡沒東西,又吐不出來。
“是嗎?那不一樣了?變美了嗎?”
郭淑君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噗嗤輕笑出聲:“萌萌啊,我是一覺醒來之後,突然間就想通了,男人如衣服,而你,我的親妹妹天下間就只有一個,再說了,如果繼承了爺爺留下來的財產之後,我也是白富美一個,要什麼男人沒有?”
“……”
這纔是我印象中的郭淑君纔對,財迷一個,讓人超級的無語,我脣角微微一抿,只能是點頭,“說得對,男人如衣服。”
“萌萌,到了,就是這裡。”
郭淑君挽着我走上前,輕敲已經腐朽的木門,“福伯伯,你在嗎?”
“君君啊?”
屋內響起幾聲輕咳,隨着吱呀一聲,木門被拉開,一個駝背,滿頭白髮的老人出現在我們面前,笑得很是慈祥。
“萌萌,他就是福伯伯,退休的老中醫,看病特別的厲害,一會你吃藥了就好了。”
郭淑君拉着我的手往裡走,笑容特別的燦爛:“福伯伯,這是我親妹妹,發燒了,麻煩你給她看看,這大清早的,沒打擾到你吧?”
“沒事。”
福伯伯顫顫巍巍的把大門整個打開,他們這屋子有點怪,人家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然後可以讓陽光照進屋子的,但他們這方面,居然是背光的,估計也是這原因,屋內陰森森的,纔剛走進來,我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對啊,這房間的味道有點怪怪的。
我揉了揉鼻子,有點不確定,是不是我生病了,所以我味覺什麼的也都有點不對,反正感覺有股淡淡的腐屍味,當然,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人的,或者是動物的也可能。
“哪兒不舒服啊?”
福伯伯讓我坐到一小桌子前,拿出一個小墊子,示意我把手放在那上面。
“發燒了,昨晚還好好的,但睡到半夜,就突然做惡夢,還踹了我一腳,今早上又發神經推了我一把,然後我才發現,她發燒了。”
都還沒等我答話,郭淑君就已經搶先回答,還把我昨晚做夢踢她一腳的事也給說了出來,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嗯,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老中醫拿出一根筷子,額,又不太像,更像是動物的骨頭什麼的,我也沒好意思問,就聽話的張開嘴,然後他拿着那根筷子在我的舌.頭上壓了壓,然後眉頭一展,“沒什麼事,就是被惡夢驚着了,放點血就好了。”
“放血?”
我愣了下,而一旁的郭淑君卻是司空見慣,在旁解釋道:“是啊,福伯伯對針灸很有一手的,以前我被東西嚇到,他就在我拇指上扎個洞,擠出的血居然是黑色的。”
“好神奇。”
我隨後應了一句,不知道該不該讓他扎,當然,我不是吝嗇我手指上那麼點點血,而是怕老中醫擠血的時候,擠出一隻水蛭,會嚇死他。
那畫面,我自己都不敢想,直接頭皮發麻了。
說起來,南宮寒熙也真的很有勇氣,因爲他每天吸血的時候,就順便幫我吸出幾口的水蛭,那畫面太美,我都不敢看,直接扭過頭,聽着他全都吐在便池裡,開水沖走。
“來吧,不疼的。”
老中醫拿着一個箱子放到桌子上,說出來的話讓郭淑君噗嗤一笑:“福伯伯,你這話都騙了多少人啦?我讓你從小騙到大,都不信了啦。”
“確實不疼啊。”
老中醫說着突然手一指,臉色超級驚訝,“看,那是什麼東西?”
我猛地扭過頭,都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大拇指一疼,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老中醫已經在捏着我的手指,笑得跟孩子一樣:“招不在舊,管用就行啊。”
“……”
我有些無語,很是緊張的看向手指上的傷口,鮮紅的血正在緩緩冒出,我的心都提起來了,就怕一隻水蛭扭着身子鑽出來,福伯伯那麼老了,被嚇出個什麼好歹來,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哇,你們看那什麼?”
當看到有東西似乎正在鑽出來的時候,我的手就這麼一指,然後郭淑君跟福伯伯的頭就扭了過去,看向那扇開啓的房門,那是?
我看到一隻乾枯的手,就這麼搭在門把上,福伯伯立刻鬆開我的手站起身,“老婆子,你怎麼出來了?”
“福嬸,我說怎麼沒看見你呢,原來你在睡懶覺啊?”
郭淑君也跟着走了過去,然後我就看到一個蒼老的老太婆,被攙扶着走出來,她那死魚一樣的眼睛,居然是慘白的,一點黑色都沒有,就這麼直勾勾的看向我,嚇得我身子一顫,差點沒從椅子上摔到。
“福嬸有白內障,是不是嚇到你了?”
福嬸露出一絲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裡作用,我感覺她盯着我的傷口。
我急忙把手縮回身後,搖了搖頭,“也沒有啊,福嬸你好,我叫苗雨萌。”
“乖孩子,過來讓福嬸看看。”
福嬸伸出手,就像是很常見的那種熱情的老太婆,讓我根本就沒好意思拒絕,只能走過去,很是戰戰兢兢的摟了下她。
但靠近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腐屍的味道,原來在房間裡的腐屍味,就是她散發出來的。
“乖。”
福嬸抓住了我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她的手就這麼刷過我的傷口,我看到那隻鑽出來的水蛭,不見了。
心猛然一顫,我就怕水蛭爬到福嬸的身上,那我豈不是罪孽深重啦?
“福嬸,我看看你的手。”
我急忙伸手就要拉住福嬸的手,卻不想,她的速度更快,直接就捂住了嘴,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這孩子挺乖,福嬸去拿樣東西送給你。”
她說着直接轉身,都沒給我看她手的機會。
那隻水蛭可能是又鑽回裡面去了吧?
我輕撫過手上的傷口,心情真的超級忐忑,真的,如果真的因爲我,然後一個老人感染了水蛭,被蠱蟲噬體了,我得罪孽多深重啊。
“福嬸,真的不必要這麼麻煩啊。”
我直接就跑到福嬸的跟前,卻發現她似乎在嚼着什麼東西,不過我也來不及多想,直接一把拉過她的手。